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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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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老夫人想了想,「說的也對。但若沒這回事,怎麼緣君這麼說?」 她清清楚楚記得,大媳婦明明說那個叫末辭的人,是替夏侯莊主提親來的。 「娘,這件事我看還是得找夏侯莊主問問清楚。不知道淨海偷跑出去這段時間,是下是都跟他在一起呢?」 「這丫頭!真是的,我知道她心急,就不能有些矜持嗎?都還沒成婚呢,就跟人家成雙入對、朝夕相處,成何體統呀!」 柳芙蓉當然替女兒說話,「淨海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用意嘛!我當初就說,她才不是那種把責任扔著,就一定了之的人。」 「原來她為了接近夏侯莊主,下了這麼大的苦心。」 柳芙蓉笑著說:「不枉娘你疼她,等她回來待嫁後,家裡的大小事自然就得麻煩別人了。」 「能跟財大勢大的穿岩山莊攀上關係,對孫家當然是很好。」孫老夫人歎口氣,「反正我已經說了,要給淳杏一個機會,就讓她理家表現表現。」 她當然知道,孫家的風光不再,為了維持這種大戶人家氣派的假像,其實也是很辛苦。 還好孫女們嫁得都很好,多少對家裡有些貼補。 這次淨海攀上了穿岩山莊,她雖然高興,但有點捨下得,畢竟她是她最能幹的孫女。 「老夫人,門口有個人說想見淨海小姐。」婢女春花進來稟告,「他說他是夏侯莊主派來的。」 孫老夫人和柳芙蓉相對一望,臉上都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表情。 「怎麼又有?」 怪了,怎麼三天兩頭就有夏侯莊主派來的人,究竟是在搞什麼鬼? 「娘,我去瞧瞧好了。」柳芙蓉回頭對春花說:「你把客人請到大廳候著,我馬上就出去。」 她應了一聲,轉身出去待客。 柳芙蓉和孫老夫人又說了一會話,孫老夫人下了結論,「下管怎麼樣,我們還是親自到穿岩山莊走一趟。」 她可不希望兩個孫女為爭夫傷了和氣,又或者都被夏侯寧給欺負了。 柳芙蓉說道:「既然娘這麼說,那我們就去吧。我先出去看看客人,再進來跟娘商量。」 孫老夫人揮揮手,「去吧。」 不知道夏侯莊主在搞什麼鬼,她一定得親自去弄清楚。 當然,順便將租地的事搞定,這樣的話,就算親事不成,至少孫家生計也不會有問題。 半閒書屋裡,夏侯甯正和宋辭說著話,向北的窗戶大開著,窗臺上幾株黃碧的春花隨風搖晃,掩映的枝葉替有心偷聽的人提供了一個好地方。 孫淳杏小心的躲著,拉長了耳朵偷聽。 雖然說宋辭極力保證,所謂到孫家向孫淨海提親之事一定是誤傳,讓她不要放在心上,但她還是很介意,所以偷偷的跟在他身後。 「少爺,你怎麼能派人去孫家提親?」宋辭摸著八字鬍,拚命的搖頭。 他如果在山莊裡的話,就一定會極力阻止,偏偏他不在,一回來就聽見這個惡耗。 「為什麼不能?」夏侯寧輕輕的微笑著,「我喜歡她,想娶她。」 一想到她,他就覺得心裡甜甜的,什麼不愉快的事都不存在似的。 「少爺,那怎麼行呀!」宋辭認真的說,「你應該喜歡的是能幫你把植香榧秘訣帶來的人呀。」 他應該喜歡能夠幫他吃下孫家香榧市場的人才對,也應該娶同意將種植香榧的不傳之秘帶來的人才對。 