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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盈盈瞪大了眼睛,一臉欣喜的說:「真的有神醫秘笈?太好了、太好了,總算沒白來。」

  「什麼神醫秘笈?」聽都沒聽過,是她說錯還是她耳背?他說的明明是華陀神經。

  「就是能讓人變成神醫的秘笈呀。要不是為了這本鬼秘笈,我才不來吵死人呢。」

  有了武功秘笈可以變武功高手,那同理可證,是神醫自然就一定有秘笈了。

  「原來你是為了我師父的華陀神經來的。」他想也是,師父身無長物最珍貴的就是一本手抄的華陀神經,他愛逾性命,連死了都要帶入棺材裡。

  不過……華陀神經是讓普通人變神醫的秘笈?聽都沒聽過這種事。

  「你師父?苗傑是你師父?」

  他會是那個沒消沒息的神秘徒弟嗎?

  冷漓香有點不耐煩的說:「不是,他是我徒弟。」

  「愛說笑。」她狐疑的說:「苗傑是個老伯伯,他怎麼會是你徒弟,我才不信呢!你吹牛我才不上當。」

  他剛剛不是說了嗎——原來你是為了我「師父」的華陀神經來的——都說我師父了,她還需要懷疑嗎?

  「你既然知道我吹牛,也聰明得沒上當,幹麼要囉嗦這麼一大篇廢話?舌頭這麼長也不怕打結。」

  「你敢罵我是長舌婦?」

  「我為什麼不敢罵你是長舌婦。奇怪了,罵人之前難道還要先喝酒壯膽嗎?」

  「你少跟我抬杠,快來放開我,否則就要你好看。」她可是七香之首,身懷絕世武功的豔牡丹。

  一出手就驚天動地,非死即傷……以上是想像的。

  因為到目前為止,她還沒有真正跟誰動過手,平常和六香過招練武,雖然總是她贏,但她知道人家或多或少都讓著她。

  偏偏皇上從來不派任務給她,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,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厲害了。

  「你要是能給我好看,那就是有本事。既然那麼有本事,就自己解開吧。」他揮揮手,「現在不許吵,我要辦正事。」

  說著他又埋首回去棺內,仔細的檢視起遺骨來。

  「自己來就自己來,你以為我對這副破銅爛鐵沒辦法嗎?」

  盈盈暗暗的運著氣,卻驚訝的發現居然提不起勁來?她試了好幾次,一股真氣卻給終無法凝聚。

  「怎、怎麼回事?」她大驚失色,「為什麼?」

  她屏氣凝神,手腕一轉一掌往壁上拍去,就算沒有開山裂石的威力,至少也能震得壁上黃土串牽而落。

  可這次被震到的只有她的手!

  她不死心的多拍了幾掌,嘴裡喊著,「怎麼可能呀,怎麼可能呀?!我的武功,我的真氣,我的內力?」

  「吵死了!」冷漓香一臉怒容的說道:「沒有就算了,你鬼叫鬼叫的有什麼?」

  「你說什麼?」她抓起一團泥塊扔了過去,「沒有怎麼能算了?我練了多少年才有這些成績的!」

  他閃身避開,爛泥咱的一聲糊到棺材蓋上。「又不是從此就沒了,你等香蘭薰的效果退了之後,功力自然會回來的。你現在喊死了,也沒用。」

  「什麼香蘭薰?」她依稀記得昨晚給嚇暈之前,似乎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蘭花香氣。

  香蘭薰會是指那個嗎?

  昨晚真的不是這個壞傢伙裝神弄鬼嚇唬她的嗎?

  「香蘭薰就是香蘭薰,我說了你難道就會懂嗎?」

  「我不懂?」她怒火沖天的說:「我懂!一切都是你搞的鬼,把我的內力還來!」說完,她雷霆萬鈞的朝他沖去。

  冷漓香覺得她麻煩又吵鬧,厭煩的道:「你想知道什麼是香蘭薰?」他摸出一個小瓷瓶,飛快的拔開瓶塞,「這就是了。」

  一股濃郁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之中,盈盈只覺得好香、好香,然後她兩眼一閉,咕咚一聲又摔倒了。

  他把小瓷瓶往後一丟,「最後一瓶啦,浪費在你身上。」

  香蘭薰雖然是個迷藥,但卻會讓人在幾個時辰內功力全失,因此是個極為厲害的迷藥,師父曾經嚴令不許再提煉,也不許將配方外流。

  他身上這一瓶還是師父數十年前提煉的,他離開師門時師父給了他這唯一的一瓶,他一直沒用過。

  問題是真是最後一瓶了嗎?昨天使香蘭薰的人到底是誰?

  看著師父的屍格,冷漓香輕輕的皺起了眉頭。

  上面將師父的死因歸於由高處墜下致死,因為他的屍體是被發現在山谷裡,研判他應該是入山采藥不慎失足墜落而死。

  但棺材裡的那副遺骨卻不像是這麼回事。

  「阿漓。」瞎了一隻眼的江扁說道:「晚啦,你的屋子我整理好了,晚上就在這裡過夜吧。」

  老爺一死,整個掩瑕莊就冷清、落寞了下來,只剩下他這個鬢髮皆白的老人,孤孤單單的守著這座屋子。

  如今小主人回來了,他當然高興得難以言喻,希望他能留下來,接掌掩瑕莊。

  「不了,我到客棧去就好。」

  他看著他,張口道:「你還是……」都七年啦,難道心裡還是掛著那事嗎?

  「扁叔,別提那事。」冷漓香神色凝重,舉起手來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。

  他不能再去想那件事,否則他連一刻都無法在掩瑕莊繼續待下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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