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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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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她是朱府女眷,那就代表她可能是朱禧或是朱家任何一個男人的女人。原來她已是有夫之婦了……唉,可惜! 不只可惜她如此一位美人竟是朱家人,也可惜他自己沒有機會親近她。 「你真是朱家女眷?」雖然心裡覺得失望,他還是固執地追問:「如果你是女眷,為何拿著劍坐在轎內?」 「我懂武術,老爺要我負責他的安全。」說著,她揚起高傲的下巴,「怎麼,你還有疑問嗎?」 至此、梵辛已經完全地打消了對她的念頓、儘管他是不舍的。 他梵辛再如何風流不羈,也不至於下流卑劣到欺負一個已婚女子。 失望之餘,他鬆開了她的手。「你走吧!」 希敏望著他,有點詫異。她以為他會得寸進尺、更進一步,或者是索性要了她性命,可是……他居然放開了她? 「你……」 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。」梵辛望著她說。 她一愣,「咦?」 「不怕讓你知道,我還會去殺朱禧,而且一定會要他的狗命。」他眼光轉而淩厲,「到時我們勢必會再兵戎相見,下次……我可不會留情了。」話罷,他拔地而起,消失在樹影間。 希敏抬頭一望,已經尋不著他的蹤跡。不知怎地,她心裡忽地有絲悵然。 要說她失去了什麼,她倒不認為自己失去的是初吻,她失去的東西更為虛無、抽象,是非常難形容的東西,就算她想講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。 是什麼呢?她迷惑了—— §第二章 希敏帶著劍,有點頹喪地回到了官道上。 「穆姑娘!」一見她出現,吃得腦滿腸肥,一臉富態的朱禧便迎了上來。「那刺客怎麼了?」 「他一…跑了。」她有點心虛地說。畢竟不是他跑了,而是他把她放了。 朱禧聽完,雖有點失望,但慶倖自己並沒有坐在那頂轎子裡,否則現在恐怕已經腦袋搬家。 「幸好我沒坐在那轎子裡。」朱禧喃喃念著,然後逕自回到轎子上坐妥。 待大家確定那刺客不會再回來時,一行人這才繼續往城裡走去。 這一次,希敏沒有回到轎子裡,而是以步行的方式跟隨在轎子旁邊。 一路上,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那個不知名的男人。 這是她頭一次這麼莫名其妙地懷念著一個男人,是「懷念」,不是「想」。 她下意識地抿抿嘴唇,回想起他剛才親吻她時的觸感,不想還好,想她就不禁心悸得厲害,像是心臟不聽使喚地就要從胸口沖出來…… 他還會再來行刺朱禧?下次見面,他們還是要鬥上一場,只是……她鬥得過他嗎?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行、夠厲害,可是在他面前,她竟是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,這下再碰上,她是不是一樣要吃敗仗,樣要被他調戲一番。 調戲?她一向是最不恥那種調戲姑娘家的男人,像朱福,她就非常厭惡痛恨。可是那黑衣人的調戲卻教她臉紅心跳,六神無主。她並不痛恨他那麼輕薄她,反倒是因為他的接近而感到心慌意亂,手足無措…… 一樣是調戲,為何他的輕佻言行讓她一陣心悸? 不妙!她居然在想念 個打敗了她,而且還趁機親吻了她的陌生男人……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,她穆希敏的臉要往哪兒擺啊? 搖搖頭,她用力得像是要將他的影子從自己的腦袋裡甩脫似的! *** 回到朱府,朱禧的獨生子朱安邦就在門口候著。 朱安邦長得一臉白淨,眼尾上揚,一副桃花相。他走到轎子前,親自為朱禧掀開簾子。 「爹,路上可安好?」 朱禧步出轎子,嘴裡還嘀咕著,「不好,不好,遇上刺客哪還能好?」 朱安邦一震,「刺客?」他假意地端詳著朱禧,言不由衷地道:「爹沒事吧?」 朱安邦是朱禧唯一的兒子,但卻是二姨太所生,因為身分不如正室所生的女兒,他總是戰戰兢兢、恭恭敬敬地服侍著朱禧,就為討他歡心。 「我沒事,幸好有穆家大小姐……」朱禧說著,轉而問道:「三娘、四娘跟五娘她們呢?」他這一趟出去:心裡惦記的就是他的姨太太們。 「姨娘們都等著爹您呢!」朱安邦的親娘雖是二姨太,但因年華已逝,早不如年輕貌美的三娘、四娘及五娘。 思及此,朱安邦對朱禧更添不諒解。要不是看在他腰纏萬貫、仕途得意的份上,他才不理朱禧是他老子那一套。 「對了,」末禧臨進門前,不忘叮嚀朱安邦,「替穆家小姐準備間客房。」 「是。」朱安邦恭謹地點頭,「穆家小姐是……」 「穆姑娘!」不等朱安邦說完,朱禧已經不耐地大叫,「穆姑娘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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