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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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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再殺人了!」雪月忍不住心軟,雖然這些都是壞人,但一個個都死在她面前,也叫人難受。 他一劍刺入一個白臉漢子的心窩,抬眼看了她一下,像是奇怪她怎麼會同情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。 他一分神,餘下的人見有機可趁,連忙右手急揚,只見一大片紫砂霧疾向段智暉撒去。 他們見段智暉被毒砂所惑,身法已亂,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,連忙退後數步,右手急揚,冷不防放出三支袖箭。 段智暉內力深厚,尋常毒霧無法傷他,一看袖箭飛來,奮力仗劍擊飛兩枚,另一枚卻擊中了他的肩頭。 他肩頭的傷勢沉重,已無法使力,連忙劍交左手,全神戒備。 雪月攔在他身前,雖然害怕但仍勇氣十足,她撿起地上的長劍,顫抖的雙手握著它,「別過來……別過來。」 段智暉忍不住笑了起來,他再不濟也不用她來保護。 他輕輕推開雪月,雖然是左手使劍,但仍是淩厲無比,將餘人一一斬殺殆盡。 才一轉眼的工夫,那些刺客已經屍橫遍地,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。 「你……你好殘忍……」 「殘忍?」他一揚手,手中的長劍直對正沒命奔跑的巧兒射去。 她慘叫一聲,利刃穿心而過,躺在地上氣絕身亡。 「你這個殘忍的人,為什麼要殺巧兒?」她憤怒極了,「你憑什麼亂殺無辜?」 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,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。 「她是內奸,否則刺客沒那麼容易進來,也沒那麼容易掌握你的行蹤。」 「我不信!」巧兒……怎麼會是奸細? 「隨便你,朕沒必要跟你解釋一切。」 他懶得跟她解釋,他得處理一下傷口,說真的,還真是痛呢! 一隊聽到打鬥聲而前來察看的侍衛,一見到皇帝和地上的屍首,連忙全跪下。 「皇上恕罪,屬……屬下救援來遲……」只聽到他們語音發顫,似乎再也沒勇氣開口,心裡顯得懼意十足。 「你們來得剛好,每個人擊斃反賊有功,朕定會嘉獎,一個個報上名來。」 侍衛們驚訝的報了名,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 「大家辛苦了,朕不希望反賊之事驚動了大家,懂嗎?」 「懂……」 「還有那名遭反賊殺害的宮女,也給你們處理了。」他交代完畢,拉著雪月就走,留下面面相覷的侍衛。 「隊……隊長,皇上有武功嗎?這六個刺客是怎麼死的?」 「笨蛋!是被咱們殺死的。」隊長見多識廣,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,「皇上剛剛問了咱們的姓名,就是要咱們嘴巴閉緊一點,哪個不要命的就胡說好了。」 「是、是,咱們什麼都沒看到!」 「笨蛋!」隊長打了他一掌,「你身為宮廷侍衛怎麼會不知道有刺客闖入?」 「我知道。」一名比較聰明的侍衛連忙道:「這六名刺客……嗯,其實是太監,跟那名宮女鬥毆,七個人一起死了,根本不是什麼刺客。」 隊長點點頭,「沒錯,幾個奴才打架打出人命,是不需要驚動皇上。咱們行行好,埋了他們就算了。」 大夥連忙點頭,為了保命,這件事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。 「快點呀,怕什麼?」 雪月拿著一把匕首,猶豫不決的盯著段智暉。 「很難嗎?」他不耐煩的催促她,「先用匕首剜開旁邊的肉,再將袖箭拔出來,快一點,我很痛。」 「我……我不敢。」她哪有那個勇氣去剜開他的肉,她連看都不敢看。 「你又不會痛,有什麼好怕的?」 他說得好像那不是他的身體,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。 「我,我可以幫你請御醫來。」 他翻了翻白眼,「御醫一來那不是都曝光了嗎?要是我要弄得人盡皆知,幹麼躲到冰庫?」 笨蘭芷,居然沒想到這一點,那六名刺客一定是鎮南王和偽王忠恕派來的,如果他有武功又救了她的事情傳出去,一定會讓他們有所防備。 「我就是不敢呀!」她怕血,更怕那種血腥的畫面。 他歎了一口氣,「蘭芷,這箭有毒,你要是不快一點,就守寡守定了。」他仗恃著深厚的內力才能保持清醒,尋常人早就昏過去了。 聞言,她割開他的衣服,只見他肩頭釘著一枚袖箭,鮮血和黑氣彌漫在右上臂到右肩。 她輕輕的在袖箭旁割了一刀,雙手發顫,委屈的眼淚在眼裡打轉。 「蘭芷,這箭有多深你就要剜多深,否則取不出來。」 她一咬牙,眼睛一閉用力一割,他悶哼了一聲,她連忙睜開眼睛,鮮血不斷的湧出來,她丟下匕首,慌亂的壓住他的傷口,弄得自己滿手都是血。 他苦笑了一下,雖然痛得半死,卻還跟她說笑,「過與不及都不太好,是不是?」 「怎麼辦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」她急得哭了出來,眼淚落在他身上,跟著血一起淌下來。 「死不了的,把袖箭拔出來吧。」希望她一次就成功,免得他多吃苦頭,可是看到她那副可憐的慘樣,他又不忍心苛責她。 她猶豫的把手放在那露出短短的箭尾巴上,「抓不住,沒有使力點。」 「所以才要你把傷口劃開呀!把手伸進去拔。」難不成她以為將傷口劃開變大是因為他喜歡受罪? 「伸進去?!你會痛死的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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