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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說他騙人錢財肯定是有的啦!不過姦淫婦女這頂大帽子,他可就裁得有點冤枉了。

  「你放心吧,如是不是地做的,人家也冤枉不了他。」湯小梅豪氣的說:「這件事我會去打聽清楚,就交給我們夫妻倆了。

  「都大嫂。」只宜久站起身來,對她拱手一揖,正色道:「貝某以前多有得罪,還請你見諒,我跟你賠不是了。

  湯小梅這麼大方,他自然也不會小氣。人家肯為他的事奔走,理應得到一個謝字和尊重,這是他從小莫身上學到的。

  她爽朗的一笑,「算了,都過去了,以後大家做個好朋友,能湊在一起也是緣份。

  郝大元連連點頭,破天荒的多說了幾個字,「很對、很對。」

  「多謝了。」司空岱也一揖,段小莫硬是拉著湯小梅的手,頻頻的稱謝。

  「不如這樣吧!既然今天這麼高興,大夥又談得來,乾脆來結拜吧。」湯小梅闖蕩江湖已久,豪爽的她比男子坯來得乾脆和大方,否則當初也不會追著貝宜久東奔西跑了。

  「也好。」郝大元也點頭,反正人家說什麼地從來沒反對過就是了。

 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,也都點點頭。

  湯小梅逐一問了彼此的年歲,郝大元二十二居長,貝宜久二十次之,司空岱十七,段小莫十六。她不好意思說自己年歲最長,就隨口說她同回宜久差不多於是算了老三。

  她又從懷裡拿出幾錠銀子來,叫店小二去一旁的店鋪買來了香燭,大夥又是一陣吵吵鬧鬧、四嘻哈哈的扶了天地,並一同說了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的話。

  貝宜久愛佔便宜的死性不改,就連發管時都要留一步,含糊的說著有福同享有難他不同當。

  司空岱則是在心裡犯闊咕,還好沒發什麼不能同年同月生,願同年同月死的鬼誓,否則大夥得拿繩子上吊來陪他當鬼了。

  在一陣舉杯同賀之後,見時候已不早,見宜久率先升,「那我們就在這邊分手,後會有期了。」他很自然的牽起段小莫和司空岱,仿佛他們三個本來就在一起,那是很天經地義的事。

  「有空到楊家堡來玩,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。」湯小海笑道:「不過我要先跟這二愣子回余杭去看他師父一趟。」

  」小姐。」郝大元道:「師父想你。」

  段小莫懂他的意思,他是說她不跟他回去的話。爹爹會想她。

  「大元,麻煩你幫我跟爹爹說一聲,我跟阿久去辦事情,很快就會回家的。還有順道同甯寧她們說一聲別讓她們擔心了。」她不想那麼早回家,阿久的手她還不大想放開,想再多牽一會。況且她很擔心阿岱的情況,她不能現在就走。

  至於四大材女賭局的事,就先擱在一邊吧。

  「好。」他認真的點點頭,「你小心。拜託你們。」他是希望貝宜久他們好好照顧她。

  「我們會照顧她的。」貝宜久感覺到段小莫緊緊的抓著他的手,緊得讓他感覺受到依賴和信任。

  司空岱聽到他這麼說,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露出一個微笑。他會這麼說,那表示不會把小莫賣掉嘍?

  那表示原先的兩人行,從此要變成三人行!

  ***

  貝宜久等三人結伴同行一路上都可以聽到他的吼聲,尤其是段小莫把最後兩枚銅錢,送給一個比他們任何一個都還要胖的乞丐時,他足足把她罵了三天.而現在他也在生氣,不過總算不是她忍的了。

  「有沒有搞錯呀!」貝宜久憤怒的大喊,伸手就想把貼在城陽上的懸賞告示撕掉。

  司空岱和段小莫連忙連拖帶拉的把他拉走,轉到一個偏僻的牆角邊。

  「你別衝動好不好!剛剛那邊還有別人耶。你這樣大吼大叫的是想引人注意,叫捕快來抓你嗎?」司空岱急說道。

  他們和都大元夫婦分別之後,就開始往司空訪的家鄉行去,來到這個都城時,居然在城用上看到抓拿員宣久的懸賞告示。

  「那張告示上頭寫得太過分了!」不斷下來他不舒服!

  段小莫面有怒色的點點頭,「嗯,太過分了!阿久怎麼會姦淫婦女還謀財害命?簡直就是胡寫一通,存心冤枉人。

  「我哪裡像通緝犯了?」他憤憤的說,「我哪有那麼醜?縣衙的畫師也未免太差勁,居然把我畫得歪鼻子斜眼睛的,一點都不像,叫人看了就火大!

  「而且懸賞白銀一百兩?我有那麼便宜嗎?」他愈想愈生氣,「旁邊那張山賊王居然懸賞黃金五百兩,你們說官府是不是欺人太甚!」

  「你在氣這個呀。」段小莫抿起嘴一笑,「沒關係嘛,下次叫他們畫得好一些、像一些。」

  司空岱笑駡,「幹嗎?絕代雙呆換人當了嗎?畫得不像才好,免得被人認出,走到哪都有麻煩。

  「不過我看你還是改裝一下好了,反正你這道士是假的,既然騙不了錢了,那乾脆就換掉好了。」現在大家都看得到他這個鬼,他們的騙局也就沒搞頭了。

  「也只好這樣。」貝宜久雖然憤慨官府把他畫醜了,不過也覺得司空岱說的對,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,他還是改裝一下好了。

  段小莫睜著一雙國滾滾的大眼睛,有些驚訝的眨了眨,兩排濃密的翹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,扇啊扇的,「阿久不是道士嗎?那就可以娶媳婦嘍?」她興奮的說。

  司空岱曖昧的說:「你那麼高興幹嗎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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