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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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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薔下了床,先給客廳的音響換了一片CD,然後走回房間。 然而,嚴灝還是不知道她想玩什麼把戲。 一會兒,熱情洋溢的節奏從客廳裡傳了出來,殷薔撩起裙擺,隨著奔放的音樂跳起佛朗明哥。 嚴灝一開始有些意興闌珊,因為他沒想到他的嬌妻竟然罔顧他的生理需求而跳起舞來,但是沒多久,他的表情轉為棗精會神,因為她那雙在裙擺下若隱若現的長腿,漫舞而不知疲累的蓮足,以及足以牢牢抓住惡魔視線的舞姿,彷佛在他的體內燃起一把烈火,使他萌生了想要藉著與她共舞而將她據為已有的衝動。 而他真的那麼做了。 他下床與她共舞,當他的手環上她的腰肢時,她像條滑溜的小魚般迅速溜了開去,同時對他綻出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。 她的挑釁,無疑是點燃他狩獵本能的導火線。 每當他一逼進,她就退;當他退開時,她就前進,他們就這麼一來一往,欲擒故縱。 最後,厭倦了追逐的嚴灝,不再放縱她的挑逗,他大手一伸,將她擒入懷中。 殷薔笑得喘不過氣,道:「你犯規!你的舞步根本就不對。」 「我才不在乎!」他粗嘎的回答完,俯下了頭,捕捉住她誘人的唇瓣。 音樂還在悠揚,但床上已開始了另一種更熱情的節奏…… 過後,他親吻著她汗濕的髮鬢,深情的低語:「你是個最出色的舞娘,我喜歡你這麼誘惑我。」 舞娘! 這兩個字使殷薔倏地僵住。 她仿佛看見自己穿著左衽水袖的舞衣,以媚人的舞姿周旋在眾多酒客之間,這些男人們個個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 儘管她不承認,但她仍下意識的做了與舞姬同樣的事。 「不要!」她搗起臉,拚命搖頭,想把腦中的幻影給甩去。 「吾愛,」嚴灝拉開她的手,關切地審視她的小臉,「怎麼了?你不要什麼?」 她埋進他的懷裡,不斷地搖頭,什麼也不肯說。 嚴灝不肯接受她的緘默,他托起她的小臉,深深地凝視著她迷蒙而悽惶的雙眼。 「告訴我,你是不是在煩惱什麼?最近你常常若有所思,有時候顯得很憂鬱,有時候又玩得太瘋,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。」他不問,並不代表他漠不關心。他要她主動開口對他說,而不是他強迫似的探詢。 殷薔無法在他關切而洞悉一切的眼神下撒謊,但也不願貿然說出心中那近乎荒誕的秘密。 「給我一點時間,等我做好了心理準備,我一定把我的心事告訴你。」 「好吧。」他鬆開緊蹙的眉峰,稍稍釋懷了,「我只要你知道,不論你有什麼煩惱,別一個人獨自承擔,你有我,懂嗎?」 這一點,她從未懷疑過。 她揚起一抹微笑,「我知道。」 前世 「子楚,今兒個你一定要多喝幾杯。」男人殷慰地向子楚敬酒。 「是,是。」子楚那張長久以來總是顯得落落寡歡的年輕容顏上,終於浮現了一絲笑意。 「敬未來的秦國太子!幹了!」 子楚漲紅了臉,喝幹了那杯敬酒,道:「大哥,你這話說得太早了,八字都還沒一撇呢!」 「不早!不早!秦國傳來消息,說你的祖父秦昭王已病人膏盲,想來,安國君繼位之事也不遠了。只要安國君一坐上王位,你就是東宮太子,如此一來,大事便底定了。」 子楚從席上站起,深深地對男人一揖。 「大哥,若不是你的幫助,將皓鑭夜明珠送給華陽夫人,求她收我為義子,我贏子楚永遠也不可能有今日。我在此立誓:若是有朝一日我成為一國之君,我將任命你做秦國的丞相。」 男人笑道:「這怎麼行?我只是個社會地位低賤的商人,自古以來,從來沒有起用商人為官的先例。」 子楚正色道:「商人又如何?我贏子楚先前不也只是一名趙國的人質嗎?既然人質都可以為太子,商人又為何不能入仕朝廷?」 這番慷慨陳辭,令他深深動容了。 「說得好!再幹一杯。」 男人執起酒樽先幹為敬,然後又對一旁的家僕道:「今天是個好日子,去請夫人為我的貴客舞一曲助興!」 「是!」家僕不敢怠慢,連忙去請舞姬。 子楚忙推辭:「這……不好麻煩尊夫人。」 「不必拘禮!大家都是自己人。」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,子楚再推辭就是不給面子,只好笑而接受。 半晌,舞姬盈盈而入。 子楚眼睛一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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