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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根據他的觀察,他大嫂九成九治不住那丫頭,另外那可能成功的機會恐怕得等到嚴幼幼被雷劈壞了腦袋才會發生。

  送走了小叔,姜邀月好脾氣的對嚴幼幼解釋,「真是抱歉,袁罄人不壞,只是心急了一點。」

  「是呀,他是急了一點,急著把我整死嘛。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人呀?」

  這麼沒愛心、耐心、同情心,一定是小時候被虐待得很慘,所以長大才會人格扭曲心理變態。

  哼,別以為救過她幾次她就會對他言聽計從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
  「嚴姑娘,其實袁罄真的對你沒惡意。」薑邀月微笑著說:「我們整個王府都歡迎你來。」

  「我們又不是很熟,你們幹麼歡迎我來?」她狐疑的說:「我先跟你說,我家很窮的,在我身上你們是占不到便宜的。」

  「這裡是安平王府,有什麼東西這裡沒有呢?」薑邀月在她身邊坐下,殷勤的斟了一杯茶給她,「嚴姑娘,其實你仔細想想,你在王府能有什麼損失呢?我們讓你吃飽穿暖,教你做人處事、應對進退的道理,最後再給你一筆銀子好好安頓下來,有什麼不好呢?」

  她把那杯茶推得遠遠的,「問題就是太好啦,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的對人好,而且非親非故的,我才不相信你們沒問題。」

  「其實是我們有事相求,這件事只有你幫得了我們。」

  「從頭到尾你們都沒說什麼事,我就算想幫也幫不了呀。」她兩手一攤,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。

  「什麼事情不方便講,但只要你肯在這裡住下來,乖乖的跟我學些規矩,改掉你那些壞習慣,就是幫了我們家天大的忙了。」

  嚴幼幼這輩子最討厭人家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,薑邀月的聲音雖然好聽悅耳,但也實在是夠煩了。

  於是她敷衍的說:「好吧,那我就住下來,幫你們這個大忙。」

  才怪,天一黑她的腳比較不痛後她就走人去。

  誰希罕待在這個莫名其妙又古裡古怪的王府呀。

  「那太好了。」姜邀月欣喜的說:「首先,你得先把這身衣服換下來。」

  第一步得先將她弄乾淨,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其他的再慢慢米。

  開溜是嚴幼幼的拿手絕活。

  微跛的右腳阻止不了她,外頭正下著的傾盆大雨阻止不了她,高得嚇人的石牆阻止不了她,一隻突然冒出來搭在她肩上的手也阻止不了……

  手?

  「哇!」她陡然叫了一聲,嚇了一大跳。「你嚇死人呀。」

  三更半夜不睡覺到處嚇人,真是個缺德鬼。

  「去哪裡?」袁罄渾身被大雨淋得狼狽不堪,口氣跟雨水一樣冷冰冰的。

  「散步啦。」她沒好氣的說。

  「跨在牆頭上散步?」

  這麼爛的謊話,真把他當作白癡加笨蛋了。

  「嘿嘿,你不是說過高一點的地方風景比較好?既然要散步,當然要挑個漂亮點的地方,對不對?」

  她倒忘了自己已經成功的爬上牆頭,正準備翻下牆去投奔自由。

  像這種情況就叫當場抓包。

  「不對。」

  他習慣性的拎住她的衣領,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抓了下來。

  「你真以為我是笨蛋,三言兩語就能騙倒呀?」

  反正都已經被抓包了,她也沒什麼好否認的,乾脆大方的承認了。

  「對,老子就是想摸黑走人,怎麼樣?!」

  他一哼,「你很愛當人家老子?你確定你生得出兒子來?」

  淋著大雨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,像這種天氣、時間,應該要窩在被窩裡睡大覺才對。

  他卻得為了這個野丫頭犧牲他的睡眠時間。

  他早知道她不會乖乖就範,一定會找機會開溜,只好特別交代下人輪流盯著大嫂的院子,一有動靜就通知他。

  所以一耳聞她溜出房間,他便連蓑衣都來不及穿的追來,現下給雨淋得渾身發冷。

  「我生不生兒子關你屁事呀。」她臉一紅,忍不住瞪他一眼。

  哼,人壞連說話都不正經,居然這樣占她便宜,好不要臉喔。

  可是她幹麼要害羞臉紅呀?

  一遇到他,她就變得莫名其妙,一點都不像自己。

  「是不關我的事,不過你說粗話就屬於我的管轄範圍。」他伸手就往她頰邊彈了一下。「說一次打一次,我是樂此不疲,看你什麼時候會怕。」

  她反手打他,卻懊惱的叫他給避過了。

  「你別老是動手動腳的,再來我就翻臉嘍。」她擺出攻擊的姿勢,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警告他。

  「我怕你喔。」他拎住她的衣領,將她提了起來。「走,我沒那個閒情逸致陪你淋雨。」

  「我才沒那個閒工夫跟你瞎拉淡!」

  冷死了,要不是這個討厭鬼突然冒出來,她早就順利逃脫,也不用白淋了這麼久的雨。

  袁罄把她拎回自己的屋子後,將她隨便扔在小花廳裡,他沒好氣的說:「我沒那個工夫天天不睡覺的盯著你。」

  「最好是這樣啦。」一次不成再試一次,對於開溜逃命她很有耐心的,多試幾次沒關係,只要最後能成功就好了。

  「你要是不想我到了天黑就把你綁起來,最好是打消逃跑的念頭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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