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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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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意氣用事?」她眉心一擰,氣恨地道,「我意事用事?」嚷著,她沖上前,像是找人出氣似的捶了他一下。 他文風不動地站著,然後看著她。 看他一臉無關緊要的表情,她既氣憤又委屈,「我今天就要帶康博回家!」 「你沒聽懂嗎?」他濃眉微微虯起,「這裡就是他的家。」 「不是!不是!不是!」她情緒激動,近乎歇斯底里的對著他咆哮。 她知道不關他的事,但是她胸口有一把怒火,燒得她好痛、好痛。 她需要一個出口,那個出口不可能是康博,也不可以是高尾太太她們,所以她……她只能對他…… 「你不是說會保護康博嗎?」她噙著淚,語帶質問,「當金子夫人欺負康博的時候,你在哪裡?在哪裡?」 他懊惱也自責,「我沒料到會發生這件事,我保證……」 「什麼保證?」她打斷了他,兩隻眼睛恨恨地看著他,「禦法川家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?為什麼可以那樣羞辱人?」 「她說了什麼?」他又沉沉一歎,試著維持平靜。 想起金子夫人稍早前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,她忍不住委屈淚下。 「她……她怎麼可以那樣……」她哽噎得說不出話,「她是當人家媽媽的,怎麼可以那樣傷害一個五歲小孩?她……她當著康博的面說……說……」她說不下去,掩面而泣。 看她捂著臉哭泣,纖瘦的肩膀不斷的顫抖,他可以想見金子夫人今天說了多惡毒的話。 他一點都不意外,金子夫人的嘴巴向來毒辣且尖酸。 「我知道了……」他試著安撫她,「我會……」 「不要!」她抬起淚濕的眼簾,倔強卻又脆弱,「我不要康博像今天那樣受到傷害……」 「我不能讓你帶他走。」他語意堅定,「如果你非走不可,就自己走。」 她一怔,「為什麼……」 「因為他是禦法川家的人。」他直視著她。 她陡地一震,然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。 她可以走,但康博不行。康博是禦法川家的人,而她……她什麼都不是,所以她隨時可以離開…… 「我跟禦法川家一點關係都沒有,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,所以走了也無所謂,是嗎?」她淚流滿面地望著他,聲線幽幽。 老天!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她不應該說這種奇怪的話,但為什麼她的嘴巴就是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? 難道說她的腦子壞了嗎?金子夫人今天打她一耳光,把她打到腦震盪了嗎? 她的心好亂!思緒好亂!她的腦袋像是快爆炸了一樣…… 眼淚好像無窮無盡的泉水般自她眼眶中湧出,仿佛會將她吞噬的心痛如浪潮一樣席捲而來,她快受不了了…… 看見她眼底的傷痛,還有那不斷不斷湧出的淚水,克哉心裡一揪,一種心痛的感覺從他身體的最深處迸裂出來,那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。 母親死的時候、和美大嫂死的時候,他都非常的難過,但他還是可以打起精神,繼續的生活下去。 可是,看見她這樣的表情、這樣的眼淚,還有聽見她剛才那因傷痛而顫抖的聲音時,他卻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…… 他對她說了什麼?她怎麼會是跟禦法川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?她是康博的阿姨,是…… 她是什麼?對他來說,她只是康博的阿姨?還是一個女人?一個讓他看著會忍不住微笑,見她流淚就心痛得喘不過氣來的女人…… 「我……」突然警覺到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,唯衣羞慚又心虛。 她剛才說了那麼莫名其妙的話,他一定覺得她很奇怪吧?他會不會覺得她根本是企圖死賴在禦法川家? 「剛才的話,請你……」她努力整理著脫軌疾行的情緒,「請你當作沒聽見,我……」 「怎麼可能?」他深深地注視著她,「怎麼可能當作沒聽見?」 她一震,神情迷惘地望著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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