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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她只是要他有一點點的喜歡她……

  嗅,老天,難道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?她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能懷他的孩子,幫齋川家傳宗接代,而只是想得到他一個丈夫對妻子的那種關愛眼神?

  不,才不是……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愛她,甚至不在乎她一身濕的在這裡等他。

  想著想著,她眼眶一熱,淚水竟盈滿眼眶。

  驚見她眼底淚光,宙王陡然一震。

  她要哭了嗎?因為他語氣不好?真是見鬼,她有這麼脆弱嗎?再說,這又不是他第一次對她語氣不佳,她應該已經習慣了才是。

  更何況,他說錯了什麼嗎?她到飯店來找他,怎麼可以是這副德行?換了是他,絕不會如此狼狽的去見她的親戚朋友。

  「ㄟ,你別這樣就哭了……」他低聲道。

  相樂涼子還沒離開,而且正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兩人的互動,這讓他有點不自在。

  他趨前一步,單手拉住了南瓜,然後想把她帶進休息室去。

  這時,她不知哪來的力氣,使勁的拽開了他的手。

  他一震,驚疑地望著她,但更讓他驚訝的是……她的手好冰。

  「你……」他眉心一叫,「你淋了一身濕,為什麼不把身子擦乾?」

  飯店是自家的,她客氣什麼?休息室裡應有盡有,她大可以洗個熱水澡,穿上浴袍,然後將衣服送給洗衣部洗淨烘乾啊。

  「你管不著,我高興。」她倔強地道。

  「誰說我管不著?」他直視著她泛著淚光的眼睛,「你是我妻子。」

  「我是嗎?」她噙著淚,恨恨地道:「你當我是嗎?」

  迎上她氣憤卻也傷心的眸子,他心頭一緊。

  他沒當她是妻子嗎?好,也許是,但她呢?她當他是丈夫嗎?

  算了,現在不是跟她計較這些的時候,她的身體冷冰冰的,而且他感覺得出她在顫抖,她需要把身子弄幹弄暖,也需要一套幹衣服。

  「相樂,」他轉頭吩咐相樂涼子,「你去精品部買一套新衣服上來,好嗎?」

  「是。」相樂涼子立刻答是。

  「不用麻煩了。」南瓜憤怒的瞪著他,但語氣卻是幽怨的。「我這就走。」說罷,她將手上的大浴巾直接丟給了他。

  在他接住浴巾的同時,她已經掠過他身邊,快步跑開。

  宙王幾乎想追上去了,但他沒有。身為一個國際連鎖飯店的負責人,他有他必須維持的威嚴及立場。

  此刻他追上去,想必會跟她在飯店裡上演一齣可笑的肥皂劇,而那有損他總裁的形象,也會讓人把他們結婚才三天的婚姻當笑話看。

  「齋川先生……」相樂涼子見情況不對,擔心的趨前,「就讓她這樣回去嗎?」

  他沉吟了一下,「沒關係的,她只是鬧鬧脾氣。」說著,他抓著大浴巾走進了休息室。

  一進到休息室內,他發現玄關桌上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。

  他拿起一看,不覺一震。那是他忘在家裡的企畫書?她……她是來幫他送企畫書的?

  他打電話回去,只是想確定企畫書在家裡,並沒有要誰幫他送來啊。她為什麼……她怎麼那麼自動自發的幫他送企畫書?

  她之所以一身濕,就是為了替他送企劃書?老天,他居然還對她說那麼過分的話……

  「該死!」他不覺懊惱。

  處理完一些必須他親自決定的公事後,宙王就立刻驅車回到田園調布的家。

  一進門,他先向在客廳裡的外婆請安問好。

  「外婆,我回來了。」他說。

  「喔。」見他形色匆忙,齋川靜子微怔,「你今天比較早唷。」

  「嗯。」他沒對自己的早歸多作解釋。

  「對了,南瓜幫你送那份企畫書,應該有幫到你的忙吧?」齋川靜子問。

  「唔。」他有點心虛歉疚地點了頭,「她呢?」

  「她說她不餓,吃飯時也沒下來。」她說。

  聞言,宙王的心又是一揪。

  覷見他臉上的表情,齋川靜子不禁暗自竊喜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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