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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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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,我的酒忘了拿。」皇上特別幫她準備的酒呀,這怎麼能忘了。 「真是受不了你,念念不忘的。」毛純兒笑著要宮女們送上兩壇美酒,「少喝點。」 「這麼珍貴的酒當然要省著點喝啦。」孫唯光心滿意足的提著酒罈,沖了出去。 她一向是個正義又有責任感的女孩,這一次皇上給她這個重責大任,那可是代表非常倚重她,她一定得好好表現。 雖然一開始有點小小的差錯,但是後面一定會越來越好的。 「這真是太過分了。」皇甫擎演臉色相當的難看,他的心情已經不是惡劣能夠形容的。 居然會有這種人、這種事?! 這女人居然連續兩天放他鴿子!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得受這種氣川 「小光姑娘已經到了才對呀。」阮公公不解的說。 他一早就先到過寶月樓去了,香妃娘娘說,小光姑娘三更半夜就出門了。 「你哪只眼睛看到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的?」 如果阮公公硬要說孫唯光已經來了,那他也勉強同意,只是她到底是那匹拉馬車的騾子呢,還是那條剛剛夾著尾巴晃過去的狗? 除了這兩者外,他沒看到有第三種有生命的動物出現。 阮公公在亭子四周繞了一圈,頻頻擦著汗,「這天氣真熱,小光姑娘到哪去了?」 不會又醉倒在哪裡吧? 他也想不通,她一個小小姑娘怎麼會有大大酒量呢?要不是他前幾年陪皇上出巡時,親眼見到她把酒當水喝,他也難以相信。 那年她不過十三歲,就已經是個酒國女英雄了,真多虧了她師父「教導有力」,也還好香妃娘娘出污泥而不染,不碰酒。 他拭著汗,有些埋怨的眯著眼睛看太陽,突然他一聲叫,「唉呀,公子爺!那裡有個死人哪!」 皇甫擎禎聽他喊得驚慌,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有個人掛在樹上,瞧樣子是個女人,一動也不動的。 「真是晦氣、晦氣。」阮公公呸了幾聲,用絲帕遮住眼睛。 也不挑個好地方死,就這麼掛在樹上怪嚇人的。 皇甫擎禎踢起一塊小石頭,正中那人的屁股,對方微微一動,一隻小小的繡花鞋啪的一聲落到地上。 「會動!」阮公公又是一聲驚叫,「不是死人。」 「廢話。」難道他看不出來嗎? 「知道不是死人,阮公公的膽子也大了,走到樹下去仔細瞧瞧,怎麼這個人頭腳朝下地趴在樹幹上,睡成副死人模樣。 他一湊近就聽到輕輕的鼾聲,原來這人是睡死了而不是真的死了,手裡還抓著一個酒罈。 他拿過一根樹枝去撥對方技散的頭髮,又發出了一聲驚叫,「唉呀,公子爺,小光姑娘在這呀!」 昨夜孫唯光等得無聊、等得發悶,等得天遲遲都不亮,於是她乾脆把皇上送的好酒拿來解悶,喝了一壇之後略有醉意,可是還覺得不過瘤,又拎著最後一壇酒,跳到樹上賞明月、飲美酒,等到將酒喝到見底後,她才心滿意足的呼呼大睡。 「什麼?她搞什麼鬼?」皇甫擎禎走過去接過阮公公手上的樹枝,學他撥開她的頭髮,歪著頭細看。 他接觸到一雙又圓又亮,還帶著驚訝的大眼睛。 「做什麼?!」 砰的一聲,孫維光一拳打在他臉上,他毫無備的挨了一拳,倒退一步。 她雙手抓住樹幹,身子一挺轉了一個圈立地,「哪來的色胚,想對本姑娘于什麼!」 她是睡了不是死了,想對她亂來是不會有好下場的。 「公子爺,你沒事吧?!」阮公公急叫,「哎,流血了!」他連忙拿手上的絲帕去擦。 皇甫擎禎將他好心的手一揮,自己掏出帕子擦血,罵道:「死丫頭,你敢打我?」還把他打得鼻血直流,他們這個梁子可結大了。 「打你就打你,還要誰同意嗎?」孫唯光回嘴,~瞥眼見到了阮公公,欣喜的喊道:「小阮,你也來啦,二皇子呢?」 終於等到了,也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了。 這阮公公的年紀當她爹都可以了,她卻跟著皇上叫他小阮,一點敬老尊賢的規矩都沒有。 「在那邊擦血呢。」他小心的朝皇甫擎禎一指。 「啊?」孫唯光勉強一笑,「騙人的吧?!二皇子怎麼會是個趁人家睡覺想施以輕薄的小人呢?」 「什麼輕薄……」阮公公小聲的附在她耳邊解釋。 她越聽越心虛,尷尬不已的看著皇甫擎禎,「真是這樣呀,那真是對不起得很哪。」 「用不著對不起,我記下了,你給我小心一點。」皇甫擎禎忿忿的拒絕了她的歉意,還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。 他就是天生小心眼,很會記仇。 她吐吐舌頭,低聲對阮公公埋怨,「他好凶呀。」 「天氣熱、天氣熱。」阮公公趕忙說:「火氣難免大。」 不過小光姑娘出手也太重了,讓二皇子不但傷了面子也傷了裡子,他一向就是瞧不起女人的那種男人,現在給她打了這一拳,不知道會有多計較。 雖然說皇上親口囑咐要二皇子不能對小光姑娘無禮,不過這一出城門之後,他實在懷疑皇上的話他會記住幾分。 「你不要生氣。」孫唯光討好的說:「我請你喝酒,大家作個朋友,怎麼樣?」 「跟我作朋友,你也配嗎?」皇甫擎禎怒道:「我告訴你,少來跟我攀交情、套關係,你是奴才我是主子,你最好牢牢的記住這一點,哼!」 「阮公公,上路。」他氣呼呼的跳進寬敞華麗的馬車,扔下這一句。 「是,公子爺。」阮公公連忙上了馬喝馬起行,嘴裡還不斷地叨念著,「天氣熱、天氣熱……」 「還真是熱呀。」孫唯光坐在他旁邊,回頭對著車簾內的人皺了皺鼻子,小聲的說:「脾氣那麼大,當心爆血管。」 一個黑呼呼的東西穿過車簾被扔出來,孫唯光往旁邊一閃,那東西打到阮公公頭上,原來是個紙鎮。 阮公公唉呀一聲,無辜的揉了揉頭。 「他聽見了,嘻嘻。」孫唯光同情的說:「扔到你啦,疼不疼?」 他委屈的說:「不疼。」 主子拿東西扔你,那是一種賞賜呢,怎麼能疼? 只是他有點希望二皇子有空多練練準頭,他可不想常常平白無故得到這種賞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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