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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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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雪宜轉過身來,「這是病鬼的工夫,正常人學不來的。」他早就發現她走來的腳步聲。 不知道是要跟她慪氣還是為了炫耀,或是證明自己不是病鬼,他故意使出威力最猛的劍招,但在聽到君君的掌聲之後,他只覺得自己很無聊。 練劍是他每天必作的功課,他幹嗎要因為她突然出現就故意來上這一招?他想要證明些什麼?想要君君對他改觀嗎?! 「是你!」居然會是宋雪宜那個病鬼?笑容馬上凍結在她臉上。 「不然你希望是誰?」他用衣袖擦了擦汗,專心練劍的他早已是大汗淋漓。 「你居然會流汗?」她相當驚訝的說。汗水是真正的男人最值得尊敬的東西耶,沒想到這個病鬼也有! 那不是表示他其實不是病鬼,而是個男人? 「廢話!」他橫了她一眼,「我為什麼不會流汗!」她說的是什麼話?瘋話嗎? 「病鬼窩囊廢不應該流汗,汗水是男人的象徵耶!」病鬼就應該躺在床上等死,怎麼可以會練劍,還流下寶貴的汗水? 「不巧我剛好是個男人。」汗水是男人的象徵?這種說法他倒是第一次聽到。真是胡說八道,哪有人是不會流汗的? 他本來想嘲笑她,但一想到她的漢語程度和表達能力,也就算了。 他猜想她的意思應該是說,病鬼窩囊廢是不會隨便浪費力氣和汗水的,也就是懶。汗水通常會跟勞動劃上等號,一個不會吝嗇流汗的男人才能算是真男人吧? 如果不是的話,他也沒有別的理由可以在心裡替她解釋了,只能把她的話當作瘋話,把她當作……嗯,當作瘋子。 「你是個男人……你是個男人……」君君不住地上上下下打量他。 他的確沒有黑塔似的粗壯身材,可是胸膛倒挺結實的,靠上去應該還蠻舒服。 他的臂膀雖然沒有跟樹幹一樣粗,但卻能輕易的抱起她。 他雖然沒有黝黑的面孔和會紮人的鬍子,但也不難看。 總而言之,他也算是個男人吧? 宋雪宜聽到她嘴裡喃喃的念著男人男人的,心裡翻攪著各種滋味,她終於把他當男人了嗎? 轉個念頭想,如果她現在才把他當男人,那她之前都當他是什麼? 算了,他還是不要太深入的去想,免得被她給氣死。 第六章 連著幾天陰雨綿綿的天氣,好不容易等到放晴了,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,令人覺得舒適而愉悅。 宋雪宜到馬廄華了他的愛馬戰雲,打了水拿過刷子,卷起袖子就在院子裡刷洗馬匹。 他使勁的刷洗,水濺得到處都是,沾濕了他的衣衫。 君君鬼鬼祟祟的閃到院中一棵柏樹後面,好奇的看著。 陽光照耀著他閃爍的汗水,濕透的衣衫貼著健壯結實的身軀,他頗長的身材怎麼看都順眼。 這幾天她老是偷偷摸摸的跟著他的身影打轉,早上偷瞧他練劍,下午趴在窗邊看他讀書寫字,晚上悄悄的跟著他到林子裡面散步。 不管他做什麼,吃飯、喝水、睡覺,她都偷偷的跟著。 昨晚她聽見他要下人抬了浴桶進去房間,看起來是想洗澡,本來她是打算偷看的,卻遺憾的被屏風擋住了視線,只能聽著嘩啦作響的水聲暗自氣惱。 現在的她,可對宋雪宜感到萬分的好奇,他似乎跟她原本所認為的不太一樣。 或許是太無聊了,她居然會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來,而且還常常看得目不轉睛,難道她又病了嗎? 花一個時辰將馬匹刷洗完畢,宋雪宜滿意極了。 今天天氣很好,適合騎馬出遊。 整天待在府裡被人盯著看,怪難受的,君君那種拙劣的跟蹤法,木頭都會察覺,何況他並不是一根木頭。 她到底跟著他要做什麼?光是猜測她的心思就夠他困擾的了,誰知道她接下來還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。 他將馬上了鞍,套了韁繩,左足踏入馬蹬,輕巧的翻上馬背。 「喂……」看見他上了馬,擺明就是要出去溜達,君君怎麼能容許自己還躲在樹後面看而已? 離開大月氏之後,她再也沒騎過馬,享受奔馳的痛快感覺了。 她張開雙手,攔在馬前,「等一下!」 「你想做什麼?」 「我也要騎馬。」 「女人騎什麼馬?當心摔死你!」哼,不安分的待在閨房裡繡花,跟人家騎什麼馬? 「我不會摔死,我會騎。」她的騎術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好,但是駕馭一匹馬是沒有問題的。 「讓開!」宋雪宜將馬腹一夾,催促馬匹前進,一溜煙的就往外竄去。 君君連忙到馬廄去牽一匹馬,七手八腳的上鞍,正準備要追出去時,宋雪宜卻調轉馬頭,跑了回來。 「你在幹嗎?」果然跟他想的一樣,她會自己去找一匹馬來騎,然後出門鬧事,繼續丟他的臉。 君君正抬高腿準備上馬,他突然跑回來使她愣了一下,維持那個姿勢沒動。 「上……上馬呀……」陡然發現這個姿勢有多麼的難看,她連忙放下腿站好,有些心虛的撫平裙子,微微的低下頭。 「你想出門?」一定是了,否則不會無聊到跟著他打轉。 她用力的點點頭,綠眸中閃著欣喜的光芒。 他高踞在馬上,對她伸出手,「上來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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