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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就因為這樣,他愛上了她嗎?是的,他相信他是愛上她了,否則他不會這樣緊張她,不會心思浮動、情緒混亂……

  凝視著她昏睡的可愛模樣,他笑歎了一口氣,「我居然被你打敗了!」

  將她抱回床上,他為她蓋上了棉被,拉了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。

  他愛上了她,那麼她呢?她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?她為什麼在書上畫他?為什麼羞紅了臉?是不是她對他,也有著什麼樣的情愫?

  「嗯……」她發出細碎的呢喃,像果凍般柔軟嬌嫩的唇片輕輕掀動著。

  她可人的模樣,讓他忍不住回憶起上次他幾乎要吻上她的情境,伸出手,他輕輕地觸碰著她玫瑰花瓣般的唇……

  身子略傾,他將唇靠近了她,雖然有點乘人之危,但他並沒有猶豫。

  當他的唇輕輕的碰到了她的,電殛般的震撼迅速竄遍了他的全身。這種感覺就連初吻時都不曾有過,因為不曾有過,所以他嚇了一跳,倏地抽身。

  就在他縮回身子的同時,赫然發覺自己的襯衫不知被什麼扯住,定睛一看,他發現那是她的手——

  她扯著他的襯衫不放,嘴巴還念念有詞的不知在說些什麼。

  「天恩?」他試著掰開她的手,她卻抓得更緊。

  「不……」她囈語著,「不要討……厭我……我不要當……討厭鬼……」

  看她蹙著秀眉,語帶哽咽的呢喃,諒一心生憐惜。他伸手撥開她覆在額頭上的髮絲,溫柔地抹掉她眼角的淚花。

  她空降秘書課,外形占盡了優勢不說,還什麼都不會,這樣的她在競爭激烈的公司裡,勢必會成為明顯的箭靶。只是……討厭她?只要更深入的認識她、瞭解她,大概很難有誰還會覺得她討厭吧!

  他,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!

  「唔……」她抬起手揉揉臉,眼皮微微的掀合著。

  「天恩?」見她好像醒了,他驚喜地看著她。

  天恩眨眨眼睛,疲倦地睇著他,眼底有迷惑、有茫然。「你……」

  「你沒事吧?」

  她蹙起眉心,捂著臉,「人家頭好疼……」

  「沒死算你走運。」他說。

  天恩將臉埋在枕頭裡。「幹嘛要咒人家死啦?人家……只是喝酒……」

  「只是喝酒?」他有點激動地把她扳過來,抓著她的肩膀,「你還吃藥耶!」

  「什麼藥?」她迷蒙著雙眼,睇著他問。

  「那個玻璃罐裡裝什麼?」他一臉嚴肅地問。

  她想了想,又閉上眼睛,含含糊糊的說:「玻璃罐?噢……你說黑豆啊?」

  「黑豆?」他一怔。

  「喝酒當然要……要有下酒菜咩!大驚小怪……」她閉上眼睛,打了個呵欠。

  黑豆?下酒菜?搞了半天,他以為她仰藥自殺,結果居然是個大烏龍!我咧……虧他還緊張得差點送她就醫。

  「你還好意思睡?」他實在氣不過她還能悠哉悠哉的睡大頭覺,「朱天恩!」他將她扳了過來,搖了搖她。

  天恩睜開眼睛,生氣的瞪著他,「我警告你……別吵我喔……不然……」

  「不然什麼?」他端住她的臉,用力地揉了揉她柔軟的臉頰,「你咬我?」

  她眉心一皺,「你以為我不敢?」說著,她突然從床上跳起來,抱著毫無準備的他就咬。

  「喂!」她突然往他肩膀一咬,真教他大吃一驚。

  這傢伙真的醉了,不然以她平時的教養,就算再怎麼脫線,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。

  她咬他事小,問題是她幾乎光溜溜的抱著他,這簡直是……老天!她是在考驗他,還是在折磨他?

  「朱天恩。」他沉聲一喝,抓住了像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她。

  她穿著白色棉質,有荷葉邊的內衣褲,雖不性感,但穿在她纖細卻又勻稱的胴體上,卻比性感內衣來得教人臉紅心跳。

  他試著只把視線放在她脖子以上,卻止不住胸口的狂悸。「我拜託你,你……穿件衣服吧。」

  天恩低頭睇著自己,哈哈一笑。「誰說我沒穿?」

  他濃眉一叫,哭笑不得。沒錯!她真的是醉了,而且醉得一塌糊塗!

  「真想不到你醉了以後是這樣的……」他真慶車她是躲在家裡喝酒,要是她在外面喝,不知會演變成什麼不可收拾的結果!

  不過話說回來,她的錢包跟鑰匙都丟在公司裡,她是怎麼進來、怎麼買酒的?

  「你怎麼進來的?」

  「這是我家耶。」她整張臉紅通通的,兩隻眼睛也是。

  「酒呢?」他皺皺眉頭,「你哪來的錢買酒?」

  「我不會跟人家換喔?」她一臉得意。

  換?她拿什麼跟人家換?看見她光溜溜的,他心頭一震——

  「不是吧?你拿衣服跟人家換酒!?」他急問。

  「你嘛幫幫忙,衣服怎麼換酒啦?」她一屁股坐在床上,笑得四腳朝天。

  「那你……」

  「這個啊。」她指著空空如也的手腕,「我拿勞力士跟街口的酒商換的,他說要讓我喝到飽ㄋㄟ。」

  我咧……諒一實在無法相信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,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。

  像是笑鬧得累了,也困了,她呈大字型地仰躺在床上。但她沒有閉上眼睛,反而睜著大眼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  「朱天恩,你……」他正準備拿棉被蓋住她引人遐思的身子,她卻突然哭了起來。

  「我真的一無是處,對不對?」她自言自語。

  「喂喂喂,別哭……」他將棉被往她身上一蓋,輕輕撫摸著她溫熱的額頭,「沒那回事……」

  「才不是咧!」她一臉哀怨地瞪著他,「你也說我是蠢蛋啊!」

  「我……其實我只是……」他是覺得她很呆,不過他說她是蠢蛋時並沒有惡意,而是……

  「只是什麼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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