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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於是一大群人蜂擁著往前擠,喬而立和花紫夾在一群男人中間,努力的往門口走。

  「小、小姐。」花紫突然抓著她的手,努力的把身體往她的方向貼,眼眶含著一泡淚,「我、我、我。」

  看著淚眼汪汪的她,喬而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,「姑奶奶,我叫你小姐,拜託你別哭好不好?」

  哪來那麼多眼淚可以流呀?雖然說這丫頭的確貌如春花、我見猶憐的,但也犯不著天天把眼淚掛在臉上。

  都是老爹害的,莫名其妙丟個淚包大麻煩給她。

  「我、我嗚嗚、我……」花紫淚如雨下,顫抖著在她耳邊說:「有、有人一直、一直,嗚嗚,摸我的屁股。」

  她是怕到魂飛魄散,不得已才開口跟小姐求救,否則這麼丟臉的事,她哪裡說得出口。

  「什麼?」喬而立杏眼圓睜,尖叫一聲,「怎麼不早說?」

  「我、我不敢,我害害害怕。」她梨花帶淚的低泣著。

  喬而立眼裡都快噴出火來,手往花紫腰下一探,一陣忙碌之後,抓到一只有點冰涼的大手。

  她用力的將那只手舉高,嚷著,「哈,抓到了吧,你這個不要臉的死色狼,知不知道閹字怎麼寫呀?」

  她話才說完,一看見手的主人,不由得愣了一下,脫口而出,「又是你!」

  沒想到呀沒想到,居然抓出這個兩光的冰塊王爺是色狼。

  藺南齊皺眉,「這是我的臺詞,放手。」

  又是這個表情豐富,喜歡喳喳呼呼的小姑娘。

  那天他不想多跟兩人糾纏,於是將人都丟到府衙去,讓知府去斷誰是誰非。

  看她現在到處亂跑,甚至跑來妓院玩的快樂模樣,應該是知府查明她是清白,將她放出來吧!

  「別開玩笑了,好不容易抓到色狼,我怎麼能輕易放手?」喬而立看了一眼驚懼猶存的花紫,豪氣的說:「不用害怕,這色鬼再也碰不到你一根寒毛了。」

  「色狼?」宣懷秀詫異的說:「姑娘,你冤枉了好人吧?」

  他們是來密商的,所以未帶隨從出門,自然也不會有侍衛清開閒人那一套。

  他們步出風月閣同時,有一大群人湧了進去,也因為這樣,他們在門口小塞了一下。

  他和藺南齊都看見那個貌美的姑娘,含淚忍受著許多魔掌的趁亂騷擾。

  藺南齊二話不說立刻出手相助,或抓或捏的趕跑魔掌,誰知道卻被人誤逮,冤枉成色狼。

  喬而立橫眼一看,又是個唇紅齒白,八成隻會喝酒狎妓的酒囊飯袋。

  「冤枉了好人?這兩光王爺算什麼好人呀!他當場被我逮到,你沒瞧見嗎?」

  「大膽,南王是什麼樣的人物,豈是會對姑娘家動手動腳的人?」

  「幹麼?難道王爺就不會色欲薰心,就不會做出讓人不齒的醜事嗎?」

  一聽到對方居然是南王,花紫嚇得腿都軟了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
  不過她心裡卻也覺得,以南王這麼尊貴的身份,不可能吃她這個小丫頭的豆腐,小姐一定是冤枉了人家。

  藺南齊乾脆的說:「你到底要不要放手。」

  這丫頭還真是勇氣十足,明明知道他是何許人也,卻毫無懼意,看樣子是跟他杠上了。

  這可有趣了,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人,而且還只是個小姑娘。

  喬而立對他咧嘴,一副要咬人的凶樣,「不放。」

  「喂,小姑娘,我說你弄錯了,王爺並非登徒子。」宣懷秀有點詫異,居然有人對藺南齊那張生人勿近的冷臉毫無懼意。此殊可謂女中豪傑,真是難能可貴。

  「我能瞭解你護主心切。」藺南齊難得的語氣平緩,沒有往常的冷漠與敵意,「但不聞因果就胡亂栽贓,恐怕未能使人心服。」

  那是今天遇到的人是他,不會跟她計較,要是換了旁人,她絕對會吃虧的。

  這丫頭真是衝動有餘,莽撞過了頭。

  她眨眨眼睛,一臉訝然,「什麼?護主心切?」

  宣懷秀也跟著說:「小姑娘,要不是王爺出手相助,恐怕你家小姐到現在還飽受騷擾,脫不了身。」

  「我家小姐?」慢著、慢著,這兩個睜眼瞎子是怎麼回事呀?

  一聲護主,一口她家小姐,敢情他們把他當花紫的丫鬟呀?

  可是也怪不了人家誤會,畢竟花紫打扮得中規中矩,雖然沒有昂貴華麗的服裝襯托,但也是小家碧玉。

  哪像喬而立穿著自己縫的粗布衣服,不但有補丁,身上還斜背著一個大口袋,怎麼看她都比較像丫頭。

  而花紫則是窘得滿臉通紅,低聲輕語,「不不不是的,我、我我……」

  討厭啦,為什麼一到緊要關頭她就結巴,嘴笨得要命。

  喬而立則想。算了,既然他們這麼認為,她也懶得解釋。

  「好了啦,小姐,你別開口,少跟這些色狼說話,免得拉低自己的身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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