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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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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有。」她斷然地道,「我……我沒有逞強,我一直是這樣的。」是的,她一直是這樣的。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女人,從不因為自己是女人而妄想得到一丁點不同的待遇。她練功、練劍,什麼苦都能捱、為的不是別的,就是與男人站在同等的位置上。 當家的這個位置,男人能扛、她穆希敏也一樣能扛;而為了證明她的強,她不能依賴任何男人,絕不能。 「冥頑不靈!」他一啐。 「梵辛,」她奮力地想掙脫他的手,「我將來是威遠鏢局的當家,我只能比男人強,絕不……不能輸給男人。」 「被愛不表示你弱。」他打斷了她。 「是!」她像是使出僅剩的最大力氣的反駁,「真正的強者不需要依賴別人。」 「放屁!」他懊惱地沉喝一記。 希敏陡地,噤聲不語。 「你是女人,不管你有多強,你還是女人!」說著,他抓起她的手腕, 「這是女人的手,不是男人的。」 她眉心一虯,「你……我的事輪不到你管!」 「穆希敏!」他忽地沉喝一記,「你真是個莫名其妙、無可救藥的蠢女人。」 「是,我是蠢女人、可你呢?」她瞪著他,不甘示弱地道,「你是個遊戲人間、用情不專、以殺人維生的綠林混賬!」 「你!」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在受了傷後還能如此無情地罵人。 他恨他剛才不惜以內力救她、恨她自視甚高、恨她有門第之見、恨她不把他的感情當一回事、他恨……恨自己到現在還無法真正地放下她。 他早該棄她不顧,早該去殺了朱禧,然後打道回府。為什麼他還在這兒?為什麼他就是不死心? 「梵辛,別以為你救了我,就能在我面前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!」 他濃眉一虯,「我擺樣子?你以為我只是為了在你面前擺樣子而救你?」該死的蠢女人!她到現在還感覺不出他的用心? 「難道不是?」她迎上他熾熱而深沉的黑眸,「你擺出男人就是強者的樣子,就是要我當個弱勢的女人!」 簡直不可理喻!要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,他真想給她一耳光,狼狠地將她打醒。 「不管你怎麼說,你是女人!」他慍惱地盯著她,「別以為能罵幾句粗口就自以為是男人!你跟男人是不一樣的。」 「有什麼不一樣?!」她不馴地瞪視著他,「男人能做的,我……穆希敏也行。」 「是嗎?」他擰眉而笑,「男人能的,你真的都能?」 她倔強地瞪著他,眼底寫滿了她的不服輸及固執堅持。 梵辛存心激她,殺她銳氣,想也下想地就動手扯開自己的上衣,露出那精實健美的身形來。 「男人能坦胸露背,你行?」他知道她一定不會這麼做,而他只是想逼她承認總有些事是男人能做,而女人不能的。 希敏秀眉緊鎮,唇片顫抖,像是在掙扎著什麼似的。 在隱約的光線下,她可以看見梵辛那精實的胸膛,美好的肌理。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赤裸著上身的樣子、事實上,她從小就見多了不穿上衣的男人。可是……從沒有任何男人像梵辛這般教她心悸。 要她在他面前赤身裸體,她當然是不願意也羞於如此。可是剛才是她自己下了豪語,現在要是反悔或退縮,豈不是真應了他的話? 是的,男人能的,她穆希敏也能。脫衣服算得了什麼?脫完了再穿回去就是! 想著,她痛下決心地解開腰帶,扯落上次,並褪下胸兜。 梵卒是想阻止她的,可是他什麼都來不及做,就只能呆愕地望著。 雖說他曾經為了幫她處理傷口而脫過她的衣服,但每次都是讓她趴著、 從不曾見過她正面裸裎的模樣,而現在……他發現那是多教人血脈僨張、情緒激昂的景象。 她的身子白皙光潔,那對豐盈的渾圓上綻放著兩朵粉嫩,找不出半點傷痕或瑕疵;即使她從小練武,但身形還是十足女性的。 驚覺到他的目光竟動也不動地定在自己身上,她突然慌了。 「行了吧?」她力持聲線平穩,急忙地要掩上衣服。 梵辛忽地出手攔阻了她,那動作比剛才還快速。 她陡然問道:「你……你做什麼?」 他一頓,神情掙扎地凝望著她。 他想做什麼?她突然在他面前寬衣裸裎,還問他想幹什麼?就算她不把他當一回事,不將他放心上,也該把他常一個正常的男人看。 僅管茅屋裡光線昏暗,但她既然能見得著他,他一定也能看見自己。想到他這般看著自己裸露的樣子,她就不覺心慌。 「梵……梵辛,放手……」 在她未說完之際,他已猛地將她鎖人懷中。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做,只曉得他眼下靠的全是本能、是天性。 「梵辛……」她想掙脫,卻根本使不上力。 肌膚的貼近讓她心慌、讓她羞赧、讓她燥熱,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就擠壓往他結實的胸膛上…… 「不……」她虛弱地抗議著。 梵辛並未理會她細微的抗議,只是逼下頭,擒住了她羞惱的唇—— *** 「唔!」她想推開他壓下來的胸膛、卻無法推動他分毫。 她的反抗並沒有阻止梵辛胸中的熾熱及狂肆,反倒激起了他更多、更濃的渴望及索求。 「不……梵辛……」她奮力地將臉移開,離開了他的唇。 但他並沒有鬆開她,反倒更牢實地擁著她。他將她的臉扳回來,比剛才更加狂躁地封堵住她的唇。 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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