「我突然覺得,那些都不重要了。」他還是微笑著,「只有淨海才重要。」 孫淳杏一聽,忍不住在心裡暗罵,「淨海這狐狸精,到底給他灌了什麼米湯?」 那日宋辭到孫家來,雖然沒有明說,但是也暗示得夠明顯了,若她的嫁妝是孫家的香榧園,那麼這門親事絕對能成。 對她來說,這是個大好機會,她一點都不在乎那個香榧園,也不管別人要靠什麼生活,她只知道要趁著奶奶把大印交到她手上,讓她作決定的當下,替自己的未來謀一個最完善的出路。 穿岩山莊的少奶奶,是到目前為止最棒的一個位置,只要她交出香榧園,她就能得到。 「少爺,那怎麼會不重要?」宋辭急道:「孫家的香榧市場佔有率是八成,你要是拿到了,那可是筆大收入呀。」 「可你不是說孫家香榧近年來的產量大減了。」夏侯寧一副對這話題興趣缺缺的模樣。 「可是每年對宮中的供奉沒少呀。」 這麼算下來,利益還是很誘人的,既然有人肯雙手送上來,他想不通為什麼不要。 「少爺,現在孫家裡掌大事的是孫姑娘,你要在她身上下工夫才對呀!否則又何必請她來作客?!」 夏侯寧打了個哈欠,「我知道,這主意還是我出的。不過,我突然覺得不想這麼做了。」 「啊!」不想這麼做了?!「那我要怎麼跟孫姑娘交代?」宋辭一臉苦惱。 是他把人請來的,還一路相陪著,讓人家以為來了就是少奶奶了,誰曉得卻出現這個大逆轉。 就算今天孫淨海大權在握,以她不肯吃虧的個性,絕對不會把香榧園拿來當婚姻的籌碼的。 「就說請她來喝喜酒好了。」這個理由不錯吧,夏侯寧沾沾自喜的想著,「好啦,就這樣,我不跟你說了。」 「少爺,你急著去哪?我還沒說完呢。」宋辭不解的問。 怪了,他才出去幾天,怎麼覺得少爺似乎變了一個樣。 夏侯甯不理會他的叫喚,逕自將門打開,兩個姑娘毫無防備,砰的一聲跌了進來。 「哎唷,好痛。」夏侯依依揉著屁股抱怨著,「要開門也不通知一聲。」 而孫淨海則是一臉的羞愧。她知道趴在門上偷聽人家說話是很不道德的。 「你們兩個跑來這幹麼?」夏侯甯原本想去扶孫淨海,但想到她是碰不得的,連忙縮手,「淨海,沒事吧!有沒有摔痛哪裡?」 他的關心之情溢於言表,孫淨海連忙站起來,拍拍裙擺灰塵搖搖頭,「我沒事。」 聽到他說沒什麼比她更重要的,她心裡好感動喔。 雖然她隱隱約約覺得有個地方很不對勁,可是她心裡、腦裡就像塞了一堆棉花似的,只感到軟綿綿的,精明和警覺全都跑光光了。 「我們是來偷聽你跟末叔叔說話的啦。」夏侯依依大方的說,「不過來得太晚,只聽見後面。」 夏侯寧一笑,「也沒說什麼。」 「我才不信呢,沒說什麼幹麼要避開淨海?」她一哼,「你們不是愛得死去活來,不肯一刻分離的嗎?」 「誰說我要避著淨海,我是打算遲些才跟她說。出去了一天,我當然要她一回來就休息,在這裡聽我們說話,那多累多無聊。」 孫淨海一聽,笑了笑,「你真好,我怎麼沒想到你是在體貼我。」害她一時之間,真的胡思亂想了呢。 「嗯心死我了!」夏侯依依摸著手上的雞皮疙瘩,一看到末辭臉上奇怪驚訝的表情,又道:「末叔叔.你別理他們,他們是中了情花毒,身不由己的一定要對對方好,才會這麼思心。等祝樊找解藥回來,大家就可以脫離這種嗯心的日子了。」 淨海和哥哥,雙雙中了情花之毒只有她和祝樊知道,因為宋辭下是外人,所以她坦白不要緊。 她這麼一說,果然末辭驚訝無比,而孫淳杏也詫異萬分,「情花毒,那是什麼東西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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