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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「你沒空?」慕客夫人不悅地說:「孩子大了,就不把娘放在眼裡了。早知道這樣,我當初不如跟你爹去了,省得你成天這樣氣我。」

  「姑姑。」蕭彩雲連忙柔聲安慰,「沒關係的,我不愛到處去玩,我喜歡陪你。」

  她哀怨地瞄了慕容雨一眼,她一直表現出非常的溫柔和懂事,為什麼他還是不為所動呢?

  她知道自已很美,對自己有信心,總有一天,她會讓這個驕傲的男人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,而現在還只是剛開始而已。

  她不相信他是她無法掌控的,她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,況且她有一個最強大的靠山,慕容夫人是站在她這邊。

  「娘,你別強人所難。」他尊敬母親也敬重她,但受不了她老是這樣以死相逼,因此他很少到慈清院來。

  「好好好,你忙著娶老婆,老娘都不用管,你儘管去好了。」慕容夫人裝出一副虛弱、氣喘不已的模樣。

  「彩雲,麻煩你了。」

  蕭彩雲點點頭,「表哥,你去忙吧,姑姑就交給我了。」

  「還是彩雲貼心懂事。」慕容夫人拉著她的手,哭了起來,「怎麼我就沒福氣擁有你這個好媳婦?」

  真是夠了,出客雨越聽起不耐煩,一甩頭就出去了,看她娘一面倒的向著彩雲,她會善待文瀾月才奇怪。

  算了,跟他沒關係,他不需要去替她擔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。

  因為之前大張旗鼓請了許多賀客,結果新娘卻跑掉,因此這一次燃日山莊特別低調處理,幾乎是新娘子一到,新人就草草地要拜堂完婚。

  莊門外掛起了大紅燈籠,一眼望進去盡是喜幛彩帶,耳裡聽到的是鼓樂絲竹之聲,那熱鬧喜氣的氣氛讓文孑然始終笑呵呵的。

  突然鼓樂之聲停止,天井裡砰砰砰地放了三聲響銃,司儀朗聲道:「吉時已到,新人同拜天地!」

  文孑然拉著被喜帕罩住頭的月牙兒,開開心心地往禮堂走去。

  「爹,這樣我看不見,還有這衣服我穿不慣

  「噓,忍耐一會。」文孑然尷尬地壓低了聲音,這丫頭亂沒體統,說個話這麼大聲,惹來旁人好奇而疑惑的眼光。

  他把月牙兒的手交給慕容雨,「善待我女兒。」

  慕容雨嗯了一聲,算是回答。善待她?他當然會好好的「善待」她,她畢竟是他的愛妻。

  「爹呀,」月牙地掀起喜帕的一角,疑惑地說:「你要去哪?你不陪我玩嗎?」

  「月牙兒……」文孑然差點吐血,她以為拜天地他可以陪著她玩嗎?真是荒唐。

  「我陪你。」慕容雨手一環,親昵地摟住她的腰。

  好熟悉的聲音,月牙兒乾脆扯掉喜帕,一次抬頭看個過而。「哇!是你!」

  「是我。」乍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,他居然有報復的快感。

  「爹、爹呀,我不要跟他玩。」開玩笑。這個人好凶,和他根本玩不起來!

  「月牙兒,住口!」文孑然就知道沒那麼容易,原來她是要在這裡再丟他的臉一次,他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。

  「放開我……」月牙兒捶者慕容雨的手,「我不要你、我不要你。」

  「來不及了。」他的聲音越溫柔就越顯得不懷好意,「娘子,你跑不掉了。」

  」爹、爹……救命呀!非禮呀!有人欺負我,爹……」

  她實在太吵了,慕容雨不耐煩的點了她的啞穴,硬是擁著她拜堂。

  堂上的慕容夫人說有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,看看身邊優雅賢派的彩雲,再看看堂下張牙舞爪,野貓似的新媳婦,她真的快嘔死了。

  月牙兒被慕容雨押著跪在地上,嘴巴雖然無法出聲,但還是不住的在心裡亂罵一通,她掏出銀針又想如法炮製時,他一揚手掐住她的手腕,轉了個方向插入她的大腿上。

  他冷在她耳邊低聲道:「同樣的手法第二次就不靈了。」看著她小巧的耳垂,潔白得誘人他順便香了一口,「你慘了。」

  完蛋了,偷雞不著蝕把米,她動不了了,嗚……她爹好壞、好壞,居然說嫁人很好玩,騙人、騙人……她不玩了行不行呀?

