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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
  一聽到她和他果然還不算真正的夫妻,君君有些急了,「好吧,你趕快告訴我,怎麼樣才能圓房,我要怎麼做?」

  「公主,我也不懂啊!」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,哪裡幫得了她出主意?

  「不行!你得教我。」

  小花一臉紅暈,「我真的不會呀!這種事得問穩婆或是生過孩子的大嬸。」

  「那你快找她們來呀。」

  「不能隨便找人來問,得找個相熟的人,小心小聲的問。」這畢竟是閨閣說不出口的羞事,哪能大聲嚷嚷,如果夫人在就好嘍。

  「那怎麼辦?沒有其他人知道嗎?對了,看門的那兩個人知道嗎?」

  看門的?阿福和阿壽?那是男人哪,怎麼能問呢?

  「公主,快別鬧了,這樣好了,等少爺回來,你問問他好不好?」

  「不行哪!」那天她就是問了他,什麼叫圓房,結果他就走了,之後一直沒來找她,他一定是生氣她不知道什麼叫圓房,嫌她太笨了,所以不跟她作夫妻了。

  「一定得問別人。」如果她會圓房了,雪宜一定很高興的,「我看還是去問看門人,說不定他們曉得。」

  「不好不好!」小花連忙阻止,「要問男人——還不如去問娼妓算了。」

  「娼妓?那是什麼人?教人圓房的嗎?」

  小花尷尬的一笑,「也算是啦。不過……」

  「別不過了,快點帶我去。」她拉著小花就走,生怕去晚了就問不到。

  「公主,不能去呀……」她真後悔脫口而出那兩個字!

  當君君和小花站在裝飾華麗的依山傍水樓之前時,她高興的喊,「這裡我來過,是看風景的對不對?」

  「不對不對!公主,咱們走了啦,這裡去不得。」還好現在是早上,娼樓沒有開們作生意,路上的行人也不多,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人站在這裡。

  趁現在快點離開,或許不會惹人笑話。

  「都來了,不問問清楚我是不會走的。」

  「可是這裡是男人才能來的地方呀。」小花都快哭了,如果讓少爺知道她帶公主上娼樓,只怕皮會被剝掉一層。

  「看風景還分男人和女人嗎?」

  小花簡直欲哭無淚,「這不是看風景的地方,這裡的女人呀,都不三不四、專門討男人歡心的。」「討男人歡心?那我更要學一學。」

  「不要啦。」小花拉著她,干求萬請的,「如果你進去了,那我就死定啦。」

  「咦?怎麼你會死定了?」

  她死抱住她的手臂,「因為少爺會打死我。」

  「不會的啦。」雪宜怎麼會把小花打死呢?真是開玩笑。

  君君掙脫了小花的手,推開虛掩的門穿過院子,走到裝飾華美的廳裡,揚聲喊道:「娼妓在嗎?娼妓在嗎?快出來給我問一問!娼妓……」

  「公主!」小花都快暈倒了,小聲的道:「不能這麼說呀,人家會以為你來找麻煩的。」

  雖然她們的確是娼妓沒錯,但也不能當面這樣喊呀,那是罵人的話哪。

  砰砰砰砰、啪啪啪啪,二樓的窗子一扇一扇的打開來,每扇窗後都有一張怒氣衝衝的臉。

  完蛋了!小花在心裡哀號一聲,「來不及了。」看樣子那些姑娘們全醒了,也全聽到了。

  老鴇一聽見有人在她廳裡鬼叫找麻煩,頂著一頭亂髮就從樓梯上沖下來。」看見是上次砸了她場子的君君,新仇加上舊恨立即一起湧上來,「來人呀……」

  小花嚇得趕忙陪笑道:「這位大嬸你誤會啦!」

  「是呀,我是來找娼妓的。」君君還一臉天真樣。

  老鴇扯開了喉嚨,「把她給我趕出去——」居然還敢來找麻煩,她依山傍水樓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少,個個都是她的靠山,想跟她作對?

  哼!下輩子吧。

  君君和小花被帶到了牢房,一個新派來的差授把她們推進去,推得極為用力,讓君君一個不穩,差點跌倒。

  小花連忙扶住她,「當心,公主!」

  差役粗魯的拉上門,喀答一聲,將們給鎖上了。

  君君抓著欄杆罵道:「快放我出去!我又沒做錯事,怎麼可以把我關起來!」

  差役隔著牢門,好整以暇的說:「誰叫你有眼無珠,得罪了依山傍水樓,我看你們這輩子是別想出這道門了。」

  「什麼?!快放我出去,我要回家!」

  君君惱恨的在欄杆上搖晃一陣,氣得半死又覺得莫名其妙,她什麼都沒做,怎麼可以把她關在這裡?

  打量著這間兩丈見方的石室,牆壁是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,地板也是大石鋪成,角落放著一個糞桶,鼻子裡聞到的淨是臭氣沖天的黴味。

  牢裡還睡著幾個衣衫襤褸、披頭散髮的女犯,似乎對她們兩人的新來乍到,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
  「公主,現在怎麼辦?」雖然說是公主不好,不應該在娼樓說娼妓,可是也不用要捕快把她們抓來這裡關呀。

  「我也不知道,看樣子回不了家了。」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嘛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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