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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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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怪她,定我踩到她的緞鞋。」瑟洛歉然地解釋著, 小人!賽西兒氣得漲紅了臉、明知道事實根本不是那樣,卻無法理直氣壯地聲討這個惡魔。 「為了表達我的歉意,能不能邀你跳支舞?我親愛的表妹。」 賽西兒發誓她在他臉上發現了幾不可見、充滿惡意的微笑,但那抹笑容依然是那麼吸引人,就像是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。 賽西兒想起西爾法對瑟洛的形容:鷹和殺人鯨。 這樣的比喻足夠讓她提醒自己小心謹慎,而她相信,同時也肯定自己絕不會是落人他陷阱中的獵物。 她強迫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容,逼真的演出為難的模樣。 「噢,瑟洛表哥,你知道我是非常願意的。不過今晚的第一支舞我已經決定給了藍爵士,實在是太遺憾了。對不對?藍爵士。」 一旁的藍爵士受寵若驚,立即附和:「你說得對極了!不過萊徹斯特侯爵的遺憾,卻是我的榮幸,伊凡妮小姐。」 看著藍爵士行了個誇張的禮後,將賽西兒帶進舞池中,瑟洛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。 感覺到瑟洛的緊繃,依莎貝以法語低聲問道:「怎麼了,親愛的?」 「沒什麼。」他向侍者要來一杯香檳,但厲眸還是緊盯著舞池中對著藍爵士燦然而笑的賽西兒。 當依莎貝發現瑟洛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時,女性的直覺立刻告訴她,有什麼事不對勁了。 依莎貝突然開口:「瑟洛,我覺得藍爵士與伊凡妮兩人看起來非常相配,你不覺得嗎?」 瑟洛詫異的低下頭來,不可置信地說:「你不可能是當真的,甜心。藍爵士嗜好杯中物,我可不同意讓伊凡妮嫁給那樣的男人。」 「你知道,年輕的貴族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嗜好,不足為奇。」 「那樣的年輕貴族配不上伊凡妮,她值得更好的。」 「例如費爵士?」 「他太老了。」 「方爵士?」 「他窮得甚至養不起他的馬!」 「昨天在劇院包廂與伊凡妮私會的男士呢?」她深思地道:「我看得出來伊凡妮喜歡她。」 一提起西爾法,瑟洛的臉色便沉了下來。伊凡妮的確對他說過她對他一見鍾情。 「我不認為他具備資格,他連爵位都沒有。不管伊凡妮有多喜歡他,我和查克舅舅都不會同意的!」 「那麼你呢?」 瑟洛啜著香檳的動作停了下來。「你說什麼?」 依莎貝媚媚地輕笑,語帶玄機地刺探道:「我發覺你非常在意你的小表妹,讓我幾乎以為你有意角逐她的夫婿人選。」 「我不該在意她嗎?依莎貝。」瑟洛注視著她,俊美的唇似笑非笑。 依莎貝立刻發現自己惹怒了他。她攬下他的頸項,主動送上朱唇。 「抱歉,瑟洛,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」她用柔軟的身軀貼著他,她知道過去這個方法一向能夠使他反怒為笑。「你當然該在乎她,她是你最疼愛的表妹。」 但是這回依莎貝的老方法沒有奏效。 瑟洛彎身給她一個吻,然後將空杯子放在桌上。 「我到牌室去玩牌,晚一點回來。」 依莎貝不敢相信他竟然打算留下她一個人。「你不陪我跳支舞嗎?瑟洛。」 「我現在只想玩牌。」 依莎貝有些不滿,但礙於這裡是公共場合不便發作。 「那麼,請容許我先回莫維斯伯爵府邸,我想要寫幾封信給我的家人和朋友。」 「我吩咐派克送你回去。」 他甚至沒有挽留她!這刺傷了依莎貝的自尊心, 但她拒絕表現出受傷的模樣,她依舊昂首挺胸,如尊貴的女皇般離開了舞會。 當隔天依莎貝從泰晤士報上得知舞會的下半場發生什麼事時,她萬分後悔自己竟提早離場。 瑟洛向來是紙牌高手,但是他面前一堆如小山般的籌碼並沒有為他帶來絲毫愉悅。在結束了牌局之後,他表明了不想再玩,便起身走出牌室。 此時,一名僕人遞了張紙條給他,上面只有寥寥數語——爵爺: 有最新消息稟報,請至花園。 您忠實的僕人 瑟洛認出了貝利的字跡,毫不猶豫地向花園走去。 相對於宴會廳的熱鬧,陰暗的花園十分冷清,正方便他與貝利談事情。 見瑟洛走出來,貝利立即從樹叢問現身。 「你查到什麼了?」瑟洛問。 「不很多,但是有一些眉目。」貝利低聲道,「如果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可以查到更多。」 「先告訴我你查到什麼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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