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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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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趟路,她不知道已經走過千百次了,但今天卻讓她覺得有點心驚,因為……她發現身後似乎有人跟著,而且那個人越走越快、越靠越近…… 色情狂、強暴犯、變態……她腦子裡惟一能想到的,全都是可怕的字眼。 她當機立斷將手伸進皮包裡摸索,因為她從沒準備過防狼噴劑,只好忍痛將她那瓶香奈兒五號拿出來充當。 「唉!」 隨著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,她感覺到一隻手正放在她肩膀上。她轉過身,拿起香水瓶,不分青紅皂白就往那人臉上噴…… 「混賬!」那人一把奪下她手裡的香水瓶,並攫住了她的手腕。 「救命啊!救命啊!」還未觀清那人,奈奈就呼天搶地的大叫。 「閉嘴!」 被人一吼,奈奈下意識抿住嘴唇,而在這時候,她也看清了那人。 「是你?」原來跟在她身後一聲不吭的是他這個臭流氓。「你幹嘛像鬼一樣,靜悄悄地跟在我後面啊?!」 一見到他,她的心跳加速,心中那潭平靜的湖水再度激蕩著漣漪。 就是這種感覺,當女人看見一個讓她心悸的男人時,就該是這種感覺。 只是,感覺是不能當飯吃的。 白川龍介聞聞空氣中散播開來的香水味,再睇了一眼香水瓶,然後撇唇一笑,「是香水?你拿香水當防狼噴劑?」 「還我!」她沒好氣地想搶回香水瓶。 他高舉香水瓶,「不還。」 因為他個子高,她根本就構不到。 「無賴!快還我!」她秀眉橫豎,一點都不似平時的嬌態。 他蹙起眉頭睇她,「嘖嘖,看你現在的樣子……」 他高深一笑,「要是讓北條那小子看見你這種母老虎的模樣,不知道他會怎樣?」 「你!」他總是北條北條的說,好像他和北條很熟似的,「我不怕你!」 「沒人要你怕我。」 在他面前,她覺得自己像個乳臭未乾的小鬼,只要他一句話、一個眼神就能教她情緒失控、大吼大叫。 而他,卻還是那麼悠悠哉哉、氣定神閑、不興波瀾。 為什麼他能那樣鎮定、自若,而她卻在這兒直嚷嚷又跳腳?為什麼? 「你休想威脅我,我不會怕你的!」她自顧自地朝他大叫,「就算你想告訴北條什麼,我都不怕!我又沒有把柄在你手上!」 他神情自若地睇著她,「你說完了沒有?」 她一怔,竟然自動地縮了回去。「說完了。」 他身上有股王者的氣勢,讓她不自覺就有點退縮、有點畏怯。 當他睇著她時,就算不講話、就算不目露凶光,都會教她驚怯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。 「很好。」他一笑,「現在該我說了吧?第一,我並沒有要威脅你什麼。第二,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不是你,而是北條。」接著,他欺近她,促狹地笑笑,「好,我說完了。」 奈奈一愣,不覺咀嚼起他剛剛所說的話。北條有把柄在他手上?是什麼? 「既然你想威脅的是他,那你就去找他啊!別來煩我!」 「我不需要威脅任何人,也沒興趣做那種事。」他在公園外圍道路旁的椅子上坐下。 「那你到底想幹嘛?」奈奈蹙起眉心,懊惱地問道。 「我……」他深深地凝視著她,「我只是想警告你。」 「警告我什麼?」她心中滿是疑問地瞪著他。 難道是北條家知道北條剛史和她正在交往,所以找人來警告她不准再跟北條剛史來往? 他覷了她一記,似乎看出她心裡的疑問。 「跟北條家無關,他們根本不會管那小子在外面跟什麼女人玩。」 那小子、那小子……他為什麼開口閉口就叫北條剛史是「那小子」?難道他認識北條剛史那種豪門貴公子? 說起北條家,他不能說不熟;當初北條和夫出馬競選議員時,還親自登門拜訪他父親呢! 人一有了錢,就想要有「權」,北條和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像他們那種因在商界得意而轉戰政界的人,他見得可多了。 北條剛史自幼就是大少爺,不愁吃不愁穿,念書、工作統統由家裡安排,不必付出心力,更不需像別人那麼拼命。 因為父母親忙著交際應酬,他從小就是那種物質生活豐富,但精神生活卻缺乏的人。他家裡從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麼,只要求他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、做該做的事、娶該娶的女人……其他的事,他們全隨他高興。 他喜歡獵豔,各式各樣的女人他都喜歡;因為每次打算結束時,他就會拿錢出來堵口,因此他——些狗屁倒灶的輝煌情史才不至於攤在陽光下。 白川龍介長了北條剛史幾歲,早些年也曾有過照面,因此對他那些「鳥事」也知道一些,不過泰半都是從他母親那兒得知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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