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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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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在經過了一場悲劇之後,她還不能改變那樣的想法? 「呵呵,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我失去的也已經拿不回來了。皇甫晴文,你拿命來賠吧!」 衛保大刀往她砍去,元滄海朝她一撲,抱著她的腰,兩人壤倒在地,躲迸了桌子底下。 他彎腰要將她們抓出來,卻被元滄海在手臂上咬了一口,他大怒之下,一把揪住她的頭髮,將她拖了出來。 元滄海雙腳亂踢,不斷的掙扎著,「放開我!」 見大刀揚起,皇甫晴文忍不住尖叫,「是我錯了,你快住手!」 「如今認錯也來不及了。」 情況正危急時,咻的一聲,一支羽箭從宙外射進來,他連忙揮刀去擋。 元滄海趁機一掙,又躲回桌子底下,抱著皇甫晴文安撫,「沒事的、沒事的。」 她嚇得渾身發抖,嘴唇發白,只是點點頭。 貝陽穀讓元滄海住在這裡,早就有準備衛保會找上門來,扛上來來去去的漁舟都是他的眼線,負責在有可疑人上島時通知他。 但是衛保也精明,他扮成了尋常的漁夫,從明霞島後方遊上岸,避開了眼線。 而貝陽穀回來純粹是因為知道他娘到了這裡,所以趕回來支持元滄海,結果湊巧的救了他的母親和妻子。 「這次不會再讓你逃了!」貝陽穀破窗而人,「拿出點本事來讓我見識吧!」 「好,我就先殺了你,再來料理你娘和那臭丫頭!」 他的大刀靈活,刀勢淩厲,還好貝陽穀一出手就用短刃削斷他的刀,他占了兵器上的便宜,所以衛保很快就落下風。 而被他砍傷在門前的兩名婢女,有一個負傷去求救,一下子就來了一大群官兵,將臥湖小築團團圍住。 衛保當然是不敵,奮戰之後還是無法突圍,當場被逮住,送進大牢等候皇上發落。 他渾身滴著血,雖然被粗繩所捆,但臉上那種可怕的殘忍氣息依然沒消減。 他的眼神讓皇甫晴文心驚膽戰,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,殺死自己一樣。 她開始想,難道,自己真的錯了?我的原則就算不要了;也一點關係都沒有嗎? 而貝陽穀和驚魂未定的元滄海雙手交握,緊緊的擁抱著彼此。 「我真該死!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,滄海,真對不起你!」 「不要緊,我沒事的。」她緊緊的抱著他,雖然說不要緊,但喇剛她真的很害怕。 害怕自己就這麼死了,害怕自己留他一個人,害怕他天天為她悲痛難過。 她看到衛保那樣子,就覺得自己不能夠有萬一,她得為他好好珍重。 「不不,我再也不讓你一個人留在這了。」 真是把他嚇死了,這種事絕對不能再來一次,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好運呀? 皇甫晴文清清喉嚨開口,「你這破爛屋子也能住人?哼,別要失了身份,通通給我搬回王府去!」 元滄海和貝陽穀同時一愣,「什麼?」 「看我幹什麼?來人呀,過來扶我一把,這地方待久了,我渾身都不舒服。」她把頭轉過去,掩飾自己的不自在,「陽穀,我叫你搬回王府,還不快點收拾嗎?還有滄海,你光站著幹麼?紫花苑那麼久沒住人了,你不用過去收拾呀!」 貝陽穀呵呵一笑,「她讓步了,你做了些什麼?」 她搖搖頭,看著一大群人簇擁著她遠去,非常感慨的說:「是衛保做的。」 「是嗎?怎麼說?」 元滄海微微一笑,「秘密。」 她不打算把二十多年前那個悲劇說出來,她相信公主心裡 已經後悔了,她不想再增加她的罪惡感。 就讓過去的過去。 「好吧,你留著你的小秘密吧,我喜歡你這麼有原則。」 「拜託,別再跟我說原則啦。」她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痛。 「好,那咱們收不收東西搬家呢?」他笑著看她,「王府在那邊。」 她也笑了笑,「我喜歡當野人,你呢?」 「那我就只好當野人的相公啦。」他在她鼻子上一點,「不過——」 「怎麼了嗎?」 「沒什麼。」 他娘喜歡一家子全住在一起,滄海卻喜歡臥湖築,看樣子她們兩個的原則戰爭還沒打完呢。 王爺親家當鋪開設的地點很差,原本生意冷清得不得了,常常一整天都不見有只蒼蠅飛來關照一下。 可是這幾天卻一反往常的熱鬧滾滾。 只是可惜,都不是來典當物品,而是來聽朱富發說故事的。 一開始他只是閑著無聊,跟隔壁的老頭閒聊時,抱怨自己跑到這來開鋪,卻一點油水都撈不到。 結果因為故事過程離奇,聽的人越來越多,他也越講越開心,加油添醋了許多,說到驚險處,大家都捏一把冷汗,說到好笑地方,更是大夥一起大笑。 人人跑到這來聽說書,茶館的生意跑了一半,說書的人沒生意好做,沒有收入,只好愁眉苦臉的來跟搶他們生意的人典當東西。 「說到天下第一關,當然是東西各距瀋陽、顧天府八百里的山海關了,這山海關有兩座城,一座叫做東羅、一座叫做西羅。 「事情就發生在東羅城裡,那一天呀,英氣煥發的小王爺騎著……」 元富發天天在當鋪前面說書,但他說的故事永遠都沒有結束的一天。 (完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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