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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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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以為自己能以真情感動你,但事實證明……我高估了自己的真情。」他受傷而心冷地說道。 她焦急地想解釋那所謂心上人的事,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……」雲霞山居那根本就沒有什麼心上人,那只是一次偶遇,只是她一開始時拿來拒絕他,然後氣他、激他的幌子。 「我說的心上人其實是……」 她還來不及解釋,客棧西廂的屋頂上突然飛過了一道人影,細看之下,那人肩上還背了個昏迷的女人…… 採花賊?念頭一閃,陸鎮淮當下就要追上去。 「喂!」水脈一把拉住了他,「我也去!」 他蹙眉睇了她一眼,「你留下!」話剛說完,他又突覺不妥。 要是採花賊不只一人,那麼根本不會武功的水脈,一個人留在這兒不是很危險? 想到這兒,他想也不想地將她攔腰抱起,飛身一躍地追了出去。 雖說因為水脈而耽擱了一點時間,但憑他了得的輕功,還是在鎮郊的地方追上了那採花賊。 那採花賊一出鎮外便直往林子裡沖,陸鎮淮見狀,不加思索地跟隨而去。 追了一會兒,那採花賊跑進了一間荒廢的柴房裡,隨即,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。 「該死的東西!」鎮淮暗咒一句,迅速地沖進柴房之中。 他抱著水脈剛沖進柴房裡,一道黑影就倏地飛掠離去,只留下一名神情惶恐的少女。 他一向眼力過人,一下子就認出少女便是今天在客棧中與一名老翁一起投宿的姑娘。放下水脈,他緩緩地步向少女…… 「姑娘,沒事了,你別怕……」他趨前檢視著少女是否受了傷。 他才一靠近,那少女忽地像八爪章魚似的巴上來,「哇……」她哇哇痛哭,兩手緊緊地抱著他。 他一怔,不知如何是好地望向水脈,而水脈正以一種嫉妒且不悅的眼神瞅著他。 「水脈,你過來。」同樣身為女人,他認為還是由水脈來安撫這少女的情緒比較妥當。 水脈怔愣了一下,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去。 突然,陸鎮淮悶哼一聲,而那少女也猛地推開了他,逃命似的往門外沖。 這突發狀況可嚇傻了一旁的水脈,她望向門外拔足狂奔的少女,再睇睇坐在地上動也不動的陸鎮淮。 「做什麼?」她一臉迷惑。 他抬起臉,眉心糾結地望著她,「水脈,你……快離開。」 「咦?」她一愣,「什麼?」 此時,門口忽地出現了一個人,定睛一看,竟是日前在茶棧被鎮淮打得落花流水的顏世駿。 「哼!」顏世駿冷笑著,「陸鎮淮,你中計了吧?」 「卑鄙!」鎮淮惱恨得抓起刀子就想起身。 原來那客棧的店小二、老翁及少女,都是顏世駿買通來騙他中計的棋子。 「你最好別動。」顏世駿哈哈怪笑道:「你身中西域奇毒,若動了真氣,恐怕是活不過一個時辰。」 聞言,水脈氣得沖上前去追打顏世駿,「你這個卑鄙小人,打不過人家就用這種下流手段!」 顏世駿攫住她的小手,「小美人,」他在她下巴上一掐,邪氣地笑說:「可惜我喜歡的是未破身的閨女,不然就……」 「拿開你的髒手!」鎮淮沉聲一喝,霍地站了起來。可是當他一動,他就發現一股火熱迅速地在他的下半身竄燒了起來。 方才那少女一針紮在他大腿近下盤處,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奇毒? 顏世駿知道他正因毒性遊走而痛苦著,不禁猖狂大笑,「說了別動,你還動。」 水脈推開了顏世駿,急急地奔向了鎮淮,「你坐下,快!」 眉心聚攏、臉色漲紅、額頭沁汗……她從沒見他臉上有過這麼痛苦的神情,這究竟是什麼毒藥!? 「解藥拿來!」水脈伸手向顏世駿催討解藥。 顏世駿一笑,「這解藥我可沒有。」 「沒有?」她眉心一挑,惱恨地瞪著他。 顏世駿邪狎地睇著她,「你丈夫中的是西域奇毒『一爆春』,也叫做『處女血』,在一個時辰內若找不到處子與他行房,就會全身筋脈俱裂而死。」說罷,他陰險地瞅著坐在地上穩住氣息的鎮淮,「你這次是死定了!」 他以為水脈已為人婦,斷不可能還是處子之身,因此便十分篤定鎮淮此次必死無疑。 「你……你無恥!」水脈咬牙切齒地咒駡他。 「再見了,二位。」顏世駿得意一笑,背身便離開了柴房。 水脈愁著一張臉,欲哭無淚。什麼一爆春?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強力春藥嘛! 「水脈,」鎮淮睇著她,低聲地說:「你走吧!」 她轉身走回他身邊,緩緩地蹲了下來。「我不走……」說著,她聲線哽咽。 「客棧裡有盤纏,你拿著回雲霞山居去。」他說。 「不要!」她哭叫著:「你帶我來,就得帶我回去,你……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……」 他蹙起眉頭,「他說的話……你都聽見了,我……」 「陸鎮淮。」忽然,門口傳來了一記女人的聲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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