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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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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從來不知道,原來靠著一個男人,是這種怎麼也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呀。 大喇喇的湯小梅沒注意到那細小的聲音,她愈看都大元愈覺得火大。 這傢伙長得高頭大馬、威風凜凜的,偏偏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,活該被小孩欺負。她是秉持著江湖人的俠義精神,才把他帶在身邊的。 這個二愣子在山出亂走,餓得半死不活,居然在遇到牧童的時候,拿人家的大夥來吃。她剛好經過聽到牧重大叫大嚷,還以為是都大元在欺負他,過去一看原來是他顧著吃餅,隨便那個牧童對他拳打腳踢。 她給了那牧董幾文錢,也算是救了他一命。沒想到這人是個大傻瓜,只知道自己叫郝大元,問他住哪居然搖頭,只一直說要找吃的給小姐。 不過這個果見力氣倒是很大,他們在路上走時。她不過是隨口說擋路的例很礙事,正想繞過去而已他一掌就把樹推倒了。因此她才把他留在身邊,打算等她找到貝宜久那個負心漢之後,再叫他抓著貝宜久跟她拜堂成親,那貝宜久就跑不了了。 不久,店小二把食物端上桌,湯小梅和郝大元兩個人狼吞虎嚥,大口吃肉大口喝酒,三兩下有如秋風掃落葉,將數是驚人的食物吃得乾乾淨淨。 這副景像看得飄坐在旁邊看熱鬧的司空岱暗昭心驚。好驚人的食量呀!他怎麼想都想不明日,這個怪力男怎麼會跟這個暴力丈女湊在一起的? 「小二!」吃飽喝足了,楊小梅用小指剔著牙,摸著鼓鼓的肚子就喊,「跟你打聽一件事。」 她其實也不是故意要用喊的,而是天生大嗓門說話像打雷沒有辦法。 「是是,姑娘請說。」店小二隨即沖到她身邊。 「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道士,大概這麼高,留了一攝山羊湖?」她邊說邊比劃著。 「道上呀……」不曉得是不是剛剛躲在櫃檯後而那一個,聽起來模樣是有幾分相像。 「是呀,你沒聽清楚嗎?」她又更大聲了,「瞧見了沒!」 店小二被她的聲音震指耳朵發疼「小的聽得很清楚,道上是有看到,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。」 「在哪?」地覆地站起來,一把扯住了店小二的前恐。輕輕一提就把他的身子提起來,「你要是騙我,你就慘了。」 店小二雙腳踩不到地,急著在半空中亂晃,「在櫃檯後面,在後面。」 「貝宜久!」放下他,湯小梅吼一聲,「你出來!」她氣勢洶洶的走過去,嚇得那掌櫃連忙躲開。 糟了!這店小二真沒用,說沒看見不就得了。貝宜久在心裡叫苦連天。 「她是誰呀,好凶幄。」段小莫悄悄的說。那個女人在外面大吵大鬧的,脾氣好壞喔。 「她是一個想嫁出去想瘋了的女人。」他是倒了八輩子楣,才會被湯小梅纏上。 「貝宜久!你出來!」櫃檯太小,她鑽不進去。可是高大的她身子一往成傾,便看見他和一個女娃,摟摟抱抱的窩在裡面,忍不住醋海生波,一掌拍在櫃檯上。 「不出去!湯小梅,你別逼人太甚!狗急了也會跳牆,把我逼急了對你沒好處。」還好她生得粗壯進不來,更是謝天謝地呀! 「貝宜久!你這個負心漢,虧我這麼對你,你居然到處躲我,還跟這個小娼婦摟在一起,你對得起我嗎?貝宜久火道「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,我愛跟誰摟在一起都不關你的事!」「你!」湯小梅大聲罵道:「你接了我的繡球就是我的相公,就要跟我拜堂完婚,我不許你跟別的女人摟抱!你給我出來,我要剁掉你的腿,看你往哪跑。 殷小莫恍然大悟的說:「你是阿久的妻子呀,我……」聽起采是拋繡球把親的樣子,好有意思呀。她記得去年陳府的大小姐,也在城門上拋繡球招了個好相公呢。妻子?貝宜久挑起了他的俊眉,對段小莫道:「你閉嘴,她不是我的妻子。」 「沒錯。我就是這死道土的妻子你還不快點閃開,誰准你跟他在一塊的。」湯小梅怨聲大喊。 貝宜久沒好氣的開口,「她是我的人,當然跟我在一塊,你有什麼資格叫她走! 「她是你的人?那我算什麼!」楊小梅氣得哇哇叫「喂,女娃娃你想跟我搶相公,你要不要臉呀?」 「阿久,」段小莫為難的說:「我怎麼會是你的人?你胡說八道,大嫂生氣了。」 「你怎麼不是我的人?你說我可以選棺材或是你那我選了你呀。」情勢危急,他只能拿小莫先來擋一擋,反正對向她比對付湯小梅容易多了。 「說得也是。」她點點頭,「那麼我是阿久的人了沒錯。」什麼!?」誤解其意的湯小梅不甘心的改口「那好吧,我做大你做小,咱們和和氣氣的共事一夫,誰也別搶。 司空岱在一旁看熱鬧,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。而都大元俊愣愣的坐在椅子上,看著溫小梅發現,卻沒聽出段小莫的聲音來。 客棧裡鬧得沸沸揚揚的,所有客人都將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。就連外面都圍了一群好奇的人駐足觀看。 「什麼大跟小!楊小梅,我再明明白白的跟你說一次,我不因你,永遠都不娶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」貝宜久沒好氣的怒道。 「好哇!你吃幹抹淨就想賴嗎?」她怒氣衝衝的說,「沒那麼容易!有了新的就想踢開舊的,我可不是好欺負的! 「你有病呀。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。」什麼吃幹抹淨。好像他對她做了什麼一樣。難聽死了。 「你接了我的繡球,就是我的夫,怎麼會沒關係!」「我已經說很多次了我沒有接到你的繡球,是你的繡球打到我!」這是有差別的好嗎? 這個湯小梅家裡有錢。她又練過幾年功夫,儼然以江湖俠女自居,到處行使仗義、打抱不平個幾年之後,她才驚覺年華老去,應該回家相夫教子。所以她就搭了個豪華大台樓,準備來個拋繡球選親,沒想到知道的人避之惟恐不見,根本沒人敢靠近合前一步,就算耍經過也得繞路。而倒黴的他剛好是那三天裡推一經過的男人,因此她就看准地。將繡球砸了過來,從此開始過著你追我逃的悲慘日子。「不管怎麼樣那都是緣份!」楊小梅是鐵了心的要把自己嫁出去,誰叫他要接了自己的繡球,就算他是道上她也要煙到他還俗。「郝大元!過來把這爛檯子給我訴了。」 「喔,好呀。」郝大元聽話的走了過來,左右伸長兩臂抱住櫃檯,輕輕使力它就開始晃動了。 貝宜久沒辦法,只好拉著段小莫跳了出來,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黃符。對著溫小梅灑了過去。 黃符打在她臉上,遮住了她的視線,她雙手亂揮亂抓,趁這空檔,貝宜久趕緊拉著段小莫逃出客錢外。 「你給我站住!」待黃符全落在地上後,看見只宜久已逃出去的湯小海拔出腰間的飛刀,咻的一聲就射了出去。 不經意回頭的段小莫驚道:「阿久!小心哪!」她一邊喊著,一邊用身體去撞開他。 司空岱跟在她旁邊,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,連忙伸手去拉她,卻已經來不及,只抓到她的辮子。 一切就在那一刹那之間發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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