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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她陡地一震,急忙抬起頭來,直視著他的眼睛。「我發誓,不是我。」說著,她高舉右手作發誓狀。

  他濃眉一叫,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她,像是要確定她所言是真是假似的。

  她神情歉疚,忐忑不安,「真的不是我……」

  修作細睇著她的表情、她的眼神,而他相信,她並沒有騙他。但就算亂爆料的不是她,這事情也是由她而起。

  「要不是你在電梯口亂栽我的贓,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。」他說。

  「我真的很抱歉,我……我不知道會……」

  「你不知道?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。」他咬牙切齒,「你以為只有女人重視名節嗎?」

  「ㄜ……」她囁囁地道:「一般來說,是這樣的……」

  「你!」他兩隻眼睛像要噴火似的瞪著她,「你還說!」

  「對不起。」自知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,她急急忙忙低下了頭。

  「別只會說對不起!」他懊惱地沉聲一喝。

  「是,對不起。」她的頭越壓越低,都快垂到胸口去了。

  「你這笨蛋,你……」一想到他曾經差點跟她上了床,他就覺得自己真是愚蠢。

  沒上床都衰成這樣,要真上了床,不曉得下場會多淒慘!人家說好心有好報,怎麼他一片好心卻換來如此噩運?

  他應該叫她滾蛋的,但……不知為何,他開不了口要她滾。

  她的模樣無辜而楚楚可憐,就像那天晚上一樣。他對這樣的她沒轍,她猶如乞憐小狗般的模樣及眼神讓他心軟。

  ㄟ……慢著,什麼楚楚可憐?她之前在電車、電梯口及小公園指著他鼻子罵的時候,不是很義正辭嚴、理直氣壯嗎?

  在這之前,不管他如何向她解釋、如何極力否認自己不是色狼,她總是打死不相信,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,為什麼今天她卻乖乖地站在這兒挨駡?

  有鬼!

  他目光一凝,逼視著她。

  「頭抬起來。」他說。

  她搖搖頭,不肯面對他。

  「我叫你抬頭。」他沉聲一喝。

  她死命地搖頭,「不,對不起……」

  這回,他耐性全無,伸手端起了她的下巴,直視著她心虛的眼睛——

  迎上他銳利的目光,理加心頭一顫。不只是驚懼害怕,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悸。

  老天!他好帥,而且他的眼神澄清,給人一種正直的感覺。她怎麼會以為這樣的人是色狼呢?她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?

  「你……」盯著她心虛的、害怕的、像是在隱瞞著什麼的眼睛,修作撇唇冷笑,「你今天為什麼不頂嘴?」

  「ㄟ?」她一怔。

  「你不是那種會乖乖挨駡的人。」他審視著她,「你為什麼道歉?你不是一直堅信我就是偷摸你的色狼嗎?」

  「啊?」發現他可能已經看穿她,她心慌地道: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
  「你為什麼不回嘴了?」他捏著她的下巴,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鎖住了她。

  「我……」不!她不能說!

  雖然老師說做人要誠實,華盛頓承認他砍了櫻桃樹也沒被扁,但她卻相信……只要她坦承一切都是誤會,他肯定會氣到把她從十三樓丟出去。

  她緊抿著唇,心虛又害怕地望著他。

  「你在心虛什麼?說。」他以命令的口氣質問她。

  她搖搖頭,「沒……沒有。」

  「沒有?」他哼地一笑,「你以為我會笨得相信你?」

  「窪川先生,我……」

  「窪川先生。」突然,川島開門沖了進來,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
  「什麼事?」修作鬆開掐著她下巴的手,轉頭看著川島。

  川島一臉焦急,「樓下擠滿了媒體記者,已經嚴重影響了員工的上班情緒,就連來洽公的客戶都遭到波及。」

  修作臉上一沉,神情嚴肅而凝重。

  「窪川先生,現在該……」

  「叫警衛趕人。」他打斷了川島,強勢又果斷命令:「他們要追新聞可以,要他們退出我的公司,到外面去等。」

  「如果他們不離開呢?」

  「報警處理。」他直視著川島,「立刻通知警方過來。」

  川島點頭,「是的,我立刻就去。」說罷,川島轉身就走。

  眼見事情已一發不可收拾,理加心裡充滿愧疚。她哭喪著臉,低頭不語。

  「你。」突然,他叫了她。

  她趕忙抬起臉,不安地望著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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