  月牙兒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,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雙眼睛還能骨碌碌地轉動著。

  幾名僕人抬進一個橢圓形的大澡盆,跟著又有丫環提著熱水進來。

  她正在疑慮這些人搞什麼鬼時,有一隻山豬……不是,是她相公大搖大擺地走進房。

  慕容雨關上了門,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,門外跟窗下一定躲了不少好事者偷聽。他打算好好的滿足他們的好奇心。

  他解開了她的啞穴,「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。」

  「你是誰呀?我認識你嗎?」她馬上使出招牌招數,然後開始裝傻。

  「怕了嗎?」他的手摸上她的嫩臉,一路往下來到她胸前的衣扣。

  「你這人很小心眼,我不是已經跟你賠罪了嗎?」月牙兒理直氣壯地說。「你還想怎麼樣?」

  她還多親了他一下耶,怎麼他沒有就這麼算了,比她娘還難槁定!

  「我想知道你身上藏了多少東西,為了我以後的安全著想,我有必要弄清楚。」

  她周身全是毒還藏了一堆秘密武器,他可不想再吃癟了。

  「喂!別打我的寶貝的主意,我告訴你握……

  」他看起來很認真,不會真的要對她的心肝寶貝怎麼樣吧?

  他根本不管她,非常利落地脫掉她的外衣,隨手抖了抖,幾個瓶瓶罐罐咚咚咚地掉了一地。

  「喂!」她心痛地喊著。「那些很難調配耶!」

  「叫我雨。」他又解開了她的單衣,找到那日捆住他的細絲,順手把它丟到一旁去。

  「喂!那是雪蟬絲,全天下只有一條……真是不識貨,居然像丟垃圾似的隨手亂扔。

  他努力地和她的腰帶纏鬥,解開她的羅裙同時,身上的銀針跟著掉了一地,而她裙子裡居站還藏著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和一小座木鼎。

  「你身上的東西真不少。」怎麼有人能在身上藏那麼多東西,卻絲毫不影響行動呢?

  月牙兒心痛得要命,比起她的寶貝被人家一掃而空,半裸著身子根本不算什麼!

  「痛死我了、痛死我了……」

  怪了,他有弄痛她嗎?可是看她又是皺眉又是扁嘴的,難道他不知不覺傷了她?

  「哪裡痛?讓我看看。」對著一個半裸的嬌美女人,慕容雨不自禁的感覺渾身燥熱起來。

  「我心痛呀!」

  她全身上下只剩肚兜、褻褲和脖子上的金鎖片,擔心的卻是她的心肝寶貝。

  他忍不住訝然一笑,她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,有幾分特別,她跟他所接觸過的女子都不同。

  她自然而坦率,不過……壞心眼也不少。

  他一把抱起她,把動彈不得的她放到大澡盆裡。

  「你幹嘛!」他不會是要幫她洗澡吧?「唉呦!我的麻軟散、我的赤蠍粉……我的心血……」他是故意的,他把她丟到水裡,那她精心調配貼身收藏的毒不就全沒了。

  等等,怎麼有點熱!

  「哇!快把我抱起來……救命啊!爹、爹……

  」月牙兒身體不能動,急得都快哭了,赤蠍粉和在水裡還能不活活把她給燙死嗎?

  她才一下水,澄清的水馬上轉為淡紅,果然身上還藏著不少毒份,在月牙兒雞貓子鬼叫時,慕容雨還不知道事情嚴重了。

  「幹嘛!怕被自己的毒粉毒死嗎?」

  「快死人啦!」她掙扎著,意外發現自己能動了,連忙跳起身來,七手八腳的把自己剝光,一面大呼小叫,「被你害死了!慘了慘了……」

  慕容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她脫衣服的速度是他目前為止僅見的,而她對光裸的自己坦然也是他從來沒遇見的。

  「你這個王八蛋!」她沖到他面前,「你看我!」

  她全身紅通通的,比煮熟的蝦子還難看。

  「在看了。」他已經覺得某個地方開始蠢蠢欲動,如果她再不離他遠一點的話,可能身後的那張床馬上就用得到了。

  她全身又紅又腫,都是他害的!月牙兒憤怒的剝著他的長衫,「絕對不放過你!」

  她非常的主動,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地脫他的衣服,既然佳人有意,他當然不能太過被動。

  於是乎,他裸著上身,正想懷抱美人時,她卻猛力的推他,他踉蹌的往後遲,撲通一聲跌到澡盆裡。

  然後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逃命似的跳起來了!

  「啊——我要殺了你!」

  吼聲在夜裡顯得份外的明顯,大家都知道莊主的洞房花燭夜非常的熱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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