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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就說他耳朵沒掏乾淨嘛!明明是女人的聲音,他還會覺得是他說的。該死,這丫頭怎麼扭得這麼厲害,拼命的掙扎?

  「我說沒有就沒有,再呷曖要扣你錢了。」他這個徒弟這一點很像他,一說到錢就非常好商量。

  「好啦,我馬上去掏耳朵。可是師傅,你先開個門,這鍋姜湯很燙,讓我先拿進去。」

  三更半夜把他挖起來煮姜湯,這不是欺負徒弟是什麼?

  「你不會光放冷才拿來嗎?笨!」現在讓他進來不就完了嗎?

  「師傅呀!姜湯要趁熱喝才有效,你別玩我了行不行?」不是說他晚上淋了雨,渾身發冷非得在半夜喝姜湯稻寒嗎?放冷了哪還有效。

  「哈。這姜湯冷到你能用手拿,你還想叫我喝?存心想害我呀!再去弄熱一點,得熱上半個時辰才夠。」

  半個時辰也夠他搞定傅蘭馨了。

  「可是師傅……」程非含著一泡眼淚,委屈的說,「我才剛從爐子上拿過來的。」人家他墊了兩塊布,當然不怕燙手啦。

  「喂,順便縛我燒桶水來。」這丫頭八成在豬圈射打過滾,臭得要死,不把她弄乾淨,對不起自己的鼻子和眼睛。

  他哺響咕咕的呐念:「不讓人家睡覺,到底在幹什麼?師傅呀,你是要生孩子嗎?幹嗎要燒開水?」

  「我要洗澡不行嗎?」這麼啦瞟的徒弟他當初怎麼會收呀,真是一步錯步步錯。

  「厚……神經病!」程非翻了翻白眼,這麼無聊的師傅他當初怎麼曾拜?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。

  聽到程非的腳步聲走遠,柳馭煙才松了一口氣,回過頭來道:「差點被你……」話還沒說完,他又大叫了一聲,「死了死了!」

  只見她臉色發紫、兩眼上翻,一副快斷氣的死模樣,原來是哽到了,難怪剛剛掙扎得那麼厲害!

  都是程非誤事,耽誤了這麼久!

  他連挖帶摳的把她嘴裡的饅頭並出來,拼命的拍著她的背,「你可千萬別出事呀!」要真掛了,他怎麼跟夏宇交代。

  傅蘭惡用力的咳嗽著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  「師傅呀,你又怎麼啦?」程非跑到門前關心的問:「三更半夜鬼叫,瞎子王都過來問你是怎麼了。」

  「沒事啦!我看到一隻比狗還大的耗子。嚇了一大跳,所以才叫了一聲。」

  「比狗還大呀,那倒真是蠻可怕的。」他渾身發毛,有點害怕的說,

  「不用擔心啦,我沒事的。那只耗子跑到你房裡去了。」他繼續拍著傅蘭馨的背,用說話聲掩飾她的咳嗽聲,「你快點去把那鍋水煮滾了,拿來淋那只耗子,否則我看你也不敢回去睡的。」

  「多謝師傅。」其實師傅也很體貼的,知道他怕耗子覺得那種東西噁心,還不收錢的要幫他抓。

  上次打一隻蟑螂就要一兩的刻薄師傅不見了耶!

  「你想害死我呀!色鬼!摸夠了沒有?」傅蘭馨終於順過了一口氣來,憤怒的臉都漲紅了。

  「你小聲一點,我這裡板子薄,你打個噴嚏隔壁房間梁上的灰塵都會掉下來。」雖然有點誇張,但是事實嘛!

  「你快放開我,否則我就給你好看!」她扭動了一下,但他捆得結結實實,根本沒有她能活動的餘地。

  「我不捆著怕你跑了。」他一臉無奈的說;「等我把話說完,就會幫你鬆綁。」

  「你把話說完我還是會跑,而且跑之前還要毒打你這王八蛋一頓!」

  他一定是腦袋有問題了,她還真是幸運,一覺睡醒就被瘋子捆在這裡,跟留香國比起來,也不知道是哪個情況比較糟糕。

  「丫頭,如果你要威脅我,至少應該批個比較合適的時間。」他一臉同情的說:「你現在跟粽子沒兩樣,你覺得你有辦法跑或是毒打我一頓嗎?你阿瑪沒教過你,不可以激怒壞人?」

  傅蘭馨瞪了他一眼,「哼,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現了!」

  「當然,難道我會去親一個男人嗎?格格,用用你的大腦嘛,你都不用它的話長腦幹什麼,很容易長蜘蛛網的。」

  「你大膽!居然敢對我不敬,當心我……」她突然閉口不民想到眼前這個壞人目前的確提有主控權,她要是惹惱了他,可能又有一顆饅頭要塞進來了。

  「聰明,學得快。」柳馭煙揉了探她的頭頂,「好孩子。」

  「哼,不守信用的人稱讚我,我也不會覺得高興的,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批利是圖的綁匪。」

  柳馭煙聽她這麼說,立刻大叫冤枉道:「我怎麼會是綁匪?格格你離家是自願,可沒人通你。」

  「我是看你倒在人家門口好可憐,才順便把你抱回來,讓你少林一點雨。王爺若是要謝我的熱心助人,給銀子是很實際的,怎麼能說我恨利是圖阻?」

  「還說不是椎利是圖?如果你不知道我是格格,會管我淋雨還是吹風嗎?」聽他這麼說她就知道,她回家的日子不遠了,這傢伙貪財,一定會把她送回王府領賞的。

  「我現在想想,你那天出現在留香園其實也很可疑,說不定你是小偷,趁黑去探門子,打算把女兒樓搬個精光,是因為撞到我才事蹟敗露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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