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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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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怪大哥那麼放心的把她放在廂房,不怕她跑掉。 她有些沮喪的亂繞,像只找不到出路的蒼蠅。 「公子,請留步。」一個聲音在她腦後響起,她自然而然的回頭去看。 只見叫住她的是一個約莫五十開外,戴著西洋眼鏡、留了八字鬍的陌生男子。 「叫我呀?」她伸手往自己鼻子一指,莫名其妙的問。 「正是。」他頷首一笑,「公子」既然求了簽,怎麼不拿過來讓小老兒替你解呢?」 「什麼簽?」她哼了一聲,手一揮,「沒空理你。」 她手一揮,袖子裡真有一支竹簽掉了出來,落到了老頭腳邊。 他彎腰撿了起來,哺哺道:「是六十甲子戊寅簽。」他轉過身去,走進一間有些幽暗的房間。 「那支簽哪來的?」傅蘭馨莫名其妙的翻了翻袖子,剛剛她在大殿裡上香,經過簽桶時隨手撥了一下,不會因為這樣就夾帶了一根在衣袖的招上吧? 她探頭往房內瞧去,只見裡面是成排的黑漆大櫃,而男子拿著梯子,爬到頂端去翻弄什麼。 「有啦,是這一張。」他喜滋滋的爬了下來,「公子是要問什麼?」 她莫名其妙的說:「我什麼都沒要問哪。」她連那支簽哪來的都不知道。 「那就是都問啦,這戊寅簽是說,選出牡丹第一支,勸君折取莫遲疑,世間若問相知處,萬事逢春正及時。」 他搖頭晃腦的念著,「若要問出外是大吉、做事是春成好、歲君順吉、官事必合、年冬好收、移居小吉,婚姻的話大好,是天賜良緣哪……」 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」傅蘭馨不解的問。 「聽不懂嗎?若說要問外出平安否,是大吉。若要問婚姻的話,是巧遇良人在近期。」他笑眯眯的一撚鬍子,「恭喜呀,你是天降大喜,別忘了請小老兒喝杯喜酒。」 「胡說八道,喝什麼喜酒。」傅蘭馨眸道。 她能不能活過下個月還很難說,哪來的天降大喜?真是胡說八道。 他哈哈一笑,兩根拇指對拜了幾拜,「兩個人拜天地是天大的喜事,小老兒從不胡說的。」 「我懶得跟你說了,隨便你胡謅吧。」她揮揮手,還是找她的出路要緊,被這個瘋老頭耽誤了她不少時間。 這次她是鐵了心要離家出走,遠離京城,再也不回來啦。 老頭笑盈盈的看著她的背影,「格格,我是藺亨凡,要是遇上了什麼難解的事情,別客氣要說啊!」 傅蘭馨想想又回過頭來,眼前一個人都沒有!她揉了揉眼睛,「咦!跑得這麼快!」 方才他叫她格格?是聽錯了嗎? 她搖搖頭,對著眼前無論如何都爬不上去的高牆歎氣,如果她背上長出一雙翅膀,就可以飛過去了。 傅蘭馨心不在焉的走著,突然腳下一絆,她毫無防備的摔了出去,跌了個狗吃屎。 「懊!痛死了!」什麼東西呀! 哪個工八蛋把這麼長的竹筒擺在路中間?這竹篙是要拿來撐船的,不是用來擋在路中間害人跌得頭破血流。 她惱怒的伸腳把竹篙踹到旁邊去,「什麼都跟我作對!我真倒黴!」 她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,有種模模糊糊不是很確定的想法飛了過去。 傅蘭馨看看高牆,再看看竹篙……有個荒謬的辦法在她腦裡成形了。 §第四章 「今天天氣真好,天藍得可愛極了。」柳馭煙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盛開的寒梅和潔白的積雪,一臉心情很好。 「師傅的心情也跟著好吧?」程非一臉館媚的說,「不知道徒兒今年有多少紅利能分?」 師傅今年做了好幾筆大生意,荷包滿得都快溢出來了,應該不介意給他大一點的紅包吧? 柳馭煙想了想,「應該不少吧。」 程非很是興奮,「那會有多少?這樣嗎?」他伸出五隻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。 「急什麼,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?」柳馭煙笑眯眯的拍開他的手,「放心吧,我不會虧待你的。」 「每年都這麼說。」程非咕咬著,「可是我每年都很委屈。」做得要死要活,卻一毛錢都沒分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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