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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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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京城是這麼繁華又熱鬧,婚喪喜慶特別多,她很容易就能混在裡頭吃飽;有錢人也多,像她這種扒竊技術還不夠純熟的人,十次上街也能成功個一次半次的,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,現在卻要因為那個死老太婆離開,真是氣死她了。 她伸手拉了拉頭上的破帽子,滿是煤灰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。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,她沿著石灰牆走了一圈,仔細的看了看賭場的格局,又攀在牆頭上張望了一下,這才滿意的跳下來。 拍拍手上的泥沙,她得意的說:「就這麼辦吧。」 辦法是有了,但得等上一等,只能叫她娘再委屈一會嘍。 「太荒謬了!」 位高權重的安平王爺袁迄手裡抓著一張書信,威武的國字臉充滿怒氣,渾厚的怒吼能把膽子小一點的人給嚇昏。 「我不能容許這種事情!你看看,你看看這是什麼!」 砰的一聲,他一拳槌在桌子上,震得桌上的杯盞跳了起來,往下跌落。 一隻手飛快的抄住杯盞,手一翻就將它放回桌上,雖然轉了一個圈,卻連一滴茶水都沒濺出來。 可見出手的人手法多快、技巧多好。 「我教了這麼一個好女兒,你有這麼一個好妹妹,真是好大的福氣。」他氣呼呼的把書信往他手裡一塞。 袁罄飛快的看了內容一眼,上面娟秀的寫著—— 不嫁、不嫁,我誰都不嫁,我要離家出走! 他皺眉道:「墨蹟還沒有幹,她一定沒走遠。」 留書出走?真不知道他那個調皮搗蛋的妹妹去哪學這一招的。 「要真給她走遠了還得了?」袁迄大聲的說:「馬上出動所有的人去找,只要見到了就將她逮回來。」』 他一聲吩咐下,府裡的侍衛長立刻領命而去,要將出走的郡主逮回來交差。 袁迄惱怒的走來走去,「這丫頭太不懂事,太亂來了,太可惡了。」 成親的日子在即,新嫁娘怎麼可以留書出走? 這可是攸關兩國交好的大事,絕對不能因為自己女兒的任性妄為壞了事。 再說,他也不想讓他的死對頭看他笑話,甚至拿這件事情大作文章。 「爹,你不用擔心,我不會讓袁圓亂來的。」 真是個任性、被寵壞的小丫頭! 她明明知道這次的聯姻有多重要,居然還在這種時候搞出這個花樣? 婚姻之事本就是依父母之命,更何況她的婚事還是皇上聖口欽點的,怎麼可以一句她不喜歡就不要呢? 再說對方是大理的儲君,多少夠資格的皇室女想攀上這門親事,她什麼事都不用做就會是一國之後,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榮華富貴,她為什麼不要? 「她都已經這麼做了!真是氣死我了,都是叫你娘給寵壞了。」 好好的一個女兒被她縱得不知輕重、不識大體,居然給他做出留書逃婚這種醜事來,要是給人家知道了,他臉就丟大了。 想到這裡,他忍不住瞪了旁邊哭哭啼啼的妻子一眼。 「不知道她走多遠去了,說不定已經出城,追不到了。」鐘嬌又是心疼女兒,又是覺得自己委屈,「圓兒就這樣出去,也不知道會不會碰上壞人,王爺,我好擔心呀。」 「都已經派所有的人出去找了,你擔心什麼!」全府的人馬都出動了,他就不相信會找不回來。 袁罄心念一動,「說不定她還沒出府。」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王府禁衛森嚴,出入的門戶都有侍衛看守。 袁圓能避開他們耳目出去的可能性太低,但要是現在的話……那就不同了。 她的花樣一向很多,在這件事上說不定也玩出心得。 袁迄搖頭道:「那怎麼可能?」 「反正爹你已經派人出去找了,不如我在府裡看看,說不定有別的發現。」 看他說得自信,袁迄便點了點頭。 畢竟兒子的優秀聰明是連皇上都欣賞的,他為人父的是與有榮焉,他要小心求證,自己當然不會阻止他。 袁罄走出了花廳,氣度閒雅的把手背在身後,逕自往馬廄走去,身著一襲月牙白綢衫的他,完全不負京城第一美男的稱號。 雖然王府的婢女天天都很幸福的能看見這個風流倜儻的小王爺,但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幻想的機會,只要他——走過去,就死命而陶醉的看著他。 他已經習慣受人注視,完全不受女人愛慕、男人嫉妒的眼光影響。 他是既驕傲又自負的,因為出生高貴、人生順遂,讓他有種目空一切的驕傲。 那樣的驕傲,卻更增加他的吸引力。 馬蹄聲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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