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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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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番邦犯境,身為太子的宇文陽雪領兵出征,所以苗驚綠便親自南下太湖,準備將罪證取出。 雖然無法得知匿名密報是真是假,但苗驚綠認為走這一趟若沒有收穫,也不會有所損失。 但是朱太師卻也不是泛泛之輩,一看苗驚綠有動靜,就派了眼線跟蹤,要弄清楚他突然離京的目的。 苗驚綠很清楚,得先甩掉這些跟屁蟲,這事才妥當。 所以他一路大兜圈子,讓那些眼線跟著他到處奔波,一直到今天來到太湖。 他們自以為跟蹤得很高明,苗驚綠始終沒發現,但其實他們的舉動他全都看在眼裡。 在客棧裡,苗驚綠臨窗而坐,悠閒的命小二上茶,一派逍遙自在的閒適模樣。 「公子,您的茶來了,還要些什麼嗎?」 苗驚綠輕輕一笑,「東西是不用了,倒是想跟你打聽個地方。」 宇文陽雪擔心他一介書生孤身南下會有意外,於是派了三名高手暗中保護。 其中兩名由離開京城起就跟著他,暗中行動,另一人則是先行南下探路,雙方約好了月老祠見面。 小二拍拍胸脯,「公子,這您可問對人了,這裡我到處熟,要打聽哪裡,您儘管問我吧。」 他輕描淡寫的說:「聽說這裡有間月老祠,靈驗得很,不知道怎麼走?」 「公子,這您可來晚啦!」小二滔滔不絕的說:「這月老祠十年前是很興盛沒錯,不過自從高大人娶了只河東獅後,怪月老胡亂牽線,命人將神像給砸爛之後,就荒敗下來啦!」 「沒錯,我就是要找這月老祠。」他滿意的點點頭,「不知道該怎麼走?」 「那裡可荒涼得很呢。」小二雖然這麼說,但還是詳細的指點路徑。 苗驚綠笑眯眯的重複一遍,非常確定那些跟屁蟲聽得很清楚,其中兩個還互使眼色,然後快步的走出客棧。 他心想:很好,剩下一個了。 就讓龍七先把那兩個跟屁蟲收拾完畢之後,他再過去看戲吧。 苗驚綠一點都不著急,一方面悠閒的喝茶,又拜託小二備來棋盤,自己與自己下棋廝殺。 他是非常、非常有耐心的。 倒是另一個跟屁蟲一副百般無聊,坐立都不是的樣子。 突然街道上傳來一陣騷動,一頂小轎子倒在路中間,幾名轎夫驚訝不已的說:「抬轎子抬了幾十年,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!」 苗驚綠偏頭一看。那頂小轎子看起來並沒有不妥,但卻落了底,看樣子坐在轎子中的人可摔得不輕呀。 他將目光移遠一點。 果然! 一名黑衣女坐在路中間,因為她沒抬起頭來,面目如何也不清楚,但身段倒是苗條玲瓏。 看她反手用力揉著屁股的模樣,應該是摔得很重。 而這名坐轎子坐到落底的人,正是老說不吉利的金燦燦。 明珠著急的扶她,「小姐,你沒事吧?」 「痛死了!嗚嗚,我早就跟你說今天會很倒楣的呀!原來落葉的壞預兆是應在這個地方呀?早知道我就走路,不坐轎子了。」 明珠無奈的說:「可是小姐,上次你走路,摔到陰溝裡去,你也說不吉利,所以這次出門才坐轎的呀。」 小姐走路東張西望,只緊張著會不會飛來什麼兇器打到她,根本沒在看腳下,摔進陰溝裡也是正常的,只有她能把這歸咎到天生不幸上頭。 「走路不吉利、坐轎子也倒楣!」她哭喪著臉,「那以後我怎麼出門?真是太不幸了!」 「小姐,先別說這個,趕緊讓我扶你起來,讓阿福他們再回去抬頂轎子過來接你吧。」 「等等!」金燦燦連忙說:「讓我擲個茭,看看這決定吉不吉利。」只見她從陵裡掏出一對菱,握在手裡喃喃的念了幾句,再恭敬不已的拋下,只見她突然臉色一變,「太不吉利了!」 「小姐這是聖菱,好得不得了,怎麼會不吉利呢?」 金燦燦嚴肅的說:「你忘了今天黑魔神當道嗎?所以聖茭就得反過來說,總之這轎子是不能再坐了,就走路吧。」 明珠歎口氣,「那好吧,可你得當心點,看著陰溝別再走進去了,你走路得要注意呀。」 「知道了,走吧。再耽擱下去,半日仙要收攤了,這樣誰來幫我解夢呀。」 她認為每個夢都是有意義的,因此只要作了夢,她就會沖到半日仙的攤子,請他解夢,所以今天才會特地出門。 金燦燦連忙將明珠一拉,快步往前走。而前方一個男人吃完了香蕉,隨手將皮往後一扔。 金燦燦一腳踩上去,猛然一滑,仰天摔倒,「好、好痛喔。」 「小姐……」明珠簡直快尖叫了,「你在看哪裡呀!」 「你叫我看著陰溝呀!」她可是目不斜視,努力的瞪著陰溝看呀,可是又跌倒,只能說她真的太不幸了! 苗驚綠實在忍耐不住,哈的一聲笑了出來。這一對寶貝主僕是打哪冒出來的呀? 他光聽那寶貝小姐的話就快笑死了,再加上她那充滿喜感的動作,更令他忍俊不住。 一個小姑娘穿得烏漆抹黑,還隨身帶著杯茭,實在怪異而且好笑。 要是他的弟弟、妹妹看見他笑成這樣,一定會以為天要下紅雨了。 因為苗驚綠總是一副悠閒、安然的模樣,就是笑也是淡淡的微笑,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,幾時笑得這麼驚天動地過。 金燦燦委屈的說:「唉,我的預感太靈了,今天果然不好過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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