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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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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?邪惡?」趙立冬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,一臉無辜的說。 「是呀,人家我們只是從欣賞的角度去看待少爺們,可從來沒想過他們的功能喔。」 就連方巧兒也嘲笑她,「你倒是很在乎程少爺是不是男人嘛!要真這麼擔心他的男性雄風,怎麼你不去問個清楚呀?」 趙立冬霎時面紅過耳,大聲的說:「你們這群臭丫頭,打死你們。」 於是少女們嘻笑著在屋裡追逐,熱鬧的笑聲比春風還迷人,遠遠的傳了出去。 陽光穿過樹隙,點點的灑在地上。 在這個寧靜的午後,程默坐在椅子上,膝上放著一本書,神情悠閒的享受獨處的愉快。 他一向喜歡獨處,因為他覺得跟人交際太麻煩了,要一向沒耐性又刻薄的他保持禮貌,實在是一件很費力的事。 他實在討厭努力控制自己舌頭的感覺,但以他的身分來說,交際又是他非做不可的事情。 可是現在不同了,他開始覺得到合歡鎮來養傷,是他近年來所做過最好的決定之一。 那顆喜怒愛憎分明的小包子,實在太有趣了。 如果她不要反應那麼大的話,也許他會覺得無趣而另尋對象。 偏偏她喜歡跳腳,而且常常管下住自己的嘴巴。 她實在魯莽的可愛。 單純、天真,但又十分有個性。 就在他想著她的同時,她的聲音也被輕風送過來了。 「不許跑,站住,你這該下地獄的臭和尚。」 趙立冬正追著出家人跑,那只調皮到有點惡劣的雪貂在她腳邊鑽來鑽去,並日到處亂嗅。 她抓了好幾次,都讓它如閃電般的在手到之前溜走。 她真是不明白,平常很乖巧的出家人,只要一聽見洗澡馬上就變得跟它的主子一樣壞。 老是跑給她追,弄得她筋疲力盡,回到家時都覺得渾身酸痛。 程默揚眉看著她。 她還是穿著那件鐵灰色的布裙,及到處都沾滿了白色的麵粉,再加上那口袋多得嚇人的圍裙。 這樣的組合其實有點醜,可是奇怪的是,在她身上卻意外協調。 程默知道她很固執,對於自己的糕餅有一種奇怪的執著。 看她的樣子也知道,她一定天沒亮就爬起來做糕餅,時間到了再從牆邊爬過夾伺候出家人。 他並沒有親眼看到,但他就是知道,以她的個性絕對是這個樣子的。 出家人沖到他面前,一躍而上,到主人的懷裡尋求庇護,而趙立冬則是差點煞車不及的撞上去。 「你今天還是跟往常一樣活力十足。」 他語氣中的友善,差點讓她嗆到。怎麼回事,他今天是忘了吃藥不成? 「呃……我每天都很有精神。」 「那一定是工作量不夠多。」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臉逐漸變紅,小手也握堅了,「表示你還有多餘的時間處理其他事。」 他知道她要生氣了。 程默忍不住開始想,她那張不乖的小嘴會吐出什麼話來頂撞他這個她不能得罪的人。 誰知道她卻瞪著他,久久才說了一句,「我對你的抱歉,只足夠用在照顧出家人而已。」 因為她是免錢的,他就一定要物盡其用的累死她呀? 「原來你對我的歉意那麼少。」他一臉驚訝的說。 趙立冬昂然的回答,「那還是因為我是聖人才有的。」 歉意? 她壓根沒做錯什麼事,為什麼要對他感到抱歉,來求他原諒? 她唯一做錯的事,就是沒在他搬來的第一天搬家。 所以她現在非常、非常的後悔。 「聖人?你嗎?」他露出一抹微笑,「這倒是挺新鮮的。」 「當然,任何能在你身邊超過三天而不會發瘋的人,一定是聖人,才不會計較你那刻薄的嘴巴。」 他把手放在心口上,虛偽的說:「你這麼說讓我受寵若驚。」 「應該的。」她朝他伸出手,「現在把那只臭和尚給我,它得洗澡了。」 臭和尚?「它跟你一樣,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,雖然有點潑辣,不過大體來論是很乖巧的。」 趙立冬臉一紅,有點不自在的說:「抱歉呀,我就是沒你那麼悠閒,有許多時間研究怎麼分辨老鼠的性別。」 說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?這是在褒她還是貶她呀? 或許都不是,他只是在稱讚他的寵物,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。 「如果你把研究沒人要吃的糕餅的時間挪出來,你一定能變成動物專家。」 言下之意是,她浪費太多時間在「沒人要吃的糕餅」嘍? 程默這句話,非常準確的踩到她的尾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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