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花兒 > 閑妻三缺一 > |
二十八 |
|
「當然不會。」她指著那只搖搖晃晃的小黃鴨,笑著說:「你瞧它一直跌倒,像喝醉了似的。」 金炫儐盯著她的笑容,低聲說道:「看著你,莫說是它要醉了,就連朕也感到微醺。」 白冬天沒聽清楚他咕噥什麼,於是好奇的問:「你說什麼?」 「沒什麼。」他一笑,「白姑娘,這些動物很喜歡你。」 「它們當然喜歡我啦,我天天來喂它們吃東西,他們怎麼會討厭我呢?」 「就算你不來喂它們,它們也會自動圍到你腳邊來的。」這世上有誰能抗拒這樣的容顏?有誰能不受吸引而深覺震撼?又有誰會討厭她? 他們正在說話時,一陣風吹了過來,將亭子裡冷欣沒用紙鎮壓好的畫吹跑了。 在他被叫走之前,他正在這裡畫花禽圖,因為匆忙的走開,所以也沒收。 白冬天叫道:「畫給風吹走啦!」 她連忙想往前追,金炫儐立刻自告奮勇跑過去,「我來就好!」 他伸手一撈,抓住了風中的畫,殷勤的遞給冬天,順便瞄了幾眼,只見畫中描繪的是畫池一景,土坡上的樹竹飄搖,兩隻山鳥一飛於天、一棲於樹,一隻野兔在樹下扭頭觀望著。 這一切是那樣的真實生動而富有情趣,畫中的雙鳥和野兔,造型準確、姿態生動,用筆仔細有力;枯枝衰草則採用比較奔放靈活的半工半寫和小寫意的用筆方法,設色清淡,使得整個畫面顯得更加清靈。 金炫儐驚訝的說:「這是你畫的?」 這樣的技巧、這樣的風格,正是他那日在山野驚豔的無名畫家的畫風,難道竟是冬天所畫? 白冬天噗哧一笑,「當然不是啦,那是冷欣畫的,他畫的很好吧!」 「冷欣畫的。」那個不拿正眼看人的冷欣?他有這份才氣,難怪如此高傲了。 白冬天笑道:「他剛剛在這邊畫的,不過我也有幫忙磨墨、洗筆,他喜歡畫畫,我們天天都到畫池來,他說下次要去畫黃山的薄日,我也要一起去。」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覺得開心,忍不住期待那一天快一點來,畫池這兒雖然好,可是跟真正的山林一比,總是狹隘的多。 「白姑娘,我看你文弱,不適合到那種地方去吧?」他怎麼看都覺得她適合穿華服,過著一呼百諾的尊貴生活。 白冬天哈哈一笑,「我哪裡文弱了?不信咱們來比一比,瞧誰先跑上對面的上坡,我數二三一,開始!」 金炫儐都還沒有說好,她已經一溜煙的往前跑,而堂堂一國之尊的金炫儐,居然對她言聽計從,也賣力的追在她身後。 他十二歲之後就不知道什麼叫跑步了,所以是一路落敗,而白冬天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著看他,他則是氣喘吁吁的搖手投降。 「不行了、不行了……」金炫儐說道:「你的體力真好,我認輸了。」 她還沒看過那個女人跑的像她一樣快的,簡直像陣風似! 「呵呵……」白冬天笑眯眯的說:「是嗎?為什麼這樣就認輸了呢?咱們明天再來跑一場,說不定你就贏了。」 「用不著,我輸給你心甘情願,你勝了開心,我也就開心。」 白冬天看他說的誠懇,於是又笑道:「你對我真好。」 「是呀,我還可以待你更好的。」金炫儐看著她,「我姓金,叫炫儐。」 「我知道。」她又是哈哈一笑,「你是個皇帝,對不對?」 金炫儐驚訝的說:「你知道我的身分?」 那為何還能如此自然的與他說話、賽跑,一點都沒有畏懼的壓力或者是討好的心態? 「嗯。」冷欣有跟她說過呀,再說她也會覺得好奇而問,她知道他是個皇帝很奇怪嗎? 「白姑娘,你跟我所見過的女子十分不同。」他深深的看著她,說道:「你知道嗎?」 「我知道呀,你說了不是嗎?」白冬天粲然一笑,「你等會要不要看我養的小乖?」 她突然改變話題,倒讓金炫儐有些接不上了,「什麼小乖?」 「它是只好神氣的黑鷗,是冷欣把它救來讓我養的。」白冬天高興的說:「我叫他小乖,它最近在學飛,我讓它出去溜達,待會它就會飛回來了。」 金炫儐看她說的高興,於是也說道:「是嗎?那待會我一定要看看才行。」 「不過它現在脾氣有點壞,會啄人,你要小心點。」白冬天說道:「它只認得我和冷欣,連小威它都不理呢。」 「小威又是誰?」金炫儐發現她三句不離冷欣,不免覺得下悅,對那個名字感到一陣厭煩。 「小威?它老騎在冷欣肩頭上,你沒瞧見嗎?」 真奇怪,小威是越來越喜歡冷欣,老是跟著他,居然不來粘她了。 「原來是那只猴子!」金炫儐恍然大悟的說。 「是呀,小威很淘氣的,它喜歡捉弄冷欣,上次呀……」 她話還沒說完,金炫儐就說道:「白姑娘,我不喜歡聽冷欣的事,我想多知道你的事。」那個人就不用再提了。 「什麼?」她有點迷惑,不大明白他幹麼突然大聲起來。 「你三句話不離那個人,讓人有點不舒服。」東一個冷欣西一個冷欣,他聽了就覺得酸意直冒。 「你不愛聽我說話,那我不說就好了呀。」 「我不是不愛聽你說話,只是不想聽到冷欣的名字,尤其不想聽你嘴巴說出這兩個字來。」 白冬天訝道:「那是為什麼呀?」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