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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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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?苦命的孩子?她只差沒把手放到他頭上來摸一摸,安慰一下了! 他乾笑了兩聲,「也不怎麼苦命啦,自己想開了就好。」通常只有他讓別人苦命的分,他自己倒是挺好命的。 雙蝶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的說:「是該想開一點,想不開會很辛苦的。」那麼,她自己想開了嗎?她的辛苦是因為沒有想開嗎? 看見海棠在笑,她突然好羡慕她可以這樣自然而然的笑,不像她連要擠出個微笑都覺得好費力、好辛苦。 「要怎麼樣呢?」雙蝶有些遲疑的伸出手,豔羨的去觸碰他的笑容,「要怎麼樣才能笑呢?」 秦海棠愣了一下,「什麼?」 她回過神來連忙縮回手,有點尷尬的說:「不……沒事。」 他奇怪的看著她,她問他怎麼樣笑?想笑就笑呀,笑還需要學習的嗎? 「你餓了吧?」雙蝶像掩飾窘狀的道:「我帶你到廚房去吃飯,以後你三餐就在那吃。對了,你愛吃什麼,我煮給你吃,算是歡迎你來。」 如果不是她眼裡閃著誠懇的光芒,他幾乎要以為她是在說客套話了。他覺得她像戴著面具似的,連聲音也都戴著面具。 雙層面具是她古怪而難以捉摸的原因嗎? 哼!他管她戴幾層面具幹啥?他該想的是如何能接近陳似婉。他提醒自己別分心在不相干的人身上。 幾樣簡單的青菜和一尾煎魚,居然讓秦海棠吞了兩大碗白飯,菜肴也盤盤見底。 他把原因歸咎於他實在太餓了,反正他就是不太想承認雙蝶有這麼好的手藝。 晚飯過後回到屋子,是尷尬的時刻。 他看雙蝶從屋後拉了浴桶,打了水進來,一副準備沐浴的樣子。他開始覺得有些坐立難安了。「海棠,你要洗嗎?這水夠我們兩個用。」 天!她竟這麼問他?!叫他該怎麼應才好。 哇!脫衣服了!此時不走只怕走不了!他可不是什麼柳下惠。 「不用了!」他像火燒屁股似的從椅子上彈起來,「我吃太多了,現在肚子有些古怪,我出去一下。」什麼叫落荒而逃,他現在深深體會了。 雙蝶提醒道:「你走錯了,淨桶在屋後。」 她一面說,一面將單衣脫了下來,僅著素色肚兜,而她的纖纖玉手已經在拉開肚兜的綁帶! 他承認在轉身往屋後走去時,相當小人的看了她幾眼,清楚的瞧見她雪白的肌膚和豐滿的胸脯,當然那勻襯而修長的雙腿,他也沒漏看。 嗟!看女人入浴有什麼了不起!鴛鴦澡他都洗過,幹麼因為她脫衣服他就覺得慌! 她敢脫,他就敢看。 沒想到她脫下衣服後身材卻是這麼的濃纖合度,引人遐想,真是要命哪! 他推開後門,清楚的聽見水聲,想到她不著片縷的樣子,一時分神不知道絆到什麼東西,跌得驚天動地的,還將旁邊的東西全給推倒了。 雙蝶聽見海棠的叫聲和東西翻倒的巨響,也嚇了一跳,連忙抓過一旁的外衣,技在身上就奔了過去。 「你沒事吧?」她連忙扶起他,拿開了才在他身上的繡線和絲綢,「都是我不好,沒告訴你這裡有繡架。」 她急著拿開纏在他身上的繡線,上身微微的傾向他,渾圓而柔軟的胸部隨著她的動作,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到他的手臂。 由房內透出的燭光,將衣衫單薄而半濕的女體曲線清楚的勾勒出來,他咽了咽口水,克制著雙手想撫上她身子的欲望。 「好了……我自己來就好。」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,秦海棠不免氣起她的不知檢點,害他心猿意馬的像個毛頭小子。 他推開她,力道稍微大了點,「不用你假惺惺的賣好!」 雙蝶跌坐在地上,有些愕然的盯著他。眼裡閃過一抹失落,她不明白,為什麼每個人最後總是推開她呢? 她想和大家一起說話、聊天,也希望有個體己的姐妹淘作伴。有時候,她真的好害怕孤單,尤其是打著響雷的雨天。很久沒對人示好過了,而果然,不管是誰都不會領情。 「對不起。」她輕輕的說:「都是我不好。」 「用不著跟我道歉。」秦海棠站起身來,有些煩躁的拿掉身上的繡線。 他是不是太凶了點?她可不知道他是男人,她的行為怎麼也稱不上勾引吧? 他氣她,可其實氣的是自己,他發現自己似乎又忘了混進陳府來的真正目的了。 第三章 一夜無眠。 不是因為是不熟悉的地方,或者睡在只鋪著一層薄被冷硬的地板上,而燃了一夜的臘燭也不會妨礙他入眠。 喀嚓的裁剪聲和那個埋首縫衣的蠢女人才是又正確又該死的主因。 這個怪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覺,居然縫起衣服來?他都已經很用力的東翻西翻,咳聲歎氣的喊累了一個晚上,暗示她早早就寢別再擾人清夢,沒想到她竟還依然故我。 總算在曙光從窗縫流泄進來時,她停止了一個晚上忙碌的雙手。 秦海棠也從地上爬起來,瞪了她一眼,「好啦!大家一晚都沒睡,你高興了吧?」 雙蝶將多餘的線頭剪去,一抬頭,看見他一臉怨氣的瞪著她。 「你醒啦!睡得好嗎?」說完,她又低下頭去將衣服折好。 他真想掐死她!居然問他睡得好不好?他輾轉難眠了一個晚上,也歎了一個晚上的氣,她是聾了還是沒感覺? 「托你的福,我一夜沒睡。」他有些火氣的道,在看見她居然沒反應時,更火了。 「喂!」他一拍她的肩膀,她頭抬了起來。「你聾啦!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呀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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