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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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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嘰嘰喳喳的喳呼著,大力鼓掌、大聲笑,一點罪惡感都沒有。 而且她還跟著比劃他打人的招數,想趁機偷學個幾招。以後打架就不用出那些拉頭髮、抓臉、踢屁股的老招式了。 袁罄回頭瞪了她一眼,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跟她解釋,「那不是猴子偷桃。」 胡說八道,他像是會用那種下流招數的人嗎?他還不想弄髒自己的手。 「隨便啦。」她兩手一攤,聳了聳肩,「後面有人偷襲耶。」 反正她根本什麼武功招數也不懂,是想到就給他胡說一頓,管他是猴子偷桃還是黑虎偷心,都隨便啦。 袁罄也不回頭,腳往後一抬就將偷襲的人踹飛,然後繼續往前走。 「喂,你去哪?還沒打完耶!」 眼看他越走越遠,嚴幼幼連忙出聲喊他。 看得正精采呢,就這樣收工好遺憾喔。 都怪那群飯桶太不禁打,人家一伸手、一抬腿,他們就哀哀叫的東倒又西歪,真是沒用到了極點。 「喂,你別走呀!」 身前沒人可以依靠,因此怕高的她不敢站起來,只好像小狗一樣四肢著地,伸手招招他,「回來呀!起碼你也得帶我下去呀!喂!」 哪有人家這樣的呀! 她一丁點都不想飛到屋頂上來,是他雞婆把她拎上來的,就應該負責的帶她下去才對呀。 「自然有人會幫你。」 他頭也不回,展開輕功朝著妹妹溜走的方向追去。 雖然被耽誤這麼多時間,但是出城的路就這麼一條,他也不怕把她追丟了。 「有人會幫我?」她狐疑的重複著他的話,提高聲音問:「誰呀?」 「我!嘿嘿嘿,你死定啦!」 王老虎的頭顱突然出現在屋簷邊。 原來他要人找把長梯子來,嚴幼幼忙著看戲時,他早就悄悄爬了上來。 「哇!」她大叫一聲,「好沒義氣的壞蛋。」 看見這群飯桶架了梯子爬上來,也不告訴她一聲,實在是壞得太過分了。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,先扒了他的荷包,否則下場鐵定慘到極點,說不定會提早去見閻羅王。 「王老大,你辛苦啦」。」她陪著笑臉,勤快的搓著手,「這麼高的地方,還勞駕你老人家親自爬上來,小的實在是過意不去。」 人家說伸手不打笑面人,她都笑得臉快抽筋了,他應該不會揍她吧? 「你廢話少說!」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屋頂,劈哩叭啦的折著手指頭,一副要將她揍個痛快的狠樣,「這筆賬該怎麼算算,你自己說吧。」 「呵呵,王老大,大家都這麼熟了,你跟我還需要客氣嗎?我怎麼好意思跟你算賬?不如就這麼算了吧!」 不然她斟個茶認錯也行,最好是大事化小、小事化無。 「我肯,我的兄弟們肯嗎?」他手指頭朝後一比,一堆傷兵殘將還躺著喊痛呢。 「我這裡有一些錢,不如就給各位大哥拿去買點藥吃。王老大,這是我的心意,你千萬不要拒絕呀。」 她說得非常誠懇,一邊拿出那個繡工精緻、材質頂級的長型荷包來。 挺沉的又鼓,希望是大豐收,否則她可就死定了。 她拉開系帶,伸手抓了一疊……銀票? 雖然大字不識一個,但是蓋了朱紅色大印和元寶圖案她是認得的。「這麼大疊?」 不會吧,那人是神經不正常嗎?沒事帶這麼大疊的銀票上街?害她有一點小小的過意不去,她從來都沒有罪惡感的耶,現在卻有了一些些了啦。 罪惡感對偷騙拐搶的小癟三來說,是很要不得的大事耶,一旦有了它,那還混得下去嗎? 王老虎一把就抓了過來,她手一縮,「幹什麼?!」 眼尖的他早已看見銀票面額是一千兩,而且還是寶利錢莊的銀票哪! 「收錢呀!」他雙眼發亮。「銀票給我,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,快拿來!」 一張一千兩,如果下面那一疊都是的話,那他就發了大財啦。茅坑塌了、身上有「黃金」、手下挨揍,那都算不了什麼,只有錢是性命呀。 「等一下、等一下啦!」 她把銀票藏在身後,怎麼樣也要先私藏一張起來,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錢,但是看王老虎那種猴急樣,一定不是小數目。 「小兄弟,這種事不能等的。」他上前幾步,粗魯的把她的手抓出來,一把就搶走那一疊銀票。 「啊,那是我的……」至少也留一張給她嘛,全都拿走很殘忍耶。 「閉嘴!」他樂呼呼的數著銀票,「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二十六,哈哈哈……」 王老虎樂得手舞足蹈,平白無故的多了兩萬多兩的銀票,叫他怎麼能不高興得快發瘋了? 但是高興過頭的他很快就樂極生悲,忘了自己在屋頂,居然大跳起舞來,腳一滑就咕咚咕咚的滾下去。 砰的一聲巨響,灰塵揚了滿天。 「噢!」嚴幼幼伸手捂住眼睛,「一定很痛。」 「老大,你不能有事呀!」 「你不能死呀!老大!」 底下傳來驚惶失措的手下們的喊聲。 「放心啦!」她探頭出去,好心的說:「死不了的啦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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