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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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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是她第一份的秘書工作,卻是最愉快的一份,因為每天都能對著一個猶如電影明星般的型男老闆。 雖是日本人,卻一直長居海外並接受西方教育的他,是個十足的紳士。可惜的是……他已經快結婚了。 「是嗎?」宙王微蹙起眉頭。他剛才在笑?真的嗎? 「是因為想起你的未婚妻嗎?」相樂涼子試探地問。 宙王沉默了幾秒鐘,「我剛才確實是想起了她……」 「看來齋川先生非常喜歡你的未婚妻,她一定是位惹人憐愛的小姐。」相樂涼子說道。 宙王心頭微微一撼。喜歡?不,他還沒開始喜歡她呢。 至於惹人憐愛嗎?哈,她要是不開口是可以騙騙人,但一說起話來卻是夾槍帶劍,毫不客氣。 要不是他心臟夠強,第一次見面就會被她氣到爆血管。 「我對齋川先生的未婚妻真是充滿了好奇。」相樂涼子說。 「是嗎?」他撇唇一笑,「你很快就能看見她了。」 是的,不管是相樂涼子還是任何對他的未婚妻感到好奇的人,很快就能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了。 因為……他們的婚期就在下個星期。 儘管說要低調行事,但因為宙王是齋川家唯一繼承人,齋川靜子還是為他及南瓜籌畫了一個隆重而豪華的婚宴。而地點當然是齋川家在東京所開的第一家飯店——GODIVA。 雖然齋川家早已移居海外,直至近期才回國,但齋川家在南洋所謂「飯店钜子」的名號,還是引起了國內各方的注意。 三家飯店剛成立不久,齋川家族的繼承人就迎娶日籍妻子過門,而且對方還是個家道中落、宣告破產的家庭出身的女孩,這引起了許多媒體的揣測及報導。 有人說這是炒作新聞,也有人說這是金錢交易,當然也有比較友善的媒體形容這是一場王子與平民女孩的世紀婚禮。 但不管外界如何議論,宙王跟南瓜還是結婚了。 婚宴一結束,南瓜就迫不及待的換掉那一身昂貴又累人的行頭,穿回了她的便服。 她呈大字型的躺在「自家」飯店的總統套房。說自家的飯店一點都不為過,因為她已經是齋川家的人。 但是,話說回來,她真的非常驚訝,因為她直到昨天才知道位子地價昂貴的銀座的這家新開的飯店,居然是齋川家的。 想想,她似乎嫁給了一個很不得了的人。 「啊,好累……」天啊,她今天才知道結婚是一件這麼煩、這麼累人的事情! 雖然是在長輩作主及迫不得已的情況下,倉促的嫁給他,但她還是很努力、很敬業的扮演好「齋川宙王的嬌妻」這個角色,一晚下來,她已經笑到臉抽筋了。 不過想想,他不也是嗎?明明不是因為愛而娶她,他還是在人前做足了表面工夫,一整個晚上都拉著她的手,滿場飛地向大家介紹「這是我妻子」 什麼鬼妻子?她不過是個「會走動的子宮」,只要一生下孩子就能收拾行李走人。 是的,生孩子,這就是她嫁給他的唯一目的,想來真覺可悲…… 老人家想要香火延續,當然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,但他呢?在國外受到高等教育,有著全新思維的他,為什麼願意娶一個女人,卻只是要她生孩子? 不管,這是他的問題,而她只要煩惱她自身的部分。 她已經做好萬全準備,也給了自己相當的心理建設,今天晚上她就馬上跟他嘿咻,然後……然後等著醫生向她宣佈「恭喜,你懷孕了」。 「啊……」她發出長長的一記喟歎,但是是非常舒服的喟歎。 說真的,真不愧是總統套房,這床睡起來軟硬適中,實在是非常舒服。 閉上眼睛,她幾乎快睡著…… 「看見了。」突然,一個低沉的聲音驚醒了她。 她敏捷迅速地翻身坐起,看見的是像鬼一樣無聲無息的進入房內的宙王。 看見了?他……看見什麼啊? 見她露出了迷惑的表情,兩隻眼睛還「無知」地望著他,宙王知道她沒聽明白他剛才的話。 於是,他壞心眼的給了她一個解答。 「你的內褲。」 「ㄟ?」她一驚,這才警覺到自己剛才的睡相是如何的不羈。 她立刻羞紅了臉,緊夾著兩腿。 「睡相那麼難看,實在是跟你的外表及給人的印象不符。」他趁機嘲弄揶揄她。 「什……」她漲紅著臉,「是你進來不敲門的。」 「我有必要敲門嗎?」他撇唇一笑,「你是我的妻子。」 看他一臉使壞的樣子,她不甘示弱地道:「那我有必要怕你看嗎?你是我老公耶。」 聞言,他挑挑眉,興味地看著她。 是啊,從今天起,他們就是夫妻了,雖然他還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。 「起來吧,我們該回家了。」他說。 南瓜一怔,「回家?」 「難道你想住飯店?」他問。 「也不賴啊。」她誠實地回答,「住哪裡對我來說都沒差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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