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花兒 > 王爺免禮 >


  而她既然沒有那種志向,就離那群狐狸精遠一點,免得沾了狐狸精味,弄了一身騷呀!

  「我才不管你要幹麼,總之你給我待在家裡,一步都不准離開,我會命人好好看著你。」

  「哎唷!」她大喊一聲,氣呼呼的說:「真是才脫虎口又遭狼吻。」

  哪都不許去,跟被關在大牢裡有什麼兩樣?說來說去呀,都是那個兩光王爺不好,她會這麼慘,通通都是他的責任。

  「放心啦,正所謂虎毒不食子,你老爹不會虧待你。」

  喬而立一臉懷疑的看著他,「別人說這話還能聽,可是話從你口中出來,我就覺得好可怕。瞧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」

  什麼不會虧待她?老爹的脾氣她還不清楚,沒有好處的話,他才不會想把她這個麻煩留在身邊呢。

  她斬釘截鐵的說:「你一定有什麼陰謀?」

  「去你的,狗嘴吐不出象牙。」跟喬典故是父子的喬守光,也習慣性的賞女兒後腦勺一巴掌。

  「幹什麼打人?很痛耶!我說你絕對有陰謀,是真知灼見、句句箴言耶!」

  一定有鬼的,她得想個辦法走人,不然鐵定倒大楣。

  「我會有什麼陰謀?我是你親爹耶,難道還會把你給賣了不成?」他停住話,打量了她一下,接著說:「是說賣了也沒多少銀兩。」

  「老爹!」喬而立朝他怒目而視,「這麼看不起人呀!我少說也有千兩的身價。」

  「別開玩笑了,你爹縱橫花樓數十年,眼睛利得跟什麼一樣,一看就知道你這種貨色值多少。」

  不是他愛滅女兒威風,說模樣嘛,她是挺標緻的,可就是少了女人味,一點都不風騷,哪一個愛好此道的人會花大錢,買個不識情趣的黃毛丫頭回家擺?

  「我這種貨色?」哎呀呀,真是氣死人不償命,把她說得像倒貼都沒人要似的,「我看你年紀大了,眼睛花了,什麼東西都不中用了。」

  「我年紀大?你開什麼玩笑!」喬守光也生氣了。像他這種英俊中年人,就算說是她的哥哥也有人信。

  這不肖女居然說他是老東西,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,讓人忍無可忍呀!

  「你才在開玩笑。」喬而立怒氣衝衝的說:「誰叫你開口就侮辱我。」

  「你才是一張嘴只會詆毀我。我當初幹麼要貪圖一時痛快,換來你這孽種。」

  「放心吧!」她眼睛朝下瞄一瞄,哼的一聲,「我肯定你沒機會再犯了。」

  他氣炸了,「你這死丫頭!我不過說你沒身價而已,犯得著咒我不舉嗎?」

  「誰叫你狗眼看人低。再說了,我沒咒你,那是事實。」

  否則以她爹風流的程度,怎麼可能除了她之外,沒有其他的孽種?

  父女倆越吵越凶,像兩隻鬥雞,一副快要大打出手的模樣。

  「好呀,既然你不信邪,我們就來打個賭,你若有超過千兩的身價,你老爹我給你斟茶道歉,若是沒有,你就給我隨便找個人嫁了,到別的地方去找對手吵架,而且我不附嫁妝!真是氣死我了。」

  喬守光已經被女兒氣得失去理智,一心只想證明自己沒說錯,來壓制女兒的盛氣淩人。

  「賭就賭,怕你嗎?」喬而立不甘示弱的說。

  頓了下,她又說,「要是我贏了,斟茶道歉還不夠,你得給我到娘墳前磕頭,說你花心罪該萬死,四處留情天打雷劈,還要把一堆什麼姨娘、奶娘、幹妹妹、紅顏知己的,全都給我趕出去。」

  「就這麼辦。」

  父女倆倔起來跟驢子一樣,一模一樣的臭脾氣。這個賭打定了,誰都阻攔不了。

  明月初升,花燈即上。

  喬而立知道銷魂窟裡燈紅酒綠正精彩。

  而今天,她打算一探究竟,刺探一下敵情。

  她不能什麼都不做,就乖乖的到什麼風月閣去待價而沽。

  說不定老爹會勾結外人,害她輸了這個賭注。

  喬而立很小心眼的想著。但這也怪不了她,畢竟那種煙花之地,的確是常年在裡頭打滾的老爹熟呀。

  一想到這裡,她哪裡還吃得下飯,小腳跨過房門就想往外沖。

  「小姐。」一道怯生生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。

  她兇神惡煞的回過頭去,「幹什麼?」

  倒楣被派來伺候她的丫鬟花紫,膽子比鵪鶉蛋還小,被她大聲個一、兩句就淚眼汪汪,讓她覺得煩死了。

  花紫眼眶又含著眼淚,委屈不已的輕語,「老爺說、說小姐不可以……」後面的話細若蚊蚋。

  喬而立拉長耳朵也聽不見她嚷了什麼,不耐煩的說:「大聲點!蚊子似的聲音,誰聽得見?」

  花紫扁嘴,一副要哭的樣子,「老爺說不許小姐出門的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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