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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她用力的瞪著殷冀,「你有意見嗎?」

  俗話說,惹熊惹虎千萬別惹恰查某,殷冀可是把這句話奉為圭臬。

  他忙搖手,很識時務的說:「沒!沒意見。」

  殷薔再度轉向身旁的嚴灝,惱火地問:「快說!你本名叫什麼?」

  「Groce Venor。」

  「哼,叫Groce Venor有什麼了不起?Groce Venor……天哪!」她突然跳了起來,把大家都嚇一大跳,「葛羅斯·凡諾?!你是那個作家?噢,我真不敢相信!」

  嚴灝掏出駕照以茲證明。

  看著嚴灝的駕照,殷薔咧開笑容。

  「真的……上面真的寫著Groce Venor呢!」難怪他家有這麼多套Groce Venor的著作,原來他就是Groce Venor本人哪!

  嚴灝將證件抽了回來,以非常遺憾的語氣說:「我現在正在寫新書,原本我打算在婚後完稿讓你先睹為快的,不過你既然不想跟我結婚——」

  殷薔一改火爆形象,突然變得柔情似水。

  她抓著嚴灝的手,猛拋媚眼,「親愛的,我們的婚期訂在什麼時候?」

  「你不是非中國人不嫁嗎?」嚴灝嘲弄道。

  殷薔見風轉舵,「如果是葛羅斯·凡諾的話,可以例外。」

  真現實!

  嚴灝忍不住笑了起來,一把將她摟進懷中。

  「奶奶、老師、師母,你們家的薔丫頭,我要了!」

  於是,三月的某個週末,殷薔在家人的祝福下與嚴灝結婚了。

  婚禮一切從簡,並未大宴賓客,也沒有浮誇的排場,他們在附近的教堂裡舉行了一個簡單而隆重的婚禮,然後在殷家的後院辦了個雞尾酒派對,邀請了男女雙方最親密的家人及要好的朋友們,在殷薇所彈奏的「費加洛婚禮」,及所有親朋好友誠摯的祝福聲中,完成了終身大事。

  婚禮結束後,他們立刻踏上了蜜月的旅程。

  對殷薔與嚴灝而言,這是他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。

  他們雙雙向普林斯敦大學請了婚假,嚴灝開車載著她從美國東岸橫渡西岸,由紐約一路玩到洛杉磯。

  他們的蜜月既溫馨又愉悅,盡情的賞景、盡情的分享彼此的心情,盡情的做愛。

  閒談中,殷薔偶爾遺是會提到舞姬的事,但是嚴灝總是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帶開。

  一個月後,他們度完了蜜月,回到了嚴灝的老家。

  「有個習俗是這樣的,聽說新郎應該抱著新娘子進房。」殷薔望著嚴灝,暗示得非常明顯。

  嚴灝假裝沒聽懂她的暗示,很煞風景地回道:「親愛的,我們不見得要遵照這樣的習俗。」

  殷薔立刻擺出戰鬥姿勢——雙手擦腰。

  「但是我認為——」

  嚴灝飛快地在她唇上偷去一吻,打橫將她抱起,「我也認為我們還是遵照辦理比較好。」

  殷薔笑了,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
  「準備好了嗎?嚴太太?」他溫柔地望著她的嬌妻。

  殷薔迫不及待,「我準備好了,殷先生。」

  於是,殷薔被嚴灝抱進新房,順便放在床上,然後……順便壓進柔軟的彈簧床中,與新婚夫婿銷魂一回,直到殷薔筋疲力竭,滿足地在嚴灝的懷中睡去。

  望著殷薔沉睡的小臉,嚴灝心中滿是憐愛。

  能夠再將心愛的女人擁入懷中,他一生已無所憾。只要他所擔憂的事情不發生,那麼他必能與殷薔廝守到白頭。

  他輕撫她細如凝脂的臉蛋,凝視著她純真的睡顏,嚴灝的心中泛起一絲近乎心痛的柔情。

  他擁緊了她,在心中祈求著:但願這樣的幸福,一直持續到永恆。

  不知道經過多久,疲倦終於席捲了嚴灝的意識,他閉起眼睛進入淺眠狀態,冷不防殷薔的啜泣聲卻傳入耳裡,使他驚醒了過來。

  他看見殷薔在睡夢中哭泣,並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。

  「殷薔,醒醒!那是夢!」

  他不斷呼喚她,同時輕吻她,將她從夢中喚醒。

  殷薔睜開模糊的淚眼,望著一臉擔憂的嚴灝。

  「怎麼了?怎麼哭了?」他以拇指拭去她的淚痕,然後擁她人懷,「告訴我,是不是作噩夢了?」

  她搖頭,哽咽地道:「嚴灝,她在哭……」

  嚴灝不解,「說清楚些,誰在哭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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