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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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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最近都回來得好晚。」她有些埋怨。 嚴灝愛煞了她撒嬌抱怨的模樣,他伸手拂開黏在她粉頰上的髮絲,道:「學生做專題,討論得久了點。你今天過得好嗎?有什麼新發現沒有?」 殷薔依在他的懷裡,輕輕地笑了笑,「一切都是老樣子。」她指了指他手上緊抓的筆記紙,道:「我所有的線索太少了,除了推測舞姬很可能是被她的丈夫所殺之外,想不出別的結論。」 其實殷薔心中有些苦惱,因為如果她不再作夢,線索不足,那麼她為舞姬寫傳記的計畫勢必一延再延。 他心中一凜,「你認為舞姬是被她的丈夫所殺?」 「就現在的種種線索推論,這是最大的可能。不過……不能確定她是被哪一個丈夫所殺,也許是第一個,也許是第二個。」 殷薔大膽的推測舞姬曾先後嫁給兩個男人,第一個是商人,第二個則很可能是秦王。 嚴灝望著她,「你認為是哪一個?」 殷薔沉吟片刻,「我覺得……第一個可能性大些。你記得嗎?我最後一次所作的夢,那名商人曾說:『我要憑著這顆珠子,做一樁曠古所無的大買賣!』 是什麼樣的大買賣,我們並不知道,但是如果他是將這顆珠子拿去獻給某人——也許是諸侯,或是在秦權傾一時的達官顯要,那麼他就很可能得到他所要的東西。」 「你認為商人想要什麼?」 「依我猜,是官位。說不定那商人真的買到一個很大的官位,而舞姬成了官夫人。既然是高官命婦,必然有機會出入于宮中,也許秦王垂涎舞姬的美色而強佔了她……說不定事後還封妃呢! 商人綠雲罩頂,羞憤之餘動了殺機,但因為他無法弑君,只好弑妻洩憤。於是,可憐的舞姬死不瞑目,只好依附在白玉淩霄簪裡了。」 頓了頓,殷薔又道:「不過,也只能說這個推論的『可能性大得多』,不代表這就是真正的謎底。」 「怎麼說?」 「我的推論完全建立在『商人以夜明珠換得官位』之上,要是他根本沒有這麼做的話,這個推論就完全被推翻了。畢竟舞姬死在宮中不是嗎?身為一個商人,怎麼可能潛入宮中殺人?但如果是秦王就很有可能了。 葛羅斯·凡諾的書不也記載,白玉簪是在秦地出土的嗎?所以,我認為這跟秦王脫不了千系。也許,殺害舞姬的人就是秦王也不一定。」 殷薔滔滔不絕地分析至此,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微笑,她戳戳他的胸膛,道:「瞧!我分析得有沒有道理?嚴灝……嚴灝?你怎麼了?」 嚴灝的神情陰沉得有些可怕,但他很快地揚起一抹微笑,吻了下她的額,「我以你為榮,殷薔。秦王是兇手,我想,這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了。」 殷薔有些訝異。 她沒想到嚴灝這麼快就認同了她的推理。 「你真的這麼覺得嗎?」 「當然。」他給予她的論點最有力的支持,這令殷薔心中大暖。 「好了,這整件事已經告一段落,你應該覺得松一口氣才對。瞧你,這一個月來沒日沒夜的求證,自己都瘦了一大圈。」他圈住她的纖腰,埋進她柔軟的胸口,「我可不喜歡抱著一塊洗衣板。」 「噢!你……你實在……」殷薔又好氣又好笑,忍不住凶巴巴地斥責:「放開我啦!洗衣板要回家了。」 「不放。」他將她扯進懷裡,眼中刻劃著濃烈的欲望,「今晚不讓你走了。」 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殷薔的小臉不覺臊紅。 他們交往一段時日了,愛情來得又快又洶湧,殷薔自認不是個輕易動心的女人,之前雖也與幾個不錯的男孩子交往過,但感覺始終是淡淡的。可是當她一碰到嚴灝,什麼都不一樣了。 他挑起了她那未曾有過的陌生情愫,毫無節制的溺愛她、寵愛她,給予她比她所需要的更多上無數無數倍的愛情。 嚴灝那巨大而強烈的感情,像海嘯般朝她席捲而來,她無法抵抗地沉淪在幸福的汪洋裡,任他的深情將她徹底包圍。 而她,也釋放了所有的愛,盡其所能的回應他的情。 是的,她愛他,從沒有一個男人如他這般觸動她的心。 儘管如此,當他提出更「進一步」的提議時,她還是退縮了。 「殷薔,今晚留下來吧!」他輕柔誘哄著。 「可、可是……這樣不好吧?明、明天還要上班呢!」 「我不會讓你太累的。」他柔聲保證。 「可是……要是奶奶和爸媽知道我在你這一晚沒回家,他們會不高興的。」 他笑睨著她猶豫不決的表情,「事實上,我希望他們非常憤怒,最好要我負起責任,把你娶回家。」 「責任?!」殷薔眯起美眸,覺得這兩個字十分刺耳。「喂喂,你把我當成包袱啊?」 「是包袱,也是最甜蜜的負荷。」他啄吻了下她微噘的絳唇。 殷薔又羞又窘,不知道該怎麼說了。 「噢……你、你簡直是個油腔滑調的超級無賴!」她槌了他一拳。 「無賴和洗衣板,天生一對。」他低笑。 「誰跟你天生一對?!我可是——」 她中氣十足的咆哮被嚴灝給堵了回去。 他纏綿而熱烈地吻她,直到她僵硬的身軀變得柔軟,漂亮的美眸化為一池春水。 她喜歡他的吻,而他更喜歡她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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