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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


  不行,她得跟皇上抗議,她要換一件漂亮一點的啦。

  「嘿嘿!」

  劉大炮帶著滿臉的奸笑,拿著——個大紙包,鬼鬼祟祟的站在拾兒酒坊的石牆外面。

  這一次,他的復仇計劃總算沒人阻礙了。

  只要他把這一大包毒藥放進酒坊的酒罈裡,酒拾兒就會倒大楣了。

  到時看她還能不能那麼張狂!

  劉大炮努力的爬過石牆,砰的一聲落地,連摸著屁股喊痛的時間都沒有,十幾把明亮的大刀就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了。

  「什麼人?!居然敢闖禁地,活膩了嗎?」

  只見一大群威風凜凜的禁衛軍,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別腳的流氓。

  劉大炮哀嚎一聲,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倒楣,「這不是真的!」

  為什麼酒拾兒的破酒坊裡會有官兵呀?而且還這麼多?

  「這傢伙獐頭鼠目、鬼頭鬼腦的,——定不是什麼好東西,說不定是來刺殺大人的,把他送去官府!」

  「不是呀。大人你們誤會了!我只跟酒拾兒有仇,什麼大人、貴人的我碰都不敢碰,哪裡敢相害?」

  「是這樣嗎?」

  禁衛軍說道,「你知道這酒坊裡誰最大嗎?」

  他猛搖頭,「小人不知!請大人幫我求情,我感激不盡,一定好好報答!」

  「就是跟你有仇的那一個!」禁衛軍們哄堂大笑,「走吧,吃個幾年牢飯你就會乖了。」

  「不要呀!」他還在掙扎著,「我不敢啦!我做好人,我一定做好人!」

  「嗯嗯,下輩子記得做好人吧。」劉大炮只能眼淚鼻涕齊流的發誓,他再也不敢了,以後他一定會加緊注意小道消息,再也不敢打已經當了大官的酒拾兒的壞主意了。

  「啊——」

  一陣讓人心痛的慘叫聲不斷從緊閉的門後傳出來,酒罄焦急的在房門口走來走去。

  他額上掛著冷汗,浮躁的坐也不是、站也不是。

  「放心吧。」蘇猷查拍拍他的肩,語帶支持的說道,「沒事的,這是必經的過程嘛!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酒罄露出了一抹苦笑,「需要叫得這麼慘烈嗎?」

  「她是拾兒啊,本來就與眾不同呀。」蘇猷查安慰著,「不過她還真是挺誇張的耶,我也沒聽人唉成這樣的!」

  「死了死了,我死了啦!嗚嗚……」酒拾兒又是一聲慘叫,這次還夾著嗚嗚咽咽的哭泣聲。

  這驚天動地的哭喊聲,立刻讓散在酒坊周圍的酒工全都沖了進來,紛紛的探同著,「總教頭還好吧?」

  她可是皇上欽點的一品官員耶,是當今唯一一個受過朝廷冊封的酒坊老闆,名氣可是大過如日中天的酒罄,當然不能有什麼閃失啦。

  「拾兒!」酒罄拍著門喊,「要真不成就出來吧,讓我看看情況怎麼樣。」

  「我看八成是又失敗了,這才沒臉出來見人。」蘇猷查涼涼的說。

  活該嘛,明明沒那份本事,就硬要逞強!

  什麼要親手釀造她和酒罄婚宴上的用酒,這不是自討苦吃嗎?

  以她的程度呀,照本宣科、唬唬不懂的人還可以,頂不住時,還可以跟酒罄求救,但要自己動手造酒?

  哈哈,笑話一個吧!

  呀的一聲,酒拾兒終於打開了門,滿臉淚痕的喚了聲,「爹爹……嗚嗚……」

  「沒關係,再接再厲,總會成功的。」

  這三天來,拾兒一步也沒離開,把自己關在裡面,可是這會兒看來似乎又沒成功了。

  開耙決定一壇酒的優劣程度,就連經驗老到的做酒師父,也不見得每次都能成功,何況是初出茅廬的拾兒呢?

  「是呀。這開耙做壞了,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呀,頂多就是做了一壇壞酒而已,要是酸一點的話。還可以當醋……哎呀,誰打我!」蘇猷查調侃著。

  「會不會說話呀!人家已經夠難過了,還在這兒說風涼話。」

  酒拾兒垮著一張臉,扁著小嘴,一剮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。

  到底哪裡錯了,她實在想不明白耶,開耙又失敗了,酒做不成,當然就沒戲唱了。

  「這下可糟啦!沒有酒就沒有婚禮嘍。」蘇猷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,「拾兒呀,你要不要考慮婚禮上擺茶水就好?」

  「不!我一定要造出一壇出色的拾兒啜!」

  她明明八歲的時候就想出這個酒方,那表示她是個天才呀,有什麼道理天才會做不出一壇好酒來?

  「沒有酒就沒有婚禮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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