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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「皇兄!你怎麼這麼說,在場那麼多人都說不是賀真的錯,是諸葛雲兒自己投水自盡,怎能怪賀真?」

  是雲兒自己莫名其妙,放著太子妃的位置不要,跑到賀家的抱月樓跳湖,這怎麼可以怪賀真害她?

  「當然怪賀真!」趙承安恨聲道:「虧我還把他當兄弟,我真是瞎了狗眼。」

  「皇兄,你生氣也不用把自己比做狗啦!」趙璿噗哧一笑,「那不是等於罵父皇和母后嗎?」

  「我說我自己,你幹麼扯到父皇和母后身上去?」他氣呼呼的,「總之我不許你去找賀真,不許你出宮一步。」

  她做了個鬼臉,吐吐舌頭,「我才不管,父皇已經答應我了,讓我低調南下,後天我就跟賀大人他們一起去。」

  「皇妹,你真好。」趙承安氣到極點,反而笑了出來,「你知道我一直想找藉口殺了賀真,替雲兒報仇,所以你就南下去幫我製造機會。」

  「要是你在那邊有什麼意外的話,父皇就不會輕易放過賀真,你說對嗎?」

  「哎呀!」趙璿大叫,「皇兄你好陰險喔,你欺負我,我不來!」

  「你留在宮裡還幫得了賀真的忙,一旦你出宮的話,父皇跟前就沒人替他求情了,你要想清楚才行。」

  趙璿連忙說:「那我不去了,免得你又想什麼壞主意來害賀真!」

  「這就對了。」趙承安滿意的說。

  他對賀真恨之入骨,一直想殺他以慰未婚妻子在天之靈,偏偏父皇認為雲兒之死,賀真雖然有失但也不應苛責,所以只將他貶官。

  但是趙承安覺得那是不夠的。

  所以他買凶要殺害賀真,他當然不希望尊貴的皇妹,剛好到那裡去湊這個熱鬧。

  要是殺手錯傷了她,就不是他的本意了。

  他只恨橫刀奪愛之後,又對雲兒始亂終棄,害她投水自盡的賀真一人而已。

  他趙承安最愛的女人,卻被賀真像破鞋一樣的丟棄,害得她傷心尋短,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。

  第六章

  坐在裝滿熱水的浴桶裡,氣呼呼的宋沛恩正在用力刷洗她的身體。

  看她肌膚上浮著一層淡紅,就知道她刷的有多用力了。

  「王家的母牛生小牛,關我什麼事呀!為什麼我得去?」

  她是仵作,又不是幫牛接生的接生婆!

  要是王家的牛莫名其妙掛了,那叫她去還有點道理呀!生小牛,跟她有什麼相千呀?

  那個濫用職權的混賬知縣,害她被母牛的羊水噴了一身濕,騷氣沖天,洗了半天那股味還在。

  再想到前天被拖去採收橘子、幫忙推陷在泥坑裡的貨車,她更是一肚子火。

  是怎樣,她看起來像苦力嗎?

  這陣子被賀蘭拉著跑,宋沛恩才知道興國城裡居然有這麼多人家,好像都走不完似的。

  她也才知道,興國城裡的百姓,那麼愛請人吃飯,走到哪都有人要拉他們進去吃飯。

  宋沛恩也一直不知道,原來興國城裡的百姓,一個比一個話多,跟他們的囉嗦知縣有得拚。

  她也一直不曉得,原來讓人家對自己笑,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。

  他們沒有看到她就走避,也沒有對著她竊竊私語,更沒有朝她指指點點。

  好像這裡的百姓,在突然之間對她變了一個觀點。

  她覺得好奇妙,這種變化讓她覺得很開心。

  現在走到熱鬧點的街道,人們不再對她皺起眉頭,有些人還會招呼她,她不再需要繞小路,或專走偏僻沒人的路。

  第一次賀蘭拉著她往大街上鑽時,她還氣他故意拉她去看別人的白眼和嫌棄。

  結果一趟走下來,不但沒事,還賺了免費的糖葫蘆吃。

  她這才知道,原來自己已經是可以走在路上,不用怕別人躲她,或是一副怕她靠近的模樣。

  「哈啾!」

  明明門窗關得很緊,卻有一陣冷風吹來,害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,而這時候來福又開始在門外低吼。

  宋沛恩狐疑的說:「真奇怪,來福是怎麼了?這陣子老是晚上在叫。」

  她只是自言自語,萬萬沒想到卻有人在門外回話了。

  「也沒有什麼,它只是見了鬼,再加上這只鬼千方百計的要上它的身,所以它要亂叫了。」

  宋沛恩的第一個反應是,「又是你!賀大人,你都不會累不會煩的嗎?」

  可是她一說完就覺得不對,那聲音聽起來像是稚齡孩童,除非賀真他會口技模仿孩童的語音,否則就不會是他。

  她趕緊抓起衣服披在身上,緊張的站在門邊,「你是誰?跑到這裡來幹麼?」

  「我是誰你也不用問了,至於來這幹麼這問題也容易,我是來請你幫忙的。」

  「請我幫忙?我能幫你什麼忙?」聽對方的聲音是個孩童,所以宋沛恩想了想,還是打開了門。

  不知道是她剛洗完澡還是怎樣,一打開門就覺得有一陣涼意撲面,冷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
  她探頭一望,外面一個人都沒有,只有來福對著她搖尾巴。

  「奇怪,人呢?」才一眨眼跑到哪去啦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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