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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貝陽谷的親娘凜國公主,是當今皇上的大姐,十九歲那年嫁給了威武將軍貝樂,後來貝樂因為沙場建功受封逐北王,所以貝陽穀一生下來就是個人人稱羨的小王爺。

  這個天之轎子從小就機靈古怪,頗有遊戲人間的心態,但又任俠好義,喜歡打抱不平。

  這一次是因為他的姐夫兵部侍郎杜書豪外放總督,近日就要到山海衛上任。

  所以貝陽谷一時興起,趕在他們前面到這,又想到他之前曾說潦倒之時受了欺負,於是特意來替他討公道。

  社書豪是讀書人,雖然已經飛黃騰達,但不會去計較那些舊怨,反倒是貝陽穀覺得不能讓那些惡霸繼續為惡下去。

  表面上是如此,但他到山海關來,卻還有另一個任務,而且是杜書豪託付的。

  當日他高中狀元之後,立刻就被在皇榜下準備搶女婿的凜國公主看中;也不管他高喊著已有來婚妻,就押著他跟女兒貝行雨拜堂。

  面對母老虎似的貝行雨,杜書豪是噤若寒蟬,壓根不敢說出要接未婚妻來照顧的想法。

  壓抑了許久之後;在一次酒後吐真言,哭得淒慘無比,讓貝陽穀動了側隱之心而決定幫忙。

  因此貝陽穀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——幫杜書豪娶小妾。

  「少爺!」勤書突然大喊一聲,「有群人鬼鬼祟祟的圍著小白龍,不知道想幹麼,我去看看。」

  「不用。」他悠哉的喝著茶,滿臉不在乎的神情。

  勤書只能幹著急,「可是少爺……」

  「喝茶。」

  貝陽穀手往前一送,一杯茶平穩的往前飛,就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細線吊著,穩穩的落在勤書前面的桌上,一滴都沒溢出來。

  他只好拿起來一口喝幹,無奈的繼續站著,伸長了脖子,看著那群人動手腳。

  一個壯漢解了韁繩,想將小白龍拉走,勤書才啊一聲,小白、龍就已經嘶鳴著抬起前腳,將那人蹋得翻了個筋斗。

  其他人一見,立刻圍上去,搶著抓住韁繩,結果被小白龍拖著到處跑。

  頓時馬蹄聲夾雜著哎唷哎唷聲四起,路人都閃得遠遠的,只有貪心想偷馬的惡漢不肯放手;狼狽不堪的被拖得灰頭土、臉。

  貝陽穀喝完了茶,悠閒的靠到窗口,吹了一聲清亮的口哨,小白龍乖乖的回到原位對著主人昂首嘶鳴。

  他笑著對樓下揮了揮手,「諸位拉著我的坐騎,可是要帶它去吃草?那就多謝了,我這小白龍尋常的草料不吃,心領了。」

  惡漢拾起頭來怒道:「臭小子!多什麼嘴,當心大爺我打得你屁都放不出一個來!」

  這人穿得有摸有樣,說起話來卻是個呆子,這馬讓他騎實在糟蹋了。

  也只有阮大少爺那樣的人才,才配得上這匹駿馬。

  勤書雖然知道主子扮豬吃老虎的技巧一流,但也忍不住接口,「少爺,他們哪是要帶小白龍去吃草?分明就是想偷馬!」

  「偷馬?」貝陽穀一臉驚訝的樣子,「是嗎?那怎麼行呀?」

  「喂,這馬是我的,我可不許你們偷。

  「這馬明明是我家少爺走失的,原來是叫你這小賊給偷了!柳四,趕緊報官去,莫讓偷馬賊跑了!」

  惡漢知道他是外地來的,騎著這匹馬如此的招搖,讓他們想不借機動手也難,因為他們惡霸慣了,強佔豪奪的事做了上百件,次次都是無往不利。

  這些人平常跟著阮天祥四處作威作福,逞兇鬥狠,早練就出恃強淩弱的一身「好」本領。

  而阮天祥看中了貝陽谷的好馬,只要說一句「好馬」,他屬下自然懂得要想盡辦法將東西弄來,讓阮大少爺開開心心。

  因此惡漢就反誣貝陽穀是偷馬賊,再用官府采嚇他,打算讓他不敢惹事而乖乖讓馬。

  以前這招百試不爽,可惜這次遇到了貝陽穀。

  貝陽穀呵呵一笑,「勤書,這就叫惡人先告狀呀。」

  勤書憤聲道;「大膽!小白龍是我少爺二十歲生屐時舅老爺送的,怎麼會是偷的?」

  這不是罵到了皇上嗎?馬是皇上送的,他們卻說是他家少爺被偷走的,那不表示皇上偷馬嗎?」

  惡漢冷笑著,「誰跟你囉嗦這麼多?馬我們先領回去,你這偷馬賊就等官府來發落吧。」

  「好,我就在這裡等,看誰要來拿我。」貝陽穀笑著說:「至於我的小白龍嘛,要是你有本事就儘管帶走吧。」

  惡漢哼了一聲,又重新拉動小白龍,但使盡了力氣卻拉不動,其他人連忙上首幫忙。

  突然之間哎晴哎唷聲再度四起。

  數個杯子有如連珠炮的從二樓擲下,準確的打中這一群人的頭,頓時杯破水蓖弄得人人狼狽。

  「你們別這麼粗魯,凶霸霸韻嚇壞了我的小白龍。」貝陽穀笑說:「要是它發起狠來,傷了諸位英雄,那就很不好意思啦。

  「臭小子!」大家抬頭一看,紛紛怒吼;「敢跟我們較量!一起揍他!」

  一群人丟下馬,拿出傢伙,殺氣騰騰的沖入酒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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