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花兒 > 淘氣鮮妻 > |
二十七 |
|
「摘的。」文滄月笑盈盈的往潭邊的桃樹一指,「我們運氣真好那是桃樹耶,你肚子一定餓了,給你吃。」 「你不冷嗎?」居然有人冷到臉都綠了,還去摘桃子來給他果腹。 他有一些些的感動,月牙兒果然有別於一般女子。 「冷呀!」她翻開自己的衣袖,「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,可是沒辦法。也只好冷下去了,應該待會就幹了。」 「把衣服脫了。」 她一定是聽錯了,文滄月眨著大眼睛,「脫衣服?為什麼?」 「因為我叫你脫。」他脫下自己的長衫,「還不快一點。」 文滄月紅了臉,她聯想到他們那次的肌膚相親,難不成他這個時候想重溫舊夢?「不好吧,這種地方……」她害羞地說。 「你想到哪去了!」慕容而又好氣又好笑,知道她想偏了,「穿著濕衣服,你想生病嗎?還不把衣服脫下來,換上我的。」 原來如此,她怎麼會以為他想跟她親熱呢?真該一頭去撞死! 她接過他的長衫,忍不住有些羞窘,「那好吧,你轉過身去。」 「幹什麼?」 「我要脫衣服啦。」她理所當然地說。 「又不是沒看過。」他雖然這麼說,但還是轉過身去。 她終於知道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是件羞窘的事了,慕容雨安慰地想。 他抬頭一看斷崖山壁光滑,毫無著力點,加上頭頂上煙雲繚繞,這溪壑只怕有千仞之深,在這麼樣的絕穀之中,除非要像鳥兒一樣長出雙翅,否則是無法出穀的。 他越是向上仰望,越明白出穀無望,不由得有些沮喪。 突然他聽見了歌聲,回頭一看,文滄月已經換上他的長衫,坐在潭邊的一塊大石上,一邊用手梳理著頭髮,一邊唱歌,神情甚是愉悅。 「你到底在高興什麼?」從墜入深谷以來,這丫頭始終笑嘻嘻的,她難道不明白他們身陷險境,毫無脫身之法嗎? 「沒什麼呀。」她笑意不減,紮好了兩根辮子問:「好不好看?」 慕容雨歎了一口氣向她走去,「你還真是超級的樂天派,你以為咱們現在是被困在哪裡?」 「我知道我們出不去啦!」 「那你還那麼高興。」他略有火氣地說。 「有什麼關係,有你陪著我,我就不怕。」文滄月理直氣壯地說。不管發生什麼事,你都會護著我的,不是嗎?」 他被動地點點頭,面對著她天真爛漫的容顏,他覺得有些迷惑。 「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?」她微微一笑,充分的展現對他的信任和依賴。 他聽她這麼說,有點慚愧,輕輕的將地摟在懷裡,「我輸給你了。」 她是那麼單純的認為他會盡一切所能的保護她,她這麼樣的相信他!慕容雨呀慕容雨,你何德何能值得月牙兒如此對你呢! 第九章 「那人雙目大睜,滿臉鮮血,心口上正正插了一把匕首,已死去多時。」 「他右手握著長劍,左手拿著火摺子,一步步的往裡家看,只見東一個,西一個,裡裡外外,一共死了數十人,當真是屍橫遍地,血流成河,有的無頭、有的斷手折足,死狀甚慘。」 燃燒中的火堆照亮了文滄月的臉孔,瞪大眼睛的她縮著身子倚在樹旁,連大氣都不太敢喘上一口。 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,飄來的濃霧隱約的遮去他的身影。 慕容而講述的一樁武林滅門血案已經到了最高潮,他壓低了聲音,「後來,斷劍門就開始鬧鬼。」 「鬼。」她四處張望了一下,到處都是輕煙濃霧,除了火堆發出的微弱光芒,十步以外的景物便模模糊糊而看不真切。 她的腦子裡開始想像一些山魅鬼怪奪人魂魄、吃人的恐怖畫面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 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,「死不瞑目的冤鬼、無頭鬼、斷腳鬼,肚破腸流的惡鬼……」 文滄月聽得心裡害怕,忍不住豎起耳朵,尖叫道:「我不聽、我不聽!」 「還有你身後七孔流血的冤死鬼!」 一個冰涼滑溜的東西剛巧落進她的衣領,她嚇得跳了起來,沒命的亂竄。 「鬼呀、鬼呀!」她死死的巴著他不放,「有鬼在我的領子上……嗚嗚……」 把她給嚇哭了,慕穀雨不但不愧疚,還乘機對她上下其手,「來,我看看,在哪呀?」 「在……在我背後!」她把頭埋在他的胸懷裡,動都不敢動。 他看了一下,她的衣領濕了一片,一定是剛剛坐在樹下給滑落的露水滴濕的。 他哈哈大笑,「沒事,你真膽小!幾滴露水也能把你嚇成這樣?」 露水?她大著膽子摸了摸,觸手冰涼,果然領子上濕了一塊。 一弄清楚是自己多疑,她馬上就破涕為笑,「都是你不好!淨說些鬼怪的事來嚇我,世上根本沒有鬼。」 「當然有。」他正經八百的說。沒想到月牙兒天不怕地不怕,卻怕鬼來又怕老鼠。 果然還是個女人! 「對!你就是專門胡說八道的長舌鬼!」她捶了他一拳,三分撒嬌七分微嗔地道。 他抓住了她的手,親吻著她白嫩的手指,她忍不住咯咯一笑,「做什麼?又想搔我癢了嗎?」 「不是。」他摟住她的腰,「你的衣服應該幹了。」 「那又怎麼樣?」她有點彆扭地說,他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。 「那表示你該換衣服了,讓我幫你。」他俯在她耳邊輕輕地說,吻著她小巧的耳垂。 文滄月噗哧一笑,扭捏不安地推了推他的胸膛,「我不要!你又想對我……對我……嘻嘻我不要。」一上次他幫她換衣服結果變成什麼樣她還記得相當的清楚。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