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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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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冷大哥,你不心疼我,只顧著心疼花?」王寡婦一臉難以置信的問。 這男人是自私還是遲鈍,他會不知道她們是為了他才大打出手的嗎? 「又不是我叫你們打架的。」他搖搖頭,審視著被壓壞的花。「傷得這麼厲害,我看是救不活了。」 他長籲短歎的哀悼他的花兒,完全不管身後兩個掛彩的女人。 「這兩個笨女人要打個你死我活也不走遠一些,唉、唉、唉。」 「你太可惡了!」 「我錯看你了!」 她們兩個大叫一聲,同時往他背上一推,將他推落花圃,然後氣呼呼的走了,林玉蘭還沒忘記把冬瓜也給挑走。 事實證明了冷大夫只是一張臉好看而已,他這個人自私自利完全沒有同情心,待人也不客氣,總之是個不值得託付終身的傢伙。 「幹麼呀你們!」冷漓香一臉莫名其妙的說:「喂,我的冬瓜呀!」人走沒關係,東西要留下來呀。 雖然他吃膩了,不過可以挑去賣錢哪! 「我寧願拿去喂豬也不給你吃。」林玉蘭頭也不回的說,聲音聽起來很有火氣,就跟今天的太陽一樣猛烈。 「又是一個對豬比對人好的丫頭。」他還以為養豬當保鏢的叮噹已經是一絕了呢。 王寡婦走了,他可憐的肚子又要受罪了,沒人煮飯給他吃,偏偏他又不大會自己弄,真希望景澤遙來這裡住下,他的手藝那麼好一定可以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,呵呵。 還是叫風月過來住一陣子,她那人走到哪都要有奴才服侍,他也能順便沾她的光,讓人伺候也不錯,只是她動不動就要扯開喉嚨唱戲,讓人耳朵有些受罪,還是考慮考慮好了。 她像個小乞丐。 只見她頭髮淩亂,斜斜的戴著一頂破氊帽,一身舊衣雖然不髒,卻滿是補丁,臉上和手上也不知道抹了些什麼,烏漆抹黑的。 如果不是她出聲喊他,聲音是他所熟悉的話,他一定認不出她居然是他愛慕了好幾年的美人兒。 「你……是盈盈嗎?」西門歸雪一臉狐疑,有點不確定的問。 明明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,為什麼要弄得髒兮兮,扮成個小乞丐呢? 對方點了點頭,黑如點漆的眼睛裡帶著笑意。 一向愛笑的她,那動人的笑容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。 「這真的是狗皮藥膏嗎?」他伸手扯著她右頰上的一片膏藥,「你弄成這醜樣子做什麼?」 「去如意樓吃飯。」她得意揚揚的說,臉上掛著一個迷死人的笑容。 他吃驚又問:「這個樣子?」 如意樓是全京城字號最老、招牌最響、名聲最遠、架子也最大的酒樓,出入的不是王公貴胄就是大富商賈。 尋常人在酒樓前面多晃幾遍,就會被管事以妨礙酒樓的生意為由趕走。 盈盈這一身乞兒打扮,進得去? 「就這個樣子。」她肯定的點點頭。 他不得不懷疑了,「沒被趕出來?」 「沒有。」她笑眯眯的說:「還吃了一頓免錢的大餐。」 「真的?」他雖然驚訝,不過懷疑之心已少了一大半。盈盈一向不說大話,她既然這麼說就一定真有其事。「如意樓的人不管你、也不趕你?」 「他們沒空呀。」她笑道:「今天我可風光了,整個如意樓裡只有我一個人。」 「怎麼會沒空?」西門歸雪想了一想,「今天華太師作五十大壽,不是請了許多人到如意樓嗎?怎麼會沒人呢?」 他也被邀請了,可是他對老傢伙的聚會沒興趣,所以沒去。 「因為失火嘛!大家忙著逃命,如意樓的人忙著救火,當然就沒人有空管我啦。」 「失火?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?」 她聳聳肩,「那我怎麼知道?天乾物燥的,很容易就燒起來啦。」 如意樓前面亂成一團,她在後院的廚房吃了個不亦樂乎。 「還真巧呀,你未卜先知的知道今天會失火,趁亂去吃了一頓。」他抓著她的手細看,「仔細瞧瞧,這好像是煤灰嘛!」 火該不會是她放的吧? 身為御用七香之首,豔牡丹司徒盈盈的壞心眼不少。 長得漂亮,從小大家就都讓著她、哄著她、捧著她,結果把她寵成了一個任性又自私的小姑娘。 可面對她那張天仙似的無瑕容顏,又沒有人有辦法真的跟她發脾氣。 就說他好了,就常常為了討她歡心,弄得自己一點男性的尊嚴都沒有。 所請七香乃是指七位有如花朵般的皇家頂尖死衛,直接聽令於皇上,責任是保護天順王朝碩果僅存的公主——真甯公主宇文叮噹。 盈盈抽回自己的手道:「是煤灰又怎麼樣?我跟如意樓失火一點關係都沒有。」 要不是姓華的那個奸賊瞧不起她,作壽邀了六香卻獨漏了她,她也不會火大。 她可是七香之首,有什麼理由她沒資格受邀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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