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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「不,我會擔心。」她非常直率地說,「你自己開車,又沒打電話告訴我你會晚歸。」

  「抱歉。」他很乾脆的道了歉,沒有半點為難。

  她沉默的將他手上的西裝外套接過手,「吃過飯了嗎?」

  「吃過了。」

  「是應酬?」她轉身往樓上走,而他尾隨在後。

  「不是。」他說,「跟矢田,你在婚宴時見過他,應該邐有印象。」

  看著走在前頭的她,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
  她是他的妻子,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,但兩人之間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距離感。

  「矢田?」她忖了一下,「喔,是那個很會說笑話的矢田先生?」

  「就就是他。」

  走進臥室,實乃進到衣帽室,將他的西裝掛好。

  「要不要我幫你放水?」她問。

  「嗯,麻煩你了。」他鬆開了領帶,解著襯衫鈕扣。

  實乃走進他的浴室,扭開了水龍頭,幫他先把熱水準備好。

  正準備出去,他進來了,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貼身的四角褲。

  她一震,驚羞地將視線移開。「你……你慢慢洗,我先出去了。」說罷,她掠過他身邊,急著奪門而出。

  想起那天她在一時失神之下,競糊裡糊塗的抓住了他的那個,她就覺得好糗、好丟臉。

  「實乃。」就在她經過他旁邊的同時,他抓住了她。

  她嚇了一跳,表情驚愕地看著他。

  「幫我擦背吧!」他神情平靜地說。

  「什……」她瞪大了眼睛,驚疑的望著他。

  幫他擦背?天啊!那她不是得看見他的裸體?不……她還沒足夠的勇氣面對裸體的他。

  但是她該如何拒絕他呢?幫老公擦背雖不能說是人妻應盡之義務,但在老公的要求下,她有什麼理由說不?

  她不知所措的杵在他面前,沉默又不安。

  瞥見她那不安的、為難的表情,平之心頭一緊。

  雖然他自覺沒醉,但他想……他還是有點醉。因為有點醉了,才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
  這要求並不過分,但對她來說是為難了些。他明知她會有這樣的表情及反應,卻偏偏……該死,他到底是為難了誰?她嗎?還是他自己?

  「我開玩笑的……」他轉過身,「你去休息吧!」

  聽見他這麼說,她原本該松了一口氣的,但不知道為何,他的背影卻讓她有種深深的罪惡戚。

  她是哪門子的妻子?居然不願為自己的丈夫擦背……要是在更早之前,像她這樣的妻子早被趕出家門了。

  不過想想,她再繼續這麼下去,那似乎也是遲早的事。

  轉身,她走了出去,順手帶上了門。

  躺在床上,實乃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
  從義大利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,這一個星期以來,平之沒有對她提出任何的要求,但她感覺得到他渴望著她,想對她提出要求。

  今天晚上他為什麼跟矢田去喝酒,而且那麼晚才回來呢?人家說喝酒不是因為心情好,就是因為心情糟,他呢?

  唉……看他一臉鬱悶,也知道他是心情糟。只是,他心情糟的原因是什麼?工作上還是……

  「唉……」她不自覺的一歎,翻了個身。

  翻過身,她嚇了一跳,因為平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床邊。

  「你……你什麼時候出來的?」

  「剛出來。」他說。

  看見她那嚇了一跳的表情,平之不由得一陣懊惱。

  可惡,他是她的丈夫啊!

  在義大利的最後一個晚上,她主動的靠近他,而他們也有了結婚以來最親密的一次接觸,但在緊要關頭,她卻以月事來了為由拒絕他。

  如今已回來一個星期,她的月事總該結束了吧?現在他若想要她,她還能拿什麼藉口跟理由拒絕嗎?

  結婚前,他非常克制,一切發乎於情,止乎於理,從不輕易逾越,而結婚後,他還是得那麼對待她嗎?

  雖說結婚不是為了合法且合理的佔有她,但這種無性的婚姻生活又算是什麼?

  想著,他不覺微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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