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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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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把襄藍當妹妹,怎麼娶她?」真是太可笑了。 他爹對他的人生意見還真是不少,先是要操縱他的生活,現在連他的自由都不放過,硬是要他娶襄藍。 他或許以為他成親之後應該就會定性,不會老是想外跑而乖乖念書考試。 他爹實在太不瞭解他了。 「又不是親妹妹,況且娶她也沒壞處呀。」呂安堂受了冷父所托,要在這一路上力勸冷諭,希望他別固執己見,能夠快點娶襄藍過門,了了兩老的一樁心願—— 「實話告訴爾,我受了你爹的託付,要說到你答應為止,你不會讓我難做人吧?」他一副萬事拜託的模樣,「你不肯的話,我回去對伯父不好交代呀。」 冷諭看了他一眼,心裡歎了一口氣。 這個呆頭鵝,難道他都沒注意到襄藍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他嗎?還來當他爹娘的說客,實在是有點過分了。 不過襄藍自己不肯講,他也不能太造次,總之他不會娶她的,她永遠都是他的妹妹、知己,但絕對不會是妻子。 「你放心吧。你不需要對任何人交代,這件事我已經自己搞定了。」還好他聰明,用推託搪塞之法就將這件事帶了過去,他爹娘就算想逼他娶襄藍也無法可施。 「喔?」呂安堂不免覺得奇怪了,「怎麼說?我不相信你爹娘肯放棄,」 他們可是他見過最固執的一對夫婦了,冷諭執意走鏢這件事差點讓他與冷伯斷絕父子關係,這次冷伯絕對不會在成親這件事上讓步的? 就像冷伯說的,父親有絕對的權威來決定子女的婚姻大事,冷諭是毫無理由反對的。 「他們不放棄不行。」冷諭喝了一口酒,賊賊的笑了,「因為我說我有老婆 「什麼?!」呂安堂瞪大了眼睛,差點給嘴裡的酒給嗆到,「你有老婆啦?我怎麼不曉得?是哪家的姑娘?什麼時候的事?」 「什麼時候的事呀?」他摸著下巴,一副思索的樣子,「大概四天前吧。」 「四天前?」不就是他們出發的前一天?「我不信。哪有人一天之內就娶了老婆,而且事先一點預兆都沒有?」 冷諭點點頭,「我也不信,不過我爹娘信就好了。」這叫做緩兵之計,如果不隨口胡謅個娘子出來轉移注意力,他是出不了門的。 反正他爹娘也只是要他成親定性,娶的是不是襄藍他們也不介意,只不過襄藍就在家裡,怎麼說都方便一點。 「喔……」呂安堂明白了,曖昧的笑了笑,「你使詐,亂蓋對不對?哈,你都不擔心你爹娘想見媳婦時怎麼辦?」 他聳聳肩,「管他的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等我回家之後,再告訴他們事實不就好了。」 「這次到貴州去,沒有一年半載是回不去的。」他真是同情冷諭的爹娘呀,兒子出門跟丟掉一樣,現在還得擔心自己的媳婦到底是誰、人在哪這些事,真是可憐哪。「你爹娘八成在想是哪家的姑娘,居然這麼神秘偷偷的跟你成了親,卻又不去見公婆,哈哈!」 冷諭很有信心的說:「就讓他們去傷腦筋吧,反正我什麼都沒說,他們猜不出端倪來的。」 「真有你的。」呂安堂大力的拍著他的肩,笑得臉上的鬍子一根根的都在抖,「不過連自己的爹娘都騙,實在是太壞了。」 聽他這麼說想必是真的對襄藍無心也無意了。不知道為什麼,他覺得有些高興,但他把這種喜悅之情歸在他不需要當說客的理由之上,其他的他想也不敢多想。 「沒辦法,我這人自私慣了,最受不得人家東管西管,把我逼急了也只好做做壞事了。」 他們正在說笑時,突然聽見哐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,跟著是怒駡和巴掌聲。 跟著又是砰的一聲,有人撞翻了凳子摔在地上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大夥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。 只見角落站著一個腰粗膀闊的魁梧男子,他一臉的怒氣上半身油膩膩的濕了一大塊,頭上掛了幾根麵條,嘴裡還忿忿的死丫頭、找死什麼的亂罵著。 一名紅衣少女背對著眾人跌在地上,右手剛好壓在一隻跌碎的面碗上面,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,鮮血很快的湧了出來。 那大漢罵聲不絕,大踏步上前,粗魯的拉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提起來,「還賴在地上給我裝死!你這死丫頭……」 冷諭看那少女文弱,大漢兇狠異常,生怕她吃了虧,因此俠義之心發作,立刻挺身而出。 「喂!放開她!」雖然他不明白發生什麼事,但男人欺負女人絕對不是一件好事。 那大漢瞪了他一眼,罵道:「關你什麼事,我教訓女兒需要你來出頭嗎?」 一聽到他這麼說,眾人也明白這八成是人家的家務事,就算心裡不以為然也不便過問,因此紛紛把頭轉了過去也就不管了。 「呸!」少女怒道:「你要當我的爹還不夠格呢!誰是你女兒!」 那大漢巨手一掌,又是個清脆的耳光,「你這拖油瓶吃老子的、穿老子的,老子還不夠格給你叫一聲爹嗎?」不過是掐了她胸部一把,需要吧整碗面往他臉上扔嗎? 也不想想看他帶著她這個拖油瓶四處賣藝,多她這口吃飯錢多難賺,讓他舒坦一下會怎麼樣?這死丫頭,越大越不聽話了。 看見少女被毆,冷諭按捺不住的上前罵道:「你幹麼亂打人,就算是你女兒,我也不許你打她。」 「老子愛打就打,關你什麼事。」他又一掌打在她右頰上,打得她一陣踉蹌,撞到冷諭胸前來。 他一把扶住她,「你沒事吧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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