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花兒 > 管教女地痞 >


  看他一下點頭,一下又搖頭,樂相似忍不住問:「你幹麼?頭癢還是頭昏?幹麼又搖又點的?」

  「沒什麼。」就算他有那個念頭,也絕對不能讓樂相似知道,否則鐵定壞事。

  再說這個想法也實在太不可行了——他居然想讓昨天那名髒兮兮的少女暫時頂替一下袁圓!

  「你那腦袋想得出什麼好辦法來?」樂相似驕傲的說:「別說兄弟沒幫忙喔,我已經幫你想了一個絕妙好計,絕對能讓袁家平安過關。」

  他真是個賽諸葛,比鬼穀子還神,隨便一想就是個天衣無縫的絕妙好計。

  「哦,」袁罄一挑眉,「我倒想知道你有什麼絕妙好計。」

  「那還不簡單。」他自信滿滿的說:「太子過來和袁圓見面,培養感情,難道可以去阿貓阿狗都去的地方嗎?人家是講禮數的,頂多來王府拜訪,你就隨便找個人說是袁圓,那不就好了?!」

  反正是在王府裡嘛,只要交代一聲,就算要大家睜眼說瞎話都得喊頂替者為郡主,那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呀。

  「好方法,妙得很,多虧你想得出來。」袁罄皮笑肉不笑的說:「只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。」

  「哪一點呀?」他這聰明腦袋會漏了什麼嗎?不大可能吧。

  「太子是憑著畫像挑中袁圓的。」

  那表示太子對於袁圓的樣貌是有譜的。

  什麼隨便找一個人冒充,那麼容易的話他還需要傷腦筋嗎?

  剛剛他自己還在說而已,轉眼就忘了,真是太令人佩服他的記憶力了。

  「對喔!」樂相似一拍大腿,「我還真的忘了耶!唉,要是有個人長得像袁圓,那就好了。」

  「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?」

  袁罄完全不提昨天碰巧撞見一個有些相似的少女,免得逼不得已真的非用這個辦法的時候被他壞事。

  「那不就死定了?」他遺憾的說:「袁圓不會這麼壞,眼睜睜看著大家被她給拖累吧?」

  「不知道。」袁罄乾脆的說:「你問她。」

  或許那是個可行的辦法,他應該跟老爹商量一下。

  總之,先過了這一關再說。

  「唉。」

  嚴幼幼坐在門檻上曬著暖和的陽光,手托著腮,呆呆的發著愣,不時發出幾聲若有似無的歎氣。

  她維持著這個姿勢和表情已經有一段時間。

  久到睡到餓醒的嚴氏夫妻不得不注意她了。

  「欸,老頭,你看女兒是幹什麼了,坐了一個上午,該不會是頭殼昨天被打壞了吧?」

  她一向像身上長蟲似的,是個完全靜不下來的人,今天居然反起常來,一坐就是一個早上。

  「咯……」打了個酒嗝,嚴拜加用手指頭撐開眼皮,「還真的哩,她不動耶,是不是中邪了呀?」

  一定是中邪了,否則他大白天就喝酒怎麼沒挨駡?昨天老太婆又跑去爛賭居然也沒事。

  所以說女兒一定是中邪,再不然就是見鬼,也有可能是喝醉了。

  不知道她的酒還有沒有剩,介不介意分他喝個幾口?

  想到這裡,他忍不住喉嚨癢癢的,意猶未盡的舔著早就喝幹的酒葫蘆解饞。

  「不是啦!死老頭,你看不出來嗎?她一定是昨天被揍得厲害,所以今天沒精神了。」

  」這臭丫頭就是不學好,到處跟人家打架,這下好了,被打得渾身是傷,八成有三天不能出門做事,難道要叫我們餓三天呀?」

  真是太不孝了,怎麼可以逞一時意氣,然後害爹娘餓肚子咧?要記得自己得養家,好好保重才對嘛。

  趙五娘完全忘了女兒會挨那一頓揍始作俑者是她自己了。

  「我看就是不像呀。」嚴拜加嚴肅的說:「咱們家幼幼皮粗肉厚不怕打,怎麼可能被打傷了?我說她八成是撞邪。瞧瞧她!沒事臉紅紅,又沒聞到酒味,沒喝酒會臉紅?怪事呀!」

  趙五娘不認同的說:「天氣熱、火氣大都會臉紅。」

  「你看她沒事笑什麼?哇,又歎氣了,那不是撞邪?」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。

  是呀,一下笑一下歎氣,一下發呆一下臉紅,一下搖頭一下出神,趙五娘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。

  「你這笨老頭,她不是撞邪啦,你說咱們女兒今年多大啦?」

  他搔搔頭,臉上露出不確定的神色,「這個嘛,不是十三就是十四,再不然就是十五。」

  「你這死老頭,女兒今年十七你都不記得,成天光是會喝酒,真是個廢物。」

  「哪是呀。」他不服氣的說:「幼幼是在大旱那年有的,絕對不會超過十五的啦。」

  多出的那兩歲是怎麼回事?

  「隨便啦,那折衷,當她十六歲好了,十六歲是這樣的啦。」想當年她十六歲時也是這樣的呀。

  「十六歲是怎麼樣?犯太歲是咩?」

  「犯你個死人頭。」她一掌打在他後腦勺,「你沒看她那副咿咿喔喔的樣子,我說她不是撞邪,是在想男人啦。這種事我最清楚了。」

  「你又知道了。」他嘰嘰咕咕的說:「你十六歲時忙著想男人,別人可不見得跟你一樣。」

  」死老頭,你說什麼?!」她雙手一擦腰,眉毛往上豎了。

  「沒什麼、沒什麼。」他最怕她的扭耳朵神功了,還是趕快轉移話題為妙。「我是說幼幼不知道要坐到什麼時候,我肚子裡的酒蟲癢得厲害,想叫她給我打幾斤酒回來。」

  「打酒?!你有錢嗎?」趙五娘這麼一說完,又想到別的地方去。「這死丫頭不知道看上哪一個小白臉,也不知道有沒有錢。」

  「你又在想什麼?」看她眼睛發亮、笑容古怪,害他有點心裡發毛。

  上次她露出這種表情時就是他失身於她的那個晚上,因此他印象深刻極了。

  「我哪有想什麼?」她嘿嘿笑著說:「幼幼也大了,是不是該給她找個婆家呀。」

  「找婆家?誰敢要她呀,還是別造孽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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