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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要不是他是客人,她一定當場奉送兩粒超大白眼和晚娘臉孔。

  他搖搖頭,反駁了她,「不,老闆並不喜歡。而且他打算改變這一切。」

  他站起身來,環顧著室內,飄進耳裡的正好是那首歌曲……

  「看看這裡的裝潢……」他看了看,修正他的話。「這裡有裝潢嗎?擺設老氣又不合時宜,音樂選得也不好,現在的年輕人不聽爵士了。裡面燈光太暗,感覺店更小、更亂。外面看不到裡面,吸引不了路過的客人。

  「我打賭這間咖啡屋很難吸引到客人。沒倒簡直是奇跡。」

  地段算不錯,如果好好經營應該能賺錢才對。

  他想到那天她提到這裡時的驕傲表情,忍不住想笑,他還以為是個多麼值得她獻寶的好地方呢。

  「喂!」文海婧火了。任何人,就算是客人也一樣,都沒有資格批評她的心血。「你說夠了沒有?」

  她經營的是咖啡屋又不是汽車旅館,才不需要五六星級的豪華裝潢來騙人。

  來這的客人,都能夠喝上一杯道地、香醇的咖啡。

  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
  「還沒。」他老實的說:「弄杯咖啡我喝喝看,或許客人不上門是因為差勁的手藝。」

  這種時間不應該一個客人都沒有,狹小淩亂的店面是一個原因,但說不定拙劣的咖啡才是元兇。

  「你——」瞪大了眼睛,她從來也沒有看過這麼沒禮貌又不客氣的客人。

  他以為他是誰,憑什麼可以這樣走進來批評她的店、羞辱她的手藝?

  就算是嘴巴最刻薄的美食評論家也沒他這麼缺德的。

  「你給我出去,我不做你生意。」她手往門口一指,「也沒那個雅量接受你的挑釁。」

  「我是為你好呀,海婧。」他微微一笑,「我以為你喜歡聽實話。」

  文海婧一呆。

  他叫她海婧?她歪著頭,狐疑的打量著他,「我們認識嗎?」

  她認識他嗎?這聲音、這被墨鏡遮去一半的臉孔、高姚的身材……不,她完全不熟悉。

  元寧拿下墨鏡,「想起來了嗎?」

  她驚訝的表情讓他有點火,看來她是不記得她虧欠了他什麼了。

  一對藍色的眼珠,卻又有著東方的陽剛膚色,是混血兒嗎?

  拿下墨鏡的他,令她微微一呆。

  他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,好看的程度讓她原本一分鐘七、八十下的心跳,飆到一百二。

  她搖搖頭,「你到底是誰?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?」

  是海喬的朋友嗎?不像。

  他一向不跟比自己帥的人做朋友,理由是一山不容二虎。

  她努力回想自己過去這二十六年來身邊出現的人物,有他嗎?

  當她臉上明顯出現困惑的表情時,元寧也露出不耐煩的表情。

  「我這輩子最痛恨人家不記得我。」

  她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,「嗄?」

  「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你對我做了什麼嗎?」他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,憤憤的把墨鏡戴回去,「你雖然醉了,但還沒那麼醉。」

  她一臉被嚇到的模樣,「醉了?我醉了?」

  她這輩子也只喝醉過一次,就是在前幾天的樂團慶祝派對上。

  「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?」

  天哪!她覺得頭好痛,她只記得自己好像說了很多話、走了很多的路。

  等到她有知覺的時候,她是躺在自己床上的,直嚷著頭痛,海喬還一反常態的幫她買瞭解酒液回來。

  「你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,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。」

  她把他搞得又髒又臭,累了他一個晚上,而她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,當然也不會對他感到抱歉,這讓他覺得很不值。

  元寧認真而嚴肅的指控讓文海婧沒來由的心虛。

  她到底做了什麼?

  是大跳脫衣舞強迫他看?還是強逼他跳脫衣舞給她看?

  「你就不能直接說嗎?我真的想不起來。先生,你到底是誰?」她真的盡力了,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
 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忘得一乾二淨?可惡!

  好吧,既然她不記得了,那麼怪不得他了。

  「你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?」他猛搖頭,「在我們共度了一晚之後,你怎麼能什麼都想不起來呢?親愛的。」

  共、共度一晚?文海婧登時傻眼,完全說不出話來,驚訝了半天才說:「騙、騙人……」

  這一定是個無聊的惡作劇,一定是豔雪,也或許是海喬?還是要學長……

  他們都知道她那晚醉得不省人事,很可能故意找一個男人來唬她,打算把她嚇得屁滾尿流。

  她想到袁豔雪臨去的惡作劇鬼臉,更加肯定這是個無聊的玩笑?

  她一副不安、惶恐,拼命回想卻是一片空白的驚嚇表情,讓元甯開心得很。

  他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,仰著頭的角度都帶著些驕傲的味道。「你一臉嚇壞了的樣子。」

  「亂講,我才不相信你的胡說八道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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