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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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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,「從你的個性。」 「所以說你一點都不瞭解我,根本就不是我的紅顏知己。」他假裝難過的說:「我沒有要去看熱鬧,我還沒那麼壞。」 宋沛恩一哼,一臉的不相信。 「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,如果我沒有親自去看,就將這事定為自然意外,讓家屬入殮埋葬,那才是對不起死者。」 「誰是你的紅顏知己,你要不要臉呀!」她對紅顏知己四個字非常的反感。 而且也不能怪她這樣懷疑他,誰叫他給她這種感覺呢? 但不知道為什麼,宋沛恩這次卻相信他的話,反而因為自己不明就裡就把人家訓了一頓而感到有點不好意思。 這個冒牌貨或許有很多缺點,可是對他的縣民卻是認真又負責的。 「好吧,就算我弄錯了,對、對不起……冤枉了你。」她小聲的表達了她的歉意,很少跟人陪罪的她,忍不住感到不習慣和尷尬。 「你說什麼??我耳力不好,聽不大清楚。」他把手放在耳朵旁邊,「你要不要靠過來說?」 宋沛恩臉一紅,瞪了他一眼,怎麼樣也不肯說。 他就是這樣,只要她稍微對他一改觀,他就變些法子來惹她生氣。 「是不是想道歉?沒關係啦!」他大方的說:「別說你只是冤枉我,就算你想要我的腦袋,我也是眼睛不眨,心甘情願的伸出脖子來讓你砍。」 「我要你的腦袋幹什麼?又沒有比人家好看,也不能拿來做什麼,要那種東西幹麼?」 「你不要就好。」他一副放心的樣子,「雖然你不希罕,不過我可是很愛惜的。」 「廢話,沒了頭你還能有命嗎?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。」宋沛恩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,「尤其是像你這種膽小如鼠的人。」 「怪了怪了。」賀蘭一臉不解,說道:「你怎麼知道我膽小如鼠?」 她惡作劇心一起,伸出手刀在他胸口長長劃上一道,「那還不容易,就這麼把你劫開,手伸進去一掏,就知道有多小了。」 「那也得等我死了才行。」他笑著抓住她的手,「現在剖我,就是謀殺。」 她臉一紅,把手抽回來,突然她覺得腰上一痛,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撞到,跟著膝蓋一軟,一時站立不穩,就往水邊跌下。 賀蘭眼明手快,一把攬住她的腰,兩個人晃了小半圈,總算好好的站在亭裡,沒跌落湖裡。 「你小心呀,聽說你不識水性。」摔進去可不得了,他也是不靠近水的,就算急也救不了她。 「你怎麼知道?」她一問,這才想到自己還在他懷裡,趕緊把他推開,臉卻紅得像柿子。 奇怪了,她怎麼會突然腳軟跌倒? 湖心亭沒有圍欄,要是摔下去,恐怕不怎麼好玩,還好他的動作快,不然她可能要跟小鬼作伴去了。 他聳聳肩,「忘了。」 好像是聽到諸葛琴操還是誰跟朱捕頭閒聊時,有提到這件事吧。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諸葛琴操沒事幹麼去問朱捕頭,宋沛恩識不識水性呢? 賀蘭看著被烏雲壓得低低的天際,看樣子,轉眼就有一場傾盆大雨要落下來了。 而且天色就要黑了,這樣在山區亂走實在危險,還是就近找地方避一避比較安全一點。 他看了宋沛恩一眼,蒼白著一張臉蛋,跟著他們這群大男人翻山越嶺、跋山涉水的到山區來,其實是非常辛苦的,但她卻一聲不吭,始終沒抱怨過。 賀蘭喜歡她這樣安靜的體貼,不替任何人造成麻煩。 咦?她的表現居然讓他感到欣慰! 「賀真,看這情形不適合趕路,還是先避一避。」諸葛琴操說道。 下午他以暗器擊中宋沛恩,要讓她落水,卻在賀蘭出手之下功敗垂成,所以他一路上心情都不好。 「我也是這麼想。」 賀蘭於是要屬下別再趕路出山,詢問一下附近有沒有人家,剛好有個衙役知道附近有個獵人搭的小木屋,那是獵人們冬天上山打獵時暫住的。 於是一行人就轉往那個方向,趕著在大雨落下之前到達。 而才沖進屋內,外面就已經劈哩咱啦的下起大雨,天色也完全的暗了下來。 兵勇們簡單的用屋內的乾草掃地,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讓宋沛恩休息,有的人快速的升起火,大家圍著火堆默默的吃著乾糧,只聽見外面的雨狂下,巨大的雨聲幾乎將所有的聲音都掩蓋住了。 火光映著賀蘭若有所思的臉,宋沛恩忍不住側頭看他,從牛家集出來之後,他就一直很安靜,臉色也很凝重,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。 這種神情,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他臉上,到底他是怎麼了,她實在好想知道。 「喂!你在想些什麼?」她湊過頭去,在他耳朵旁邊問。 因為雨下得實在太大了,打得屋頂咱啦作響,若不這樣根本聽不見對方說了些 什麼。 「我在想那個被雷劈死的縣民。」他也把嘴唇湊近她耳旁回答。 「我已經跟你說他不是被雷劈死的了,你還有疑問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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