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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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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你真是個傻丫頭。」他習慣性的捏她的小嫩頰,「能平安無事長這麼大,還真是傻人有傻福。」 「你才傻呢!」她雙手抱胸,不高興的說:「我最討厭人家說我傻了。」 他笑著將她抱到腿上坐著,「好,你不傻,你聰明得很,什麼忌諱都知道。」 她嘟起小嘴,一甩頭,「來不及了,我要生氣了。」 「那我跟你陪不是?」苗驚綠笑著哄她,「還是送你禮物?」 「禮物?我才不要,到時你又亂送一通,只會惹得我更生氣啦。」 「真的不要?」他笑盈盈的拿出一塊玉珮,在她面前晃,「瞧瞧嘛,說不定你很喜歡。」 她抓住那塊玉珮一瞧,「你哪來這塊黑玉?而且還雕成太極八卦的樣子,好厲害喔。」 「怎麼樣?這禮有沒有送到你心坎上?」總算一吐被她笑不懂送禮禮數的怨氣了。 「當然有呀!我好喜歡喔!」她開開心心的把玉珮掛在脖子上,突然之間眼淚湧出了眼眶,「我、我太不幸了,怎麼會這樣啦!」 苗驚綠聞言差點跌倒,「怎麼了?你怎麼哭了呢?」 是喜極而泣嗎?看起來也不像呀! 難道是他又犯了什麼禁忌不成? 「你為什麼要這時候送我這塊這麼棒的玉珮呀?」 害她要也不是,不要也不是,為難得不得了。 「難道是時辰還是日子錯了嗎?」不可能呀,他翻過黃曆,確定過了耶。 「日子對了,時辰也不錯。」她委屈的說:「可是、可是這是你送我的第二十四件禮物,有四耶,這麼不吉利的兆頭,我怎麼能收呀?可是我又好喜歡,怎麼辦呀!」 「這容易,有辦法。」他隨意拿起裝黑白子的精緻雕花木匣,放到她掌心。「來,這是第二十四樣禮,黑玉算二十五,這不就破忌了?」 金燦燦瞪著那個木匣,眼淚卻沒停,反而哭得更凶了,「你好過分喔!幹麼要咒我。」 「我咒你?哪有這回事呀!」 「還不認賬,你看這木匣,原本裝的是黑白子,你送個空的給我,這不是咒我無子嗎?我們是夫妻,生不出孩子來,你又有什麼好處嘛!嗚嗚……我說你一定是想藉機娶小納妾,才故意這麼做的。」 「娘子,你真的太厲害了,我真的很佩服你,為什麼你這麼有本事,什麼都能往壞處想,而且還這麼合情合理?」 他只好將棋盤上的黑白子全收好,滿滿的裝了兩匣。 她破涕為笑,在他臉上親了一記,「謝謝相公。」 「不用客氣,應該的。」 還好他是個非常有耐心的人,尋常的人招架得住燦燦這個愛玩不幸遊戲的小丫頭嗎? 姻緣天定,搞不好還真的有這回事呢。 第七章 宇文陽雪凱旋歸來,意氣風發的接受英雄式的歡迎。 看愛子無恙又打了場漂亮的勝戰,高興的皇帝大宴百官,宴席歌舞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。 直到所有的人都感到疲累,盛大的慶祝活動才算告個段落。 宇文陽雪也才終於有空跟苗驚綠碰面。 戰場上女色是禁忌,帶女人出征更是不可能的事,因此一向風流好色,認為食色性也的他,已有許久不曾近過女色。 會跟苗驚綠約在京師最有名的青樓溫柔鄉,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。 苗驚綠安然的踏進溫柔鄉,對每個送上來的美人都報以相同的閒適微笑,但絕不會出手胡來。 倒是花娘們又摸又揉的,盡情磨蹭個痛快才依依不捨的放人,讓他進入華麗的包廂。 門一帶上,苗驚綠就笑了,「太子進出溫柔鄉,恐有行為不檢之虞。」 「這你倒不用擔心。」他哈哈一笑,「我這是奉命嫖妓,不怕人家告我一狀。」 「喔?」他挑起眉毛,「奉皇上之命?」 宇文陽雪點頭。 「這麼巧,我今日進宮,卻也得到聖諭,命我代君嫖妓。」 「哈哈,這麼說來,這苦差事就交給你,我就不傷這腦筋了。」他拍拍手,「男人好色是天性,但若是為他人作嫁,那倒也不必忙了。」 說穿了其實很簡單。 溫柔鄉來了個只賣藝不賣身的番邦美女,聽說有沉魚落雁的絕代姿容,為了要一親芳澤,整個京城的顯貴幾乎都活動了起來。 這消息當然傳到一向喜愛美色的皇帝耳裡,他當然也覺得心癢難耐,想來見識一番。 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尊,押妓宿娼也太荒唐,所以就將這重責大任分交給兩人。 只要這個美女當真是個國色天香,就幫他把人弄進宮去。 所以苗驚綠和宇文陽雪才會說是奉命嫖妓。 「你可真厲害,三言兩語就將這活推給我。」 「能者多勞,你辛苦點吧。」他拍拍他的肩膀,「江南一行有收穫嗎?」 「沒有,白去了一趟,回來時差點讓朱太師的人了結了。」他搖頭,卻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留字。 他們行事一向小心,嚴防隔牆有耳。 「這倒麻煩了。」宇文陽雪皺眉,「今日父皇訓我一頓,說朱太師忠心耿耿,要我別跟他作對。」 「看來皇上喝了他不少迷湯。」就跟他娘一樣,都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。 朱子兆殘忍無道,嚴苛重稅又視百姓之命如草芥,由他把持大權,這腥風血雨的日子恐怕過不完。 他們一說起朱子兆的惡形惡狀,不免憤慨起來,聲音越來越大聲,但其實卻是利用筆談,交換彼此的情報,商量接下來的行動。 這時候鴇媽推門進來,滿臉笑意的說:「殿下、王爺,今天你們來得可巧,我這裡來了個新貨,美得是男人見了都流口水。」 宇文陽雪和苗驚綠正想推辭,音樂聲卻響起來,一團白雲跟著舞了進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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