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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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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大夥可都知道這個好主子,翻起臉來時有多麼的無情和可怕。 正因為如此,大家雖然敬重他也喜歡他,卻也非常的畏懼他,畢竟一個捉摸不定的人是最可怕的了。 不過宮女們可就沒有這種顧慮,因為太子殿下對於女孩子非常愛護,絕對不會將不好的情緒發洩在她們身上。 他並不好色,只是單純認為嬌弱水靈的女孩家,不應該得到粗魯無禮的對待,即使是其貌不揚的女子,皆等同對之。 然而,他對女兒家的愛護和禮遇,倒是時常容易就讓他成為別人口中的好色風流之人。 此時宇文陽雪正為了他父皇染病在身,卻迷信巫醫,任憑他們在各處宮殿作法驅魔,反而罷斥御醫用藥請脈感到氣惱。更甚者,父皇還聽信那個張真人的胡言亂語,真以為在他的指導下修練,可以成仙成佛。 對他父皇這種過分迷信的舉動,他著實非常生氣。 但他剛剛的口氣太過嚴厲,所以惹得父皇不快,氣呼呼的趕他出來,他發誓自己看見那個該死一百遍的張真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。 「可惡!那群裝神弄鬼的騙子,我一定要抓到他們的把柄!」 他得在張真人帶頭的那群巫醫們害死他父皇之前,想出解決的辦法,將他們送出宮去。 宇文陽雪生氣的跨過門檻,一個笑眯眯的聲音頓時響起,「臉這麼臭,誰惹你了?」 一身黑衣的苗紫陌正蹲在他的古董紅檜木躺椅上,啃著一顆超大梨子,滿臉笑意的跟他打招呼。 雖然說苗家兄弟生得一模一樣,實在叫人很難分辨,但他們習慣用衣服的顏色區隔彼此,穿黑衣的就一定是鬼祟的紫陌了。 話說回來了,他們也不用這麼麻煩還要用衣服來分別,只要一開尊口,誰是誰就非常清楚明瞭了。 「怎麼看到你突然冒出來,我一點都不驚訝?」宇文陽雪裝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,「喔,對了對了,瞧我這記性,你是賊嘛,難怪進皇宮像入無人之境。」 正是怒火高漲的他,對苗紫陌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棍,一點都不留情。 誰叫他要在錯誤的時間出現?活該承受他的怒氣。 苗紫陌還是笑嘻嘻的,「話說得這麼酸溜溜的?好歹我也是個俠盜嘛!說賊多難聽呀。」 「我屋子裡有什麼東西我一清二楚,你別打鬼主意。」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,少了什麼就拿他苗紫陌問罪。 「我看你是真的很生氣,不過你放心,我只偷不義之財,你坐得端行得正就不用怕會掉東西。」 人家他雖然偷盜東西,可也是非常有原則的。 宇文陽雪瞄他一眼,「你不去保護你那樹敵很多的岳父,跑到這裡做什麼?」 曲楚雄是朝廷要犯,但早在苗紫陌的安排下逃脫,在無惡不作的朱大師垮臺之後,成為唯一的漏網之魚。 而為了感謝苗家兄弟在朱太師一案中的相助,所以宇文陽雪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不再強力追究。 苗紫陌皮皮的笑著,「因為我知道你今天火氣很大,特地回來找罵挨的。」 「我罵完了,你請回吧。」字文陽雪完全沒心情和他抬杠。 「這麼無情?」他裝出受傷的神情,「但我可不能無義呀!我有件急如星火的事一定要讓你知道,我太有義氣了,不能不把這消息送來。」 要不是為了來跟他示警,他哪會放下千嬌百媚的妻子,還有可愛的女兒,跑回來當字文陽雪的出氣筒? 所以說呀,好人真是難當。 「我記得你的義氣一向是有代價的。」他斜睨他一眼,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說吧。」 「好!乾脆。你這麼大方,我也不好太小家子氣。」苗紫陌爽朗的一笑,「前幾天武震的探子在摸路時,摸到兩個關外來的練家子,猜猜他們進關的目的是什麼?」 「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起你跟你師弟偷雞摸狗的事嗎?」 什麼摸路呀!壓根就是把下山搶劫說得好聽一點而已。 這群土匪他知道得很清楚,因為沒有為惡,而事實上也懲治了不少貪官惡霸,對朝廷算有幫助,他才沒有讓官兵前去圍剿。 苗紫陌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被冒犯了,「我們不幹些偷雞摸狗的事,怎麼能幫太子聽到這麼多機密大事呢?」 他這麼說也對!宇文陽雪不得不承認。在朱太師一案中,最重要的關鍵就是紫陌「偷雞摸狗」時順便摸來的。 一想到這裡,他神色稍霽,口氣也軟了點,「好了,繼續說下去吧。」 「總之呢,這兩個人來頭不小,是西陵的大內高手,這次改裝低調入關,是為了取你的狗命來的,正所謂明槍易躲、暗箭難防,你可要多加小心才好!」 其實也不能怪西陵的人不爽宇文陽雪啦! 誰叫他將他們的六十萬大軍打得潰不成軍,連西陵的番王都硬抓來一刀殺了,難怪人家對他恨之入骨,想報仇也是應該的。 只不過他想不懂,西陵的新王沒理由派人替掛掉的堂哥報仇嘛,要不是字文陽雪幫他一把,他哪裡坐得上王位? 雖然得向宇文皇朝稱臣,年年進貢,但起碼保住了國土和王位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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