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花兒 > 娶妃禍臨門 >


  「沒人要跟你要銀子收賄。」林獄卒氣極了,「你這人怎麼這麼糾纏不清,滿嘴狗屁!」

  「錯了錯了。」溫瀾搖搖頭,雖然脫臼的手還在痛,可是當知道有人觀念錯誤時,沒糾正他的話,她會覺得良心過意不去,「這狗放的才叫狗屁,人放的該叫人屁才是。況且這屁是用屁股來放的,用嘴放可就不叫屁該叫隔……」

  「別理他了。」江獄卒猛搖頭,「你氣得頭痛他更高興。」他把同伴拉回桌子邊坐下,斟了一杯冷茶讓他消消氣。

  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瘋子還是故意氣人,回嘴回得叫人笑也不是氣也不是。

  「要是頭痛的話千萬不能喝涼水,會有偏頭風喔。」溫瀾好心的提醒,「人家說得了偏頭風,隨時會全身癱瘓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。再說,你要是這樣就死了,那我就沒辦法人贓俱獲,去跟宗七王領賞了。」

  「他媽的!」林獄卒陡然跳起來,連帶翻了那杯冷茶,「你講完了沒?」他每一句話都惡毒又陰狠,先扣住了他恐嚇收賄像是真有其事,又詛咒他會得什麼風還早死什麼的,這氣誰忍得下去?

  「你真沒禮貌,怎麼可以問候別人的娘?」溫瀾不悅的板起了臉,一副教訓的口吻,「要是我娘聽見了,她會很傷心的。不如你問候我奶奶好了,她死好久了不會跟你計較。」

  她知道他媽的、他奶奶的都是罵人的話,可是她絕對不會罵他媽的,因為娘親年紀絕對不會比奶奶老,年紀大的人一定先死嘛!

  死掉的人聽不見別人罵,所以比較沒關係。

  「你……」林獄卒氣得臉紅脖子粗,給啼笑皆非的江獄卒拉了出去,獄卒居然給犯人逼出了監牢,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。

  「喂,你們去哪呀?」溫瀾招了招手,「我還沒講完耶。喂、喂……」這裡的人真沒禮貌,都不聽別人說話,居然掉頭就走,有夠不尊重人的。

  等她跟宗七王成親之後,一定要好好的整頓這裡的風氣,乾脆辦一間禮儀學堂來教大家怎麼做個有禮貌、和和氣氣的人。

  當然那只有夠沒禮貌的猴子一定是第一個學生,隨隨便便就把人家手扭傷的習慣可不怎麼好。

  兩名獄卒寧願在天黑起風的時候,在外面吹得滿臉沙也不肯再進去跟溫瀾說話,免得叫她給氣死。

  當兩名獄卒支支吾吾,滿臉羞慚的跟金希爾交代他們之所以擅離職守的原因後,得到的不是嚴苛的責罰,而是帶著不解和同情的眼光。

  他們看起來真的很怕牢裡的女人,只是在她的身份還沒曝光之前,她到底是做了什麼,才會讓兩個老實又盡職的獄卒,寧願站在門外吹風沙罰站,也不願進去跟她四目相對?

  金希爾拿過了鑰匙,決定要弄清楚這個溫蘭在搞什麼鬼,一個溫婉有如空谷幽蘭的女孩,是不是不應該嗜穿男裝?是不是不應該翻牆?是不是不應該縱火焚屋?是不是不應該把獄卒嚇得奪門而出?

  而如今,當他站在一臉得意洋洋的溫瀾面前時,他有點瞭解獄卒們的心情了。

  「你這只死猴子!知道要來認錯了吧!」一看見他走了進來,她興奮的貼在鐵欄杆旁,「你先給老子磕十個八個頭來,老子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。」

  看樣子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,因此趕緊來跟她認錯求饒,哈哈……

  可以耀武揚威的擺架子,滋味倒還是不錯。

  「我幹嗎要你原諒?」金希爾隔著鐵欄杆打量她,覺得那一聲又一聲的老子不但難聽,而且刺耳。

  「你縱火焚屋是事實,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得受罰,要罰苦役三年。」

  她哈哈的笑了幾聲,一臉輕蔑的說:「又是一個來要錢的。」這裡的人怎麼這麼愛恐嚇人家,趁機收取賄賂呢?

  「你換個詞吧,這些話別人說過啦,嚇唬不了老子的。」想嚇唬人也得換個新詞呀上點新意和創意都沒有,會上當的人不是笨蛋就是錢太多,喜歡當散財童子。

  「我不是在嚇唬你。」天子犯了錯照罰,月牙關裡是沒有情可講,只有法和理可談。

  他打開了牢房的門,一把把她拎出來,抓住她的手腕熟練的再一扭,喀搭一聲將她脫臼的腕關節推了回去。

  「哇!他奶奶的……痛死了!」溫瀾本能的縮回自己的手,揚手就要對他打下去。

  「你幹什麼,別動手動腳的。」金希爾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,往旁邊一甩。這個色女,又想對他做什麼?他可沒那麼容易再被她襲擊成功。

  「耶?不痛了耶!」她甩甩自己的手,又是驚訝又是歡喜,「你真厲害,這樣一推就好了。」她只顧著高興自己的手不疼了,而且還能活動自如,完全忘記腕關節之所以會脫臼,是拜這只臭猴子所為。

  「既然你有恩於我,我就放你一馬,不把你威脅索賄的事告訴宗七王了。」反正她已經逮到了兩個壞蛋,這只猴子就算了……

  「咦!」她猛然想到,於是跺腳大叫,「糟了糟了,忘了問他們的名字,這下沒功勞了,怎麼跟宗七王領賞?」她煩惱的大叫著,剛剛應該先把那兩個獄卒的名字白紙黑字寫下來,她一向不大會認人,記憶力又差,這下全完了。

  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」看她又是氣惱、又是懊悔、又是沮喪,滿嘴胡言亂語的說什麼威脅索賄的蠢話,他實在很懷疑先皇選妃的標準在哪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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