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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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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梵靜!」他瞪著他,沉喝一聲。 「好啦、好啦,我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。」說著,她旋身就要離開,忽又思及什麼地回過頭來,「對了,俞姊姊你是哪兒不舒服,幹嘛要喝藥?」 梵剛與翠河相視一記,似乎都不想跟她解釋那件事。反正,待梵靜見了她爹,總是有辦法從他那兒打聽到一些事情的。 現在跟她說,肯定又是沒完沒了的「連環問」。 「沒什麼,只是風寒。」他隨口回答。 「噢?」梵靜一臉疑心地睨著他,「該不是安什麼胎用的吧?」 「梵靜!」這丫頭果真是口無遮攔 ,可惡極了! 見梵剛真生了氣,梵靜三步並作兩步地,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。 她一出去,梵剛便起身將門上了閂,免得梵靜又溜進來搗蛋。踱回床邊,他苦口婆心地勸著:「翠河,再暍幾口吧?」 她蹙眉搖頭,「不要了……」 「你聽話,來……」他耐心地將湯碗湊到她唇邊。 她別過頭,「不要,我已經好了嘛!」她知道他關心她,希望她身體康健,可是她確實已經沒事了,他怎麼還這麼擔心? 「翠河……」他蹙起濃眉,有點懊惱。 「你是在補償你之前的過錯嗎?」她故意揶揄他。 梵剛眉丘微隆,無奈一歎,「你說怎麼就怎麼吧!」 「你生氣?」她偷偷瞅著他。 「沒有,」他望著她,笑歎:「我只是希望你把身子養好。」 翠河凝望著他,唇邊噙著一記甜美而醉人的笑意,「梵剛,」她忽地投入他的懷抱,嬌聲地,「我都好了,真的。」 「翠河……」她突然投入他懷裡,倒教一向主動的他愣住了。 「別那麼小心冀望,我兩次不死,以後決計是不容易死了,你別再那麼戰戰兢兢地待我。」她柔聲地說。 梵剛一手拿著湯碗,手攬著她的背,「翠河,你不懂……」他不能失去她,因為不能,他什麼都要小心。 「我懂,我明白。」她低聲細語,「以前我總是猜疑,但現在……我都明白了。」 「翠河……」 她抬起臉,那秋水般的明眸定定地凝望著他眉心微微虯起的俊臉,「梵剛,我不需要什麼湯藥,你待我的好就是這世上最好的仙丹妙藥。」 「翠河……」迎上她那醉人的眸子,他幾乎要一親芳澤。 她感覺到他胸口的蠢動,閉上雙眼,她期待著他。 他低頭欲攫去她甜蜜的唇瓣,但隨即又打住了。他怕這一親,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想擁抱她,可他擔心再一次傷害了她。 上一次給了她那麼痛苦而不愉快的經驗,她還願意他親近嗎? 想著,他倏地抽離—— 翠河睜開雙眼,疑惑地望著他,「梵剛?」 「不行,」他皺著眉,苦惱地,「我怕又傷了你……」 「梵剛,」她嬌怯地偎進他懷中,「我已經死過一次,那些痛苦的事情 就像是上輩子的事,而這輩子,什麼都重新來過了……」 梵剛聞言:心中一陣激動,「翠河……」他放下手中湯碗,溫柔地噙住她柔軟的唇。 她抱著他溫暖的身軀,回應著他溫存的、火熱的吻—— *** 今天,他的吻並不像從前那樣像是掠奪,他的吻溫暖而溫柔,彷佛在給她什麼安慰似的…… 他吮吻著她美好的唇片,以舌尖輕撬她的貝齒,並在她口中探索著。她癱在他懷中,有點欲拒還迎。 梵剛牢牢地圈抱著她的身軀,粗厚的掌心試探地探進了她衣襟裡—— 她微微一掙,梵剛即警覺地想抽手。 「不……」翠河抓住他的手,雙頓腓紅,「不打緊的……」雖然覺得心驚、覺得不安,但他大大的手卻給了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及激動。 得到她的應允,他輕悄地解開她的腰帶,將大手潛入她半敞的衣襟之中。 當他那有點粗厚的掌心輕輕地摩挲著她柔嫩的胸脯,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慰瞬間襲上了她的胸口。 她忘了之前那不愉快的記憶,忘了他曾那麼粗暴地對待過她……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、好快,就像要從胸口裡彈出來似的。 「唔……」擰起眉心,她喉頭乾澀燥熱得難受。 因為讓他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,翠河索性躲開了他的唇;她一躲開,梵剛的唇舌便纏上了她的髮鬢、耳畔。 他炙熱的呼吸濃沉地在她耳際吹襲,像是要將她的所有自製及思緒燒成灰燼,「翠河……」 她的腦袋像要燒起來似的恍惚,「梵……梵剛……」她有點不安地抓住 他揉弄著她胸口的大手,卻怎麼也阻撓不了他的逼近。 「行嗎?」他將唇貼在她耳朵上,那熾熱的氣息濃沉得教她幾乎窒息。 儘管有點猶豫、有點不安,可他胸口飽脹著對她的渴求,他的身體對她產生了最本能、最男性、最純粹的反應。 他就是要她!他不斷聽見自己心裡響起這樣的聲音…… 「梵剛……嗯……」翠河忍受著理智及本能的煎熬,身子倏地陷入一片火熱之中。 他輕囓著她粉嫩的耳垂,「你是我的嗎?」 她不斷地低喘,而神志卻越來越陷入一種迷蒙的狀態中。 梵剛是從來不花心思及時間取悅女人的,對他來講、女人通常只是他宣洩情緒的一種管道。 可是跟她在一起時,他卻想給她更好、更美的感受,而他衷心的認為、那是她應得的——因為他曾經給了她非常不愉快且痛苦不堪的經驗。 在他的掌心下,她一點一點地融化著、她的理智及矜持在這一刻是蕩然無存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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