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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噢,她真該一腳踢飛他,判他一千個死刑!

  可是……她發不出聲音,也使不出氣力,就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般任他妄為。

  悟朗端著她粉嫩的臉頰,指尖觸碰著她柔軟的髮絲,那指尖末端傳來的悸動教他心律不整。

  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,不,女孩可以給他這樣的衝擊。

  儘管一開始只是想違她、嚇嚇她,教她日後不敢再隨便搗蛋,但現在他居然好想擁抱她……

  「該死!我是不是積了太久了?!」他在心裡暗暗嘀咕著。

  「不……」雖然已經喪失了抗拒的氣力,亞季還是使出了最後的一點力氣,氣憤地推開了他。

  他怎麼可以隨便親吻她?他是哪條筋不對了?!

  「過分!」她羞惱地想打他一巴掌,但他眼明手快地攫住了她高舉的手。

  打不到他,她只能張牙舞爪地叫駡著:「你變態、你可惡!你……你怎麼能這樣?!」

  他露出了懊惱又困惑的神恰,「我也不知道,我……」他忖了一下,不確定地,「現在我的腦袋一片空白……」

  一片空白?他是指……他現在沒有任何畫漫畫的靈感?

  該死的傢伙!他沒有靈感就這樣找靈感啊?

  突然,她想起他跟青木洋子之間的曖昧關係

  他趕完稿後需要宣洩壓力時,青木洋子就送上門來;而現在他沒有靈感,是不是青木洋子也會

  他把她當成替代品嗎?是不是只要是女人,就可以刺激他的思考?是不是這就是他尋找靈感的方法?

  可惡,他當她是什麼?!

  「你渾球!」她拼命地想掙開他,「你腦袋一片空白就可以這麼做嗎?!齷齪鬼!」

  「就是腦袋一片空白才會這樣啊!」他神情懊惱又懊悔地。

 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簡直天地不容、罪無可赦,但是他就是做了啊!除了腦袋空白這個理由外,他已經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。

  聽見他一點也不覺內疚或抱歉,她更是氣憤了。

  「誰管你腦袋有沒有東西!我不是你的工具!」她大叫。

  他一怔,工具?她在說什麼?

  「什麼工具?」他微蹙起眉頭。

  「泄欲工具!」她毫不考慮地大叫。

  但話一出口,她又為自己大膽直接、不加修飾的言暴感到羞慚。

  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?是不是整天在這裡受色情荼毒的她,已經變得不純真了?

  「泄……」他瞠目結舌地望著她,「泄……欲……工……具?」

  她漲紅著臉,羞惱地,「我知道你都在幹些什麼,可是我不是你的對象,你找錯人了!」

  如果他有「需要」,就應該找青木洋子,她相信青木洋子一定會盡職地為他消火。

  「我幹了什麼?你說什麼泄欲工具?」他一臉哭笑不得地睇著她,「你腦袋秀逗啦?」說著,他在她額頭敲了一記。

  他如此溫柔又充滿著愛憐意味的動作,掀起了她心中的浪潮,她臉上一紅,頓時竟說不出話來。

  驚覺到自己的不尋常,她羞惱地說:「別碰我!淫蟲!」隨即拍開他的手。

  聽見她一會兒罵他是變態、齷齪、淫蟲,一會兒又說她自己是什麼泄欲工具的,他真是迷糊了。

  他只不過是非常衝動的、不理智的吻了她而已啊!

  如果硬要說他有罪,頂多只能扣地一個「未經同意、擅自行動」的罪名吧?

  再說,她把他的臉畫成這樣,讓他在外人面前丟臉,他吻她一下也算是公平呀!

  「我……我要告你性騷擾!」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地。

  當然,她不可能真的去告他,她只是氣不過,因為他突然吻了她、因為他只當她是青木洋子的替代品、因為……因論她居然覺得他的唇溫好舒服

  她……她真想一頭撞死!

  「性……」什麼性騷擾?她說得也太嚴重了吧?

  「別以為你是香苗的表哥,我就會委屈就範,我……我會告到你身敗名裂!」她虛張聲勢地叫駡著、威脅著。

  聽見她如此小題大作的威脅言辭,他不自覺地糾起了眉。

  「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忽地,他勁臂一伸地拉住了她,並將她扯進了自己懷中。

  「啊!」她驚叫一聲,心跳漏了一拍。

  一回神,他的眼睛正如火炬般地注視著她。

  「你當我是什麼啦?」他神情懊惱微慍地,「我可不是那種沒事騷擾女助理的變態老闆,什麼泄欲工具?如果要泄欲,我不會找你這種被吻一下就嘰裡呱啦亂叫的小鬼。」

  「什麼?!」嫌她是小鬼,不配當泄欲工具?

  他……他占了她便宜,居然還出口恥笑她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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