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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「趙運高警告我關於圍剿的事,讓我感到很困惑,因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。」

  她掀了掀嘴唇,超想問為什麼,但一看到他挑了挑眉,一副他就知道她絕對會忍不住打斷他的模樣,好勝心便發作,硬是把疑問吞了下去。

  「但我心裡早就盤算著關於收山的事,所以乾脆藉這個機會,將寨主的位子搶來坐,並且主張收山。這時候我爹將只有歷任寨主才能知道的秘密告訴我,並將藏寶圖的空盒子交給我。

  「於是我知道了二叔當年做的事,而我爹也記起曾跟趙運高提過這件事,巧合的是隔天他就走了。

  「我假設他拿走了半張藏寶圖,那他一定會積極尋找我二叔拿另一半。」卓玄微繼續道:「而他捏造官兵要圍剿,並且建議我們撤寨,不過是為了尋寶方便。

  「我一這麼想,就知道得想辦法拿回趙運高手裡的藏寶圖。」卓玄微又是一笑,「巡撫到了杭州是件大事,我很容易就能得到他的行蹤。

  「趙運高在山寨裡安排了眼線,所以我讓他以為我到杭州來是為了你,我想這一招挺成功的,他深信不疑。」

  蘇抹麗暗暗咬牙,原來他是為了趙運高來的,什麼尋找才女云云都是為了掩趙運高的耳目,真是可惡透了,他壓根就不需要一個才女妻子。

  「我到了杭州,不意遇到財神爺,沒想到財神爺居然是我二叔的徒弟,我以為這樣便能見到二叔,結果你居然說二叔好久沒消息了,我就覺得很奇怪。

  「更奇怪的是巡撫居然在杭州停留這麼久,每天都有官兵四處在尋找什麼似的出入內外城。所以,我每天晚上都到知府去窺探,後來我發現知府有個地牢守備特別森嚴,而巧妙的是,巡撫大人三天兩頭就到那裡報到,出來後總是怒氣衝衝的,我就在想,一定要找個機會去看看。

  「昨晚趙運高說有人告訴他藏寶圖在我手裡,我就更加確定一定要進地罕一探究竟。」

  蘇抹麗終於忍不住開口,「所以你才毫無反抗,那麼輕易就跟著官兵走?!」結果把她嚇得失魂落魄,哭得眼睛腫到現在還沒消。

  「我覺得值得冒險,再說,趙運高要藏寶圖,不可能真的把我當財神爺抓起來。」卓玄微信心十足的說:「他對自己太有自信了,他覺得自己很聰明,所以要先博取我的信任,讓我心甘情願的將藏寶圖奉上。在沒得到藏寶圖之前,他是不會動我的。」

  「哼!如果你估計錯誤,他要用強的逼你交出來,而你又交不出來,那你就死定了。」

  「也不會,那個時候你就會帶著藏寶圖來救我了。」他興高采烈的瞅著她,「你不是原本就打算這麼做嗎?」

  「亂說,沒這回事,你這條命也值得我用一個大寶藏去換嗎?」她臉一紅,矢口否認。

  哎呀!糟糕了,她曾在胡十八面前親口承認喜歡他,這下該怎麼辦?

  還好那個胡十八不知道跑哪去了,否則他要是多嘴告訴了他,她哪還有臉見人。

  「好吧!這個我們晚點再討論。」卓玄微知道她臉皮薄,也就不逼她承認,「我在地牢裡,見到了意料中的人。」

  蘇抹麗好奇的問:「誰呀?」

  「我二叔呀!為什麼趙運高要在杭州不走,為什麼他派人四處搜查?如果不是你師父告訴他藏寶圖在這裡,堂堂巡撫大人犯不著跑到杭州來。」

  「我師父被他抓去啦?難怪這半年毫無消息,我還以為他又跑到哪裡喝酒去了。」她得趕緊想個辦法把師父救出來才行。

  「趙運高聽我爹說過二叔貪杯好酒的事,很輕易的就用酒引他入甕,二叔把他騙來杭州,存的是希望他徒弟在到處行竊之餘,能夠發現他被人囚禁。」

  「啊!」她聽了萬分愧疚,「我根本沒想到這一點。」

  「沒關係,你相公想到了就好,都是一樣的。」

  她紅著臉瞪了他一眼,「不要胡說八道!那現在該怎麼辦?得馬上把師父救出來。」

  「二叔那裡不急,我請他多委屈幾天。我相信趙運高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挖寶了,這時候把二叔救出來,會驚動他的,還是稍安勿躁。」

  「他沒有藏寶圖,怎麼能找得到?」壞人不應該得到寶藏的,她寧願毀了藏寶圖也不給他。

  「他當然找得到,因為我們會給他。」卓玄微摸摸她的頭,「趙運高這個人狡猾又貪心,要從他那裡拿回藏寶圖的機會太渺茫,不如把藏寶圖給他,讓他去將寶藏挖出來。」

  「那多便宜他,不行,我才不做這種事。」蘇抹麗斬釘截鐵的拒絕。

  「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?」他笑了笑,「等他辛辛苦苦挖出來之後,我們再去搶。」

  這叫作黑吃黑,一向是他最熱愛的手段。

  「你這個土匪。」她忍不住失笑,隨即又擔心的說:「可是他們是官,怎麼看都是我們吃虧。」

  「大張旗鼓的去搶當然行不通,可是要是用點手段,那就沒問題了。」

  他輕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個計畫。

  聞言,她忍不住呵呵直笑,眼中露出一抹佩服且崇拜的光芒,「你真聰明。」

  「還好啦!只有一點點多心而已。」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接受她的證美。

  「我問你,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財神爺的?」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久,完全想不到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。

  「我不知道呀!是你告訴我的。」卓玄微笑了笑,「那天在知府的寶貝房裡,你看到我之後非常驚訝,脫口說出來的。」

  當時她說:「又是你。」這三個字代表一種意思,那就是她見過他。

  而那天跟他有接觸的女人,除了錢大嬸、蘇夫人和她之外,沒有別人了。

  她那曼妙的身段、動人的嗓音,讓他排除了蘇夫人和錢大嬸的可能性。

  「你什麼都知道,什麼都算得准准的。」蘇抹麗有點氣惱,「可是有兩件事我包准你不知道,也回答不出來。」

  這回換他露出好奇的神情,「什麼事?」

  「昨天那個冒牌財神爺是誰?還有,那個陷害你的人又是誰?」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什麼都知道。

  這兩件事情發生得很莫名其妙、沒頭沒腦的,就算想追查也沒線索。

  「除了我八叔之外,我想不到別人有做這種事的動機。」

  還有呀!旁人要長得像他八叔那樣,圓得像顆球也挺難的。

  她上回被抓走時一直套在麻布袋裡,只聽見八叔的聲音,沒看過他的人,否則一定會立刻認出來的。

  「你八叔為什麼這麼反對收山,反對到不惜陷害你